大汉冷哼一声,对他的想法颇为不屑,“道长,你这莫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那道士被大汉这么一说,顿时不悦的沉下了眸子。
“兄台,我等皆是修炼之人,又岂会因为嫉妒他人而胡言乱语呢。”
大汉继续冷哼讥讽:“这可说不准,毕竟现在有些人都是道貌岸然。”
“你!”道士被他的话一噎,愤怒的瞪他一眼后,倒是不再说话了。
而那个大汉却是得意一笑,止不住的眉飞色舞道:“等到我进了选拔赛前十,皇室一定会培养我修炼的!”
他说的自信,周遭几个同样是参赛者的大汉却是对他嗤笑一声。
“黄老三!你可不要被大风闪了舌头!”
“就是就是!皇室头筹怎么想也不可能是你!”
那大汉被众人一顿讥讽,顿时一怒,拍着桌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后,才一脸阴沉的离去。
苏喜漫不经心的看着这一幕,心里却是对道士的话暗暗上了心。
不过她并不着急,品完杯中的茶水后,才摇了摇折扇,对着不远处一个听的津津有味的客人道:“这位兄弟,方才道士说的,你可知是何事?”
那人显然也是个爱八卦的,小眉毛一挑,就乐颠颠的解释道:“看样子兄台并不是京都人士,方才道长说的那事,咱们京都可是早就传遍了。”
“还请赐教。”苏喜微笑着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他面前。
那人见她如此懂礼数,倒也不藏着掖着,只摇头晃脑道:“这件事还得从六年前说起,那是皇室第三次举办选拔赛……”
听这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通,苏喜总算是理清楚了。
原来六年前皇室在京都举办选拔赛时,发生了这样一件大事。
一个灵力绝顶的年轻公子只身闯入决赛,本占尽了先机,却不料竟然在决赛前夜死于非命。砍下的头颅被人挂在城墙之上,一夜之后才被人发现。
只可惜那公子无父无母,被人如此惨无人道的对待,非但没个人为他伸冤,最后反而被皇室以“品行不端”为由强行镇压了下来。
此事在六年前倒也引起过轩然大波,民间对此议论纷纷,只是不了解缘由,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如此又过了三年,又是一届皇室选拔赛。
与上一届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一个灵力绝顶,前途不可限量的参赛者离奇的在决赛前夜死于客栈,听说是被人下了毒,可是无人看见,皇室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所以大家都传言,是他们得罪了皇室什么人,所以才遭到了抹杀。”
话说完,男人就一口饮下了茶水,一副颇为感慨的模样。
苏喜敛下眸子,手中的折扇依旧漫不经心的晃着。
看样子这皇室选拔赛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连续两年有人因此而死,又怎么可能是巧合。只怕是有心人不想他们出头,所以才……
心里一阵冷笑,苏喜的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公子,看你仪表堂堂,可也是这次选拔赛的参加者?”男人好奇的问上一句。
而苏喜只微笑着摇了摇头,“我等学艺不精,又岂能登大雅之堂,不过好奇罢了。”
既然太过出头会被当成目标,那她就暂且避一避锋芒好了。终归那人的狐狸尾巴不会藏太久……
“其实不参加也好,每次都有几十个人因而受伤结仇,好好的人进去都能被整残了。”男人轻叹着气苦笑一声。
“公子且看,我这小拇指就是在上次的选拔赛上被人折断的,到现在都没恢复。”男人掀开袖子,左手上的断指简直触目惊心。
苏喜目光暗了暗。
看样子……选拔赛的确是暗潮汹涌呢。
出了茶馆,苏喜回到相府,优哉游哉的泡了一个澡,就收到了来自凌玥宸的纸鹤传信。
依旧简单明了,只说他被任命为这次的选拔赛主考官,未来一段时间大概不会太过空闲。
倒是巧了。
苏喜勾了勾唇,并未立即把她参赛的事情说出去,只写了些让他注意休息之类的关心话。
眼见着纸鹤扑棱着翅膀飞走,苏喜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手臂垫在后脑,目光却漫不经心的看着头顶的帷帐。
不论这次的皇室选拔赛有多深的水,头筹她是要定了!
翌日,皇室选拔赛在宫中的练武场上隆重举行。
皇室为了显示其重大,特意请了一个一品官员前来宣布致辞。至于皇上大人,自然是要等到第二轮半决赛开始的时候才会出现。
苏喜一袭合身的墨黑丝绸劲装,一根冷白的玉簪穿插束缚在三千青丝中,清丽娇小的身形在如山海的人群中并不出挑。只是那双薄淡明媚的眸子,却是让人见之忘俗。
宫中的练武场是在最西边,面积颇大,与御书房很是靠近。上千号参赛者一波一波的进去,并没有将里面挤得寸步难行。
苏喜因为身量不高的缘故,很快就被众参赛者遗忘到了最后。
好在大家在练武场负责人的指挥下都颇为井然有序,没一会就在各自的位置上挺胸而立了。
苏喜因为身量的缘故被安排在第三排,很清楚就能看见前面比试台上的场景。
身着官服的一品官员威严肃穆的站在那里,目光扫过练武场,在众参赛者安静下来后缓缓开口。
“此次选拔赛有三个必须遵守的要求。一是不得伤人性命,二是不得服用任何违禁药物,三是不得代人选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