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你和温暖都是清新脱俗那一挂的,觉得我是在寻找她的替身,来慰藉我自己?”
宋果像是被猜中了心事,开始躁动不安,“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实际上,我对你和温暖之间的事情没有任何的兴趣,当然,对你这个人也没有任何的兴趣,只当你是心乔的爸爸,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林南城又笑了笑,“宋果,你之前喝醉,抱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对我说,让我即便组建家庭,也要时常过来看看心乔,如果可能的话,让我不要结婚吗?”
宋果脸耳廓周围也开始泛红,“那是醉话,你也能相信?”
“醉话?”
林南城冷哼了一声,居然放开了环在她腰身上的那双铁臂。
她得到自由以后,立刻挪到了他身边的位置,双手胡乱的整理泛着褶皱的衣裙,和被他弄得凌乱不堪的长发。
林南城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声音在也没有一丝温度,“宋果,你对我的那点心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我不管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明白,我今天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在我没有找到可以谈婚论嫁的女人之前,你也不许给我找固定的男朋友,要钱或是要其他的任何东西,我都可以满足你……”
说着,他就倾身过去,大手掰过她的脸蛋,“既然你只当我是玩玩而已,那我们就玩玩而已,你满意了吗?”
话落,就直接站起身,看都没再看她一眼。
宋果坐在餐位上,透过装饰镜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她视线所及的尽头。
不知怎么,突然泪意汹涌。
……
米兰,市区某幢高级别墅。
林嫣醒过来的时候,入目所及的都是陌生的家具和摆设,还有从窗帘缝隙漏射进来的久违阳光。
她感觉自己睡了很久,久到浑身酸痛无比,仿佛身体里的每一根骨头都在疯狂的叫嚣着难受。
她缓慢的撑坐起身,却因为力气不够,又重新跌落回床上。
手上也跟着传来一阵刺痛感,她偏头看过去,才发现手背上插着针头。
她顺着针管向上看,墙壁上正挂放着一瓶吊水,正顺着针管,源源不断的输入她的身体里。
她有些恍惚,抬起没有挂水的那只手,用力的敲打了几下头部,之前的记忆才一点一点的拼凑出来。
她记得她从宴会厅里面走出来,到后面的花园透气散步,遇到了贺嫣然,然后贺嫣然提到了傅青山的事情,争执了几句以后,她刚准备离开,就被贺嫣然推进了人工河里,然后……
然后呢?
后来的事情,她都已经记不清了。
她只是很模糊的记得她在水里不断的挣扎,却又无法靠近岸边,冰冷的河水很快就把她冻得失去了意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河里出来的,是谁救得她,又是怎么离开宴会厅的,更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但粗略的看过之后,她觉得救她的人是一个男人。
因为她现在身处的房间,都是黑白灰色系,没有一丝多余的设计,也没有累赘般的装饰,色调单一到有些刻板。
整个房间给她的感觉就是没什么生气儿,像是很久没人住过了,更像是一个临时的住所。
她脑补了一大堆内容,也没有想出什么所以然来,就又试着撑坐起身,这次的结果和之前相同,她刚刚要坐稳,就又跌回了床上。
显然,她恢复的体力还不足以支撑她下床弄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叹了一口气,正左右扭头,找着能够通讯外界的电子产品时,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她听到开门的声音,扭头看了过去,接着就有一抹挺拔高大的男人身影映入她的眼帘,她先是皱眉,在看清男人的脸时,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低声的开口,“……骁庭?”
“是我。”
贺骁庭几个大步走到床边,又顺手捞过一张椅子坐下,接着就交叠双腿,神色淡漠的看向躺在大床上的林嫣,嗓音在安静得有些过分的房间里,显得温沉又磁性,“感觉好点了吗?”
林嫣点了点头,“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是你把我从人工河里面救出来的?”
贺骁庭低下头,宽厚的大手摸出裤袋里的烟盒,接着从里面抽出一根香烟放在手里把玩,语气依旧温淡,“这是我名下其中一处房产,偶尔想换换心情的时候,会过来住一下。”
回答完她的第一个问题,他紧接着又回答了她的第二个问题,“是我把你从人工河里面救起来的,临近婚期,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就私自决定,把你带到了这里……”
说着,他微微停顿了一下,才抬起头,重新和她对视,“嫣儿,你不会怪我吧?”
林嫣当然理解他的立场,便摇了摇头,示意她不会怪他。
接着又问道,“我怎么会挂水?”
“你高烧了一天一夜,这会儿刚刚退烧,我来的路上就在想,如果你的高烧还是不退,我就把你送到医院去接受治疗,还好老天眷顾,你没事了。”
林嫣总觉得贺骁庭的表情和语气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你能扶我坐起来吗?一个姿势太久,我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