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深垂在身侧的手一把扯下领带,并解开衬衫的风纪扣,动作带着极致的性感和散漫,“你这是要为了孟东行守身如玉?你就那么爱他?”“纪云深,我希望你弄清楚一点,我跟他现在是夫妻,为他守身如玉有什么不正常吗?”纪云深微微低身,一张刀削斧凿的俊脸放大在她的眼前,在晦暗的灯影里,有些浓稠的冰冷,“想避重就轻?”乔漫放在双腿上的手不禁绞在一起,声音依旧软绵轻缓,“什么避重就轻?”“你刚刚只回答了我一个问题,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回答我。”乔漫没说话,也知道他在指他刚刚问得那句她是否爱孟东行的问题。“回答我,你就那么爱他?”“纪云深,你到底想知道我是否爱他,还是想知道我是否对你还余情未了?”她其实很想控制语调和音量,但此时此刻,面对已经有些咄咄逼人的他,她还是没有做到无动于衷,或者说,没有做到她想象中的若无其事,“有什么话,你大可以直接说清楚,这么直截了当的询问别人的夫妻感情,你把你自己当上帝了吗?”纪云深棱角分明的五官已经覆上了一层冰霜,没有了任何温度,“乔漫,你知道吗?我就是他妈的现在把你给睡了,他孟东行也得给我忍着戴绿帽子。”乔漫深吸了一口气,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眼前的男人便打断了她的话,“乔漫,要我说你的爱还真的挺廉价的!你和我刚结婚那会还说不想年纪轻轻的就给我生孩子,后来你怀孕,我疼着你宠着你惯着你,结果呢?你生下甜甜就和我分手远走他国,转过身就嫁了人生了孩子,你的爱这么廉价?孟东行他知道吗?”“纪云深,你到底想说什么?”乔漫微微红了眼眶,她想如果不是灯影晦暗,她的脸上一定有着几丝狼狈,“还有,我的爱廉不廉价,跟你有什么关系?”纪云深低低的笑了笑,随后甩开他攥在手心的那张小巧的脸,言语动作间充满了厌恶,“乔漫,我们的结婚证还放在书房的抽屉里,名义上你还是我的妻子,也就是说,乔小姐,你犯了重婚罪和卷款潜逃的诈骗罪,你知道现在重婚罪和诈骗罪可以判几年吗?”乔漫从来没觉得他会保留跟她的婚姻关系,按道理说,五年前他们的关系就已经打了死结,根本解不开,除了离婚各自安好,已经没有其他的任何出路。她完全相信他有那个能力,让那张结婚证一直保有法律效力,也完全相信他说的那句她犯了重婚罪的话。只是,他为什么要跟她过不去?如果只是因为她卷走明远集团的账上巨款,他完全可以在她离开的第二天就把她抓回来送进监狱。可都没有,他默认了她的行为,甚至任她为所欲为。她以为那是他的愧疚,可现在看来并不是,那只是一种他认为的对她的纵容。或许五年前的分离,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欲擒故纵,而从来不是一场真正的分离。只是她的意外,打破了他的欲擒故纵,还有韬光养晦。“或者说”男人抬脚走向落地窗边,一双手插进熨烫的一丝不苟的西裤裤袋里,声音依旧低淡到没有任何温度,“我可以在随意的那个刑期上,给你无限加长。”乔漫站起身,走到他的身边,与他并肩看着窗外的园林景观,“纪云深,你到底是在嫉妒,还是在吃醋?”说着,她侧过身,倚在落地窗玻璃上,眉眼生动,“你还爱我吗?”男人偏过头看她,眼睛里全是陌生的情绪,“谁给你的自信,认为我还爱着你?”“哦,那看来是我误会纪先生了。”乔漫站直身体,精致的小脸上,又恢复了一贯散漫的慵懒,“至于结婚证,我想对你来说也不过是废纸一张,有它没它都没什么区别,况且我现在嫁了人,还有了孩子,纪先生肯定厌恶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对我有其他的想法。”她温浅有礼的笑,垂腰的黑色长发不时散发出那种类似于少女的馨香,几乎占据了男人的整个呼吸系统。“再说,纪先生身居高位,身边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漂亮的有气质的性格好的家世好的各式各样的女人,怕是早就看腻了,怎么可能还纠结于过去呢?是我的思想太狭隘了,抱歉。”纪云深气得笑了,“乔漫,你这是在拿话搪塞我,还是在拿话提醒我?”“什么话都被你说尽了?你当我真是傻子吗?”“纪先生,你不会这么自相矛盾吧?”“人都是矛盾的,况且我又是见色起意的正常男人。”他转过身,刚刚还放在裤袋里的双手拿出来,并一点一点的解着他衬衫的纽扣,“尤其是那种对于跟别的男人结了婚生了孩子的女人,就更加的痴迷了。”乔漫被他解衬衫纽扣的动作,惊得连退了两步,却兀自镇定的驱赶着内心的恐惧。“听说这种女人成熟又有风韵,懂得在床上体贴男人”乔漫被男人逼退到房间的角落,背脊撞在冰凉的墙壁上,“纪纪先生”“嗯,怎么了?舌头被猫吃了?”男人越靠越近,她甚至感觉到了喷洒在她脸上的灼热呼吸,还有他的体温,“纪云深,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就不怕孟东行知道了找你拼命,毕竟我现在在他的名下,任何男人都禁不起这种耻辱,更何况是他。”孟东行在国内或许什么都不是,但在境外的实力不容小觑,是真正的隐形富豪。而且再加上温家明的极力扶持,近几年,他已经变成了华裔商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跺跺脚,也可以让股市震动起来。“如果他真的全力以赴,也不见得会输到哪里去。”纪云深双手撑在她的头两侧,身形压低,呼吸更加靠近她精致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