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各色的漂亮灯光,将飘落的白色雪花打映的愈发耀眼,透过窗玻璃,星星点点影射进来,落在女孩娇小美丽的背影上,像是画中的人。
她把前面的头发拢起,扎成一个圆圆小丸子头,剩下的头发自然垂落,衬得像是没有毕业的学生,很减龄。
她扶着周兰清平躺在地上,用着专业娴熟的急救技巧,对周兰清进行快速又高效的急救。
五分钟以后,周兰清的呼吸变得正常,脸色也好看了很多,不再惨白到毫无血色。
她接着又拿起喷雾,喷进周兰清的嘴里,并叫来周围的保镖,让他们帮忙把周兰清抬到沙发上。
整个过程,她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的迟疑,或者惊慌。
认真专注的样子,也跟着完完全全的涌入了男人的眼底。
其实大多数的时候,她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可能是身份尊贵,加上聪颖过人,会给人一种天生的距离感。
再加上她飘在外面的狼藉名声,会让初初接触到她的人,甚至对她了解不深的人,认为她的手段一流,心机深沉。
不适合做朋友,或者恋人。
但熟悉了解她的人都知道,那些不过是她给人的假象。
或者说,她尊贵的身份和狼藉的名声,带给人的假象。
真实的她,不过是个带着骄纵矫情,又无所顾忌,活的肆意潇洒的小女孩。
她喜欢会说,难过会哭,有着自己的小自卑,当然,也有着她无与伦比的骄傲。
还有善良。
在他看来,她并没有见过黑暗,因为见过黑暗的人,不会有那么清澈透明的眼睛,和一尘不染的气息。
她只是太在意某个人,或者某样东西时,才会像个孩子似的,患得患失,不自信。
其他大多数的时候,她都特别的云淡风轻。
尤其是对那些她不在意的人,甚至连个正眼都不会赏过去。
也正因这样,她在大多数人的眼里,成了装模作样,高傲难追的代表。
但其实那就是她的性格,根本没有装或者不装。
而且她好像也不屑装。
就是这样一个矛盾重重,又名声狼藉的女孩,此刻却像个坠落凡间的仙子,有着普通人的坚韧和执着,还带着满腔炙热的善意。
即便那个人是从来都不是很喜欢她的奶奶,她也不遗余力。
不懂她的人也许会说,这个女孩真的的太会演了。
但懂她的人会说,她真的很善良,在成人世界里难得一见的真挚善良。
“奶奶,能听到我说话吗?”
乔漫跪在沙发旁,一贯娇娇柔柔的语调,“这是几?”
她伸出三个手指,确认周兰清的神识和状态。
周兰清极其缓慢而又虚弱的说道,“三。”
乔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唇角漫开欣喜的笑容弧度,却很淡很淡,“没事了,最近降温,气候比较寒冷,是哮喘的高发季节,您要保持好的情绪,切忌在特别干燥的环境中呼吸过长。”
说完,就拿起沙发上的毯子盖到她身上,“睡一下,醒了就不难受了。”
周兰清虚弱的点点头,眼角的余光瞥到女孩身后的高大男人身上。
他落在女孩背后的眸光里面情绪万千,但也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包裹在周围的深情似海。
是不是有些事情,注定避免不了。
儿子也好,孙子……也罢。
……
乔漫穿着裸粉色毛衣,外面搭着米白色的风衣,下身是深蓝色修身铅笔裤,脚上是一双七厘米的黑色高跟鞋。
站起身走过来的时候,齐耳的短发随着她的步伐,微微飘动。
她真的是很少留长发短发,都能给人一种仙气飘飘感觉的女孩。
“奶奶没什么事了,我去看看嫣儿。”
她清若泉水的眸子里,荡漾着浅浅的忧色,情绪却很淡,淡到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擦肩而过的瞬间,男人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臂,“我让小陈送你回去,这种时候,你去不去对她都没有更好的安慰作用,明白吗?”
她明白,怎么会不明白。
伤害已经深入骨髓,即便是她,也无法缝合那道伤口。
还有就是,欧荞和林明翰对她你的怨念,因为这件事情,恐怕已经达到了沸点。
她去,只会招来他们更大的反感,让嫣儿左右为难。
“我知道了。”
她说着就要挣脱他的手,却被男人轻轻的拉进怀里,“我很快就回去,等着我。”
乔漫瓷白的脸染上淡淡的绯红,没说话,推开他走出了别墅。
刚刚走出去,司机小陈就打开了后面的车门,恭敬的等她坐进去,才起车离开。
最近的睡眠不好,醒来后常常觉得精神不足,有时候还会头疼,刚刚又吹了冷风,这会头更疼了。
她靠坐在车门边,头靠在窗玻璃上。
外面是漫天的风雪,到处都是白色,几乎覆盖了整个世界,只有从干枯的树枝缝隙漏射下来的霓虹灯影,将高楼大厦切割成大片大片的彩色暗影,忽明忽暗的掠过窗玻璃,落进她的眼里,都成了落寞。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车子稳稳的停在了乔漫租住的小区门口。
道了声谢,乔漫就推开门下了车,夜风袭来,她裹紧身上的风衣,迎着风雪,一步一步朝着小区楼口走去。
进了公寓,她第一件事就去冲热水澡,直到觉得一身寒气被驱散后,才裹着浴巾从浴室走了出来。
地暖和空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