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眼见自己被一个小丫头给摔倒了,自觉失了面子,顿时涨得面色发红,接着心里那个气啊,自己好歹也是个大男人,就这样被一个小姑娘给制住了,硬着脖子狠声道:“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我让我二叔把你抓起来,连跟你订亲的那家也一块绑了关大牢里,看你还敢动我一个指头试试。”
陈雪玉知道如果这次不好好吓住王二狗,以后的麻烦更是不断,想到娘多日的忧心,自己匆匆定下的亲事,村里人在背后的指指点点,原本清澈如纯净湖水的眼睛顿时变得清冷异常,恶狠狠地道:“还敢嘴硬,看我不戳瞎你的狗眼。”说话间抬起手猛地要将尖头插入王二狗的眼睛,王二狗看着不断逼近眼底的石头,吓得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扯开嗓子惨叫一声救命啊。等了半天也没感觉到疼,王二狗小心的睁开一条缝,看着那尖尖的石头离自己的眼睛近得仿佛能感觉到那石头的微微土腥气,吓得王二狗再次闭上了眼。
看着王二狗一脸的怂包样,倒把陈雪玉逗乐了,就这个样还敢到处勾搭小姑娘小媳妇的,要不是仗着有个在县里当差的叔叔,早死八百回了。
听到陈雪玉不屑的讥笑声,吓得脸色发白的王二狗这才回过神来,恼羞成怒的骂道:“你他娘的敢耍我。”
陈雪玉收起笑,凉凉地说:“你也知道害怕了?上次我更害怕,但这回我不怕了,知道为什么吗?”
这倒把王二狗给问蒙了,顺着她的话张口问:“这回怎么不害怕了?”
陈雪玉沉着声道:“因为我想通了,我害怕又能怎么样,你不是更高兴,所以我便不怕了,大不了鱼死网破,总好过再听你这些混话。”自己倒是无所谓,但如果爹娘因为这件事在村里抬不起头,真比杀了自己还难受。
以前无父无母只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后来爷爷也走了,只剩下奶奶一个人陪着,死过一次好容易有了爹娘和家人,却因为这个王二狗自己不得不赶紧成亲,眼看就要成亲了,他又从县里回来胡言乱语,想想真恨不能拿刀宰了他。
王二狗被她脸上悲壮莫名的神情震了一下,其实他胆子也真不大,在平谷县的时候有他二叔管着,平时也就逛逛便宜的青楼,嘴上调戏调戏良家妇女,有些个寡妇倒也愿意和他春风一度,自从上次见到陈雪玉红着脸像朵粉色桃花的样子,心里还真想娶回去,虽然没打算从此改邪归正,但心里还真有那么一点念头。
但现在看她脸上这神情,好像自己真有那么点混蛋。
王二狗别过眼,有些不自在的说:“那什么,你起来吧,放你一马吧,以后我不说了,早知道你这么凶我还不如找李翠呢。”
陈雪玉呆了一下,有这么听话的流氓?
王二狗看陈雪玉呆在那里,心里更是恼火,这叫什么事啊。一把推开陈雪玉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沾的尘土,早知道她这么凶悍,我还不稀罕了,还不如李寡妇好,在床上想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起李寡妇那火热劲,身上也不疼了,拍了拍身上沾的草屑和灰尘,美滋滋的朝那李寡妇家走去。
陈雪玉站得笔直,直到看着他走远了才后知后觉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按着犹自发抖的双腿,眼前突然一黑,抬头一看,原来是枣花,本来枣花家不是走这条路的,但隔着老远看到一个男人躺在地上,陈雪玉蹲在他面前,不放心就跟了过来,还没走到就看到王二狗骂骂咧咧的走了。
枣花心里一紧,怕陈雪玉有什么事,不顾自己还大着肚子,小跑着来到陈雪玉面前,一手捂着肚子就要蹲下来,陈雪玉赶紧站了起来说:“你怎么过来了?你可怀着孩子呢。”
枣花看她除了脸色苍白点,倒也没有什么事,松了口气说:“远远的看到有人躺在地上,以为怎么回事,走过来一看,谁曾想竟然是王二狗,他没怎么着你吧。”
陈雪玉经她这么一打岔,心里那股后怕和委屈倒消散了不少,神色轻松的说:“没事,他以后不敢再过来胡说了,怎么样我厉害吧,把他一石头撂倒了。”
枣花被她调皮的样子逗笑了:“你就能吧,真的没事?”
“没事,你快回去吧,你累了吧,快回去歇着。”陈雪玉看她挺着个肚子便催她回去休息。
枣花一听说回去,叹了口气说:“真不愿意看到婆婆那张冷脸,成天耷拉着就知道话里话外的挤兑我,怎么就不想想是他儿子害得我大个肚子,算了,不说了,我回去做饭了,你一个人回去行吗?”
陈雪玉不愿再让她担心,笑着说:“你看,我活蹦乱跳的好得很,再说这就快到家了,你快回去吧,我也该回去做饭了。”
说罢,端起木盆,两人各自散去。
树上的李保山三人看的目瞪口呆,想不到看起来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摔人的动作这么利落,莫非未来的夫人还是个高手?他们又哪里知道陈雪玉就会这一招防狼术。
想起将军吩咐有什么事及时汇报,张武便让赵大元把下午的事禀报给张劲远。“为什么让我去啊”
“因为你说话最有水平。”傻人自有傻人的好处,换成他们两个去,主子知道他们三个不出手帮忙的话,还不知道会被修理成什么样呢。
有水平,这个说法让赵大元找不出拒绝的理由,虽然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好差事,但还是乐颠颠的跑去了。
回去刚晾好衣服,刘媒婆就上门找陈王氏了,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