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劲远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但自己对她却是这样的。
陈雪玉看时候不早了,洗了洗手,从张劲远手里拿过包袱说:“行了,别贫了,赶紧走吧,太阳都老高了。”大平又跟奶奶道过别,兄妹俩这才出了门。
上了牛车,陈雪玉就问大平“床单衣服什么的都做好了吗?”
“嗯做好了,娘赶了好些日子,昨天下午全都赶出来了。”
“要娶媳妇了,感觉怎么样啊?激动不?”一路上闲着无聊,陈雪玉便逗弄起哥哥来。
大平再次红了脸,这个妹妹怎么成了亲,越发地混了。
兄妹俩人赶在中午饭前回到了家,吃过饭陈雪玉就和大平他们去钓鱼了,因为酒席要用不少鱼,这次除了娘和雪花都出动了。一下午钓了很多鱼,足够整个宴席用的。
这边,陆北拿着陈雪玉画的有些简略的图纸,一边听赵青转述陈雪玉的话,眼睛越来越亮,沉思了一会,抚掌笑道:“妙啊,夫人真是个奇人,能想出这样的法子。”虽然不是什么难的事,但一向致力于武器改进和改造的陆北,却从来没想过看似简单的东西竟然会有如此大的作用,任谁都明白,这样简单的一个东西对酒楼来说是多么重要。
连手边的水都顾不得喝,直接拎着他专用的箱子,直奔那买好的宅子而去。
签完土地合约回到醉仙居,张劲远立在醉仙居顶楼临窗前,眺目望着极北的北方,也不知此时那里如何了,上次传回消息还是十天之前,边关情况多变,不说十日,短短的半日足以风云变幻,守将葛雄若还死不悔改,自己不介意亲自动手。
扑棱扑棱,一阵翎羽的声音。
张劲远抬起胳膊,就见一只灰白色的体型较小的野鸽落在臂上,张劲远勾了勾唇,看来是马尾山有消息了。
从桌上隔空摄来一块点心,捏碎了洒在窗台上让野鸽餐食,动作轻巧地拿下鸽子腿间的薄绢,展开就看到细密的一行小字:龙王亲至,待时机,将无忧。
张劲远眼里闪过一丝松色,王龙亲自去了,葛杰的事也快了结了。
“赵青,拿笔墨。”
张劲远凝眉沉思了一会,很快一封封书信很快变写好了,让赵青在最短的时间内传出去,瞄了一眼已经吃饱喝足的野鸽,张劲远拿出已经晾干的小绢布,动作轻柔地绑在它腿上,伸手食指点了点野鸽小巧的脑袋,示意它可以飞了。
那野鸽极通人性,咕咕两声便没入了云层。
绢布上只有几个字:务必以假乱真。
只有让玉瑶和众人相信,那李慕枫的所求和自己的所求才能成为玉瑶的所求,若曾经的六皇子现在的皇帝赵彻还念一丝的旧情,自然皆大欢喜。
若不然,一切都将天翻地覆。
洼子村这边,天色渐晚,陈雪玉出神地看着天边的红霞,怎么他还没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还有兰草,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连家也不回,平日里也是知道男女大防的,现在出了事,反倒什么都不懂了,真是受刺激太大的缘故?
“姐姐,你在看什么?”雪玉歪着脑袋看着陈雪玉出神的样子问。
陈雪玉转过头,敛下眼底的忧色,笑了笑道:“没什么,雪花饿了吧?过会咱们就吃饭。”
“我不饿,刚才我还吃了块桂花糕。姐姐你吃不吃?我给你拿。”话落就要去拿桂花糕给陈雪玉。
陈雪玉赶紧喊住她:“雪花别去,我不饿,过来,我问你件事。”
“什么事?”雪花眨了眨眼,姐姐很少这样严肃的看着自己,到底有什么事?
陈雪玉也是临时想起来二婶之有提过的雪花不爱绣花,心思又活的事,“雪花,你喜欢绣花吗?”
“不喜欢,一针一针的太麻烦了。”雪花有些嫌弃地道。
“那你喜欢什么?”嗯,我也觉得绣花太麻烦了,陈雪玉一副果然是亲姐妹的样子看着雪花继续问道。
“我喜欢看小人书,也喜欢吃好吃的,就是小人书有些字不认得,问爹娘和哥哥他们也都不认得。”雪花明显很惆怅。
有喜欢才有需求,陈雪玉直接忽略了雪花的喜欢吃好吃的这个爱好,循循善诱地道:“那过些天雪花去镇上跟杨花姐姐一块识字念书好不好?书上有好多好玩的故事呢,只可惜雪花认的字太少,那么多好看的故事都看不了呢。”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镇上?我一定好好学习认字,把你给我买的这些小人书都给看完,再讲给胖墩听,他要是再敢不听我的话,我一个字都不告诉他。”雪花越想越高兴,终于有法子治他了。
胖墩何许人也?雪花其实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来串亲戚的一个很胖的小男娃,她出去玩时,老是乐颠颠地跟在自己后面。雪花也挺高兴的,有个小跟班自己感觉挺威风的,唯一不好的是,这个小跟班时不时的不听话,但却极爱听故事。
陈雪玉以为雪花说的胖墩是村里哪个小胖子,便也没上心问,现在见她愿意向学,心里也是欢喜的,便计划着回去找个女夫子,教教雪花和杨花最基本的认字,写字、三纲五常,若能再培养点拿得出手的琴棋书画自然更是好。
直到等到天黑,也没等到张劲远来,心里忧心失落的同时更庆幸自己没有告诉爹娘他们张劲远会来,也免了自己解释的口舌。
晚上吃过饭,陈雪玉躺在自己娘家的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