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笑的比哥哭的还难听。”李孜只听见有阵阵怪笑声传来,不见人现身,于是使出了激将法,打算把对方骂出来,“换作是哥有你这样公鸭嗓子的儿子,早被哥扔井里淹死了。”
吴老三满脸严肃,将精神力全部放开,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
铁塔学着李孜骂骂咧咧。
那人也是能忍,被李孜他们骂了有一刻钟,方才现身出来。
忽听远处的一间黑暗的破坏房子深处,又是一阵“桀桀”怪笑:“原来是三个不成气候的小子,入了老夫布下的邪魂阵中还有如此口气。正好老夫的邪魂旗中少了三道修炼者的主魂,就将你等炼化也算了了一件心事。”只见黑暗中走出一位头发稀疏,柱着一只旗子做拐杖的老头,颤巍巍的立在外面,身后跟着一干双眼空洞的僵尸。
“让你等不修口德的无知小儿,尝尝本人的千鬼索魂。”老头厉声叫道,从怀里掏出五个灰扑扑的珠子,往空中一抛,顿时鬼风大作,化成五个丈余高大的精恶鬼向李孜三人扑来,但见浑身黑灰,棕红色的经脉凸出,头如斗大,长有一只独角,眼如铜铃,手里抓着一把与身高一样的长棍,口里吐出阵阵黑雾,好不吓人。
五个恶鬼把手里长棍一晃,怪叫一声杀将过来,行至铁塔的驱鬼光芒处,坚硬的皮肤顿时嗤嗤作响,身躯立即燃烧起了青色火焰,疼痛不止,五个恶鬼气极,跃至空中,将四只长棍奋力刺下,势有万钧,铁塔暗叫一声不妙,手里的驱鬼之光闪了两下,顿时散了开来,自己躲身不及,眼看五只长棍就要刺中铁塔的心口。
瞬息之间,只听旁边吴老三一声大呼:“你等恶鬼休的伤人,看我的驱魔符。”
只见吴老三伸手到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箓抛出,三人的头顶缓缓升起一道白色的光芒,白光渐渐凝聚,现出一位手持花篮的虚影来,身着彩衫,腰系彩带飘飞,左手托着一个花篮,篮内一朵朵梅花,馨香氤氲扑鼻,真是一片人间仙境,却暗含无穷杀机,五个恶鬼躲避不及,被花篮的白色光芒罩住,顿时化作了一片血水,腥臭扑鼻,再被虚影用花篮一压,便消失不见。整个邪魂阵因为恶鬼被收,其间的无数鬼物一阵逃散,顿时破了开来。原来吴老三早在铁塔祭起驱鬼光芒时就把自己的符箓准备好了,只是他心地慎密,将符箓隐藏在了怀里,又隐藏了气息,让老头一个不察上了大当,被破了邪魂阵。
这五个恶鬼是老头的本命精血所练,恶鬼被收,老头口里喷出一股鲜血受了内伤,不由恨声道:“好好好,你们这三个无知小儿,居然破我宝贝,休要怪老夫心狠手辣,定将你们的魂魄禁锢,受那冥火烧灼之苦!永世不得超生!”
但见老对单手一翻,又从手里生出一件物件来,迎风便张,顿成五丈高下,原是他当拐杖的旗子,旗面上有一个恶鬼的面孔,旗子黑风滚滚,浓雾缭绕,阴风阵阵,隐约可见无数凶魂恶煞在旗上翻来滚去,大的十来丈高下,小的也有丈许,向着李孜三人狰狞着巨口,咆哮如雷。
老头将舌尖咬破,喷出一道精血洒在旗子之上,旗子厉鬼恶煞遇血沸腾,又长了不少。老头念念有词,一指三人道:“去!”
旗子上面的厉鬼恶煞便脱旗而出,将吴老三的符箓幻出的虚影围了个水泄不通,层层叠叠,如潮水一般,冲击而来。此符箓乃是当年吴老三云游四方,从一位老道手上得到的,不光彩色之极,而且威力非同小可,乃是吴老三从老道花大价钱哪里换得,只是吴老三本身法力低微,不能彻底驱使符箓,只能靠幻化出的本身的灵力发动,威力有限。
而那个老道的境界深厚无比,元气不知比李孜三人高了几许,而且这邪魂旗又是老头苦心凝练而成,使用随心,当下高下立现端倪。
见吴老三打出的一张符箓乃是一奇宝,心下欣喜,想将其据为己有,暗地里又使了几分劲,连喷几口精血,那厉鬼恶煞又凶猛了几分。那符箓幻化的虚影渐渐有不支之势,向内缩小了几分,眼看就要不敌。
铁塔这时也恢复少许,一看大骇,手中的长枪往天上一抛,天空中忽地光华大盛,头顶上出现一把数倍大的长枪盘旋,散发着万丈光芒逼开了邪魂旗的围困,又化出一柄数十丈高的铁棍,重有万钧,各自一头压降下去,将无数的厉鬼恶煞压成了齑粉,四下逃散。
那同样数十丈的邪魂旗吃压不住,精铜制成的旗杆裂开了几个口子,就要断裂。
说铁塔这长枪也是一大异宝,名叫破日枪,威力丝毫不在吴老三的符箓之下,只是那符箓擅长防守,而破日枪主攻。乃是一件顶级地器。
老头见自己宝贝被损,气得眦睚裂目,他一直以来呼风唤雨,所向披靡,今天却不料在三个后辈手下连翻吃了大亏,被破了邪魂大阵不说,现在自己的本命法宝邪魂旗也将破裂,顾不得隐藏形迹,大喝一声,往地上一扑,现出了原形,原来是一头吊睛大老虎,身高三丈,尾如钢鞭,足上的倒钩闪着寒光,张开血盆大口,眦着长牙,口吐人言:“老夫今天不将你们三个小子打的魂飞魄散,誓不罢休!”
说罢,虎妖大口一张,一股灰风滚滚而出,身后的那无数的僵尸等众喽啰一声惨叫,顿时化为一滩脓血,附在了那邪魂旗的旗杆下,恢复了几分。
虎妖张嘴一吸,将邪魂旗收进口里,猛喝一声,顿时妖风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