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夜见状,知道不能再沉默下去,若是再生出什么误会就不好了,他可不想自己手上沾染上流沙寨的鲜血,因为这个寨子中遭受的苦难已经够沉重的了。
韩夜站出来道:“诸位,大家稍安勿躁,请听我一言!”
这时,人群停下了前进的脚步,齐齐的朝着韩夜看了过来,韩夜轻咳一声道:“各位叔叔大爷,我叫韩夜,是轩辕族的人,我对你们没有任何恶意!”
“轩辕族的人?”顿时下边纷纷攘然了起来。
突然有人道:“轩辕族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打死他们!”
顿时群情激奋了起来,芊芊挡在了韩夜的面前,怒道:“你们这些人怎么不分好歹,我妈妈让韩大哥照顾好我,你们打死了他我怎么办?”
突然那位刘大爷颤颤巍巍的道:“大伙先静静,让这小伙子把话说完,咱们流沙寨的人一向恩怨分明,冤有头债有主,咱们可别错杀了好人!”
人群中又静了下来,韩夜心中暗道:“绝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拿走密道地图的事,不然今天非得死在他们手中不可。”打定主意后,道:“各位,其实我是受你们大首领所托,带着芊芊暂时进入你们禁地避难的,为了感谢你们流沙寨的大恩大德,我定会报答你们,等下我会向殇阳关的军营求救,带人来帮你们重建家园,如何?”
韩夜的话音未落,底下又有人怒道:“我们流沙寨的人不需要别人可怜!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既然不是我们的敌人,那赶紧滚,我们流沙寨现在不欢迎任何外人。”
顿时群情又激奋了起来,“滚”字响声不绝,骂得韩夜三人面如纸色,神情尴尬。
那位刘大爷用手压了压,安抚住人群,对韩夜道:“既然大家伙都这么说,小伙子,你们赶紧走吧!”
韩夜抬头看了看芊芊,又看了看众人道:“大爷,我想见大首领最后一面,不知道行不行?另外,芊芊的事,大首领已经托付给了我,我要将她带走!”
刘大爷的目光朝着幼小的芊芊看去,道:“芊芊,按照规矩你可是我们未来的大首领,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吧!”
芊芊道:“刘大爷,我想出去见见世面,不过我想见妈妈最后一面,你见到我妈妈了吗?”
“大首领她…”刘大爷沉闷的叹息一声闭口不语。
芊芊挨个朝着熟悉的寨众问去,但是这些人都低下头,没人敢去看芊芊焦急的目光,终于就算是年纪幼小的她,也开始明白母亲的命运,到最后芊芊的泪水已经噙满了眼眶,心也揪成了一片。
“妈妈!”豆大的眼泪顺着她苍白的小脸落了下来,眼神中全是迷茫失落,是对母亲的思念,是心中无尽的哀伤。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几个人,默默地从高塔中抬出了白千桦的尸首,只见她表情十分的安祥,仿佛睡着了一般,若不是胸口的血痕昭示着她已经死去,很难有人相信这个流沙寨的大首领已经逝去。
韩夜看到白千桦的时候,心中百感交集,穿过人群走到白千桦的尸首旁边,拉着芊芊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三个头,以表示对白千桦的尊敬。
看到韩夜的做法,流沙寨不少人眼中露出了友善的目光,对白千桦这个大首领的尊敬,就是对他们流沙寨的尊敬,自古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人家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自然不能再当敌人看待。
韩夜磕完头起身道:“大伙听我说,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芊芊的父亲是谁,不错,正是我的好兄弟老枪,也就是南天岳,我想将白首领与他合葬,让他们夫妻团聚,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这时候流沙寨的人又沉默了,因为每个人都知道,虽然白千桦生前对南天岳十分的憎恨,但是心里又何尝不是爱到了极点思念到了极点!所以这个时候他们只能用沉默表示赞同,毕竟谁也不想再拆散这对苦命鸳鸯,生不能同寝,那就让他们死同穴吧。
韩夜抱起白千桦,朝着葬向老枪的军械库走去,没有人阻拦也没有人跟随,不知谁哀声的唱起了流沙寨古老相传的民谣:“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随着这沙哑沉闷的声音想起,所有存活下来的人,都附和了起来,一时间哀声震天,说不尽的哀愁悲伤。
韩夜好好地安葬了白千桦和老枪后,就带着芊芊离开了这个地方。虽然韩夜提出要尽自己一切能力,帮助流沙寨重建,但是被他们严词拒绝了,只希望他能照顾好芊芊,照顾好她就等于照顾好了流沙寨的未来。
随着通往谷外的通道被沉重的大石堵死,流沙寨彻底断绝了与外界的来往,韩夜望着身后的断龙石,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一路无话,晓行夜宿,韩夜等人眼见枫桥驿已经不远,不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只要到了枫桥驿,也就算彻底的安全了。
就在众人放松的时候,突然从身后的密林中传来阵阵铁蹄之声,转瞬间如旋风一般飞来。
“前面的人听着,若是你们敢逃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没等四人反应过来,身后已经响起了一个十分嚣张的声音。
等看清来人,韩夜顿时脸色阴沉了起来。因为在阳光的照耀下,这些骑兵身上金色的盔甲熠熠生辉,显得十分的刺眼。
韩夜沉声道:“真是阴魂不散!”
青木族的金甲骑士来的并不算多,大概只有百人上下,按照编制应该算是一个营,以韩夜目前练气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