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哦”了一声道:“原来是明教,我确实是听说过的。据说他们邪功,会吸人脑髓!”
陆判官冷笑道:“这些传言都是妄语,世上岂有邪魔!但是他们确实神秘,真未想到这帮人竟然已经渗透到江南这边了。”
李武石咳嗽了一下道:“现在暂且不论这个摩尼教,先说竹枝。”
胡仵作这时开口道:“这个竹枝的死确实有些蹊跷,我检查了一下,发现她已经死了两天了,而且她不是溺水而死的,是被杀死后扔下水的。”..
吴青疑道:“你是说竹枝是被杀死的?这怎么可能?那今天是谁带走小公子的?”
李武石摇了摇头道:“胡仵作应该是没有错的,这样看来案情真的越来越复杂了,不过我不关心这些,最重要的是小公子的下落!”
吴青突然一愣,从怀里面掏出一块玉佩出来道:“对了,刚才捞尸体的时候在竹枝手中发现的。”
李武石接过来仔细一看,表情从吃惊变为紧陆、激动,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难道……”
衙门里面众人都默不做声,屋外晚霞闪着光芒,寂静一片。
一年一度的中秋节到了,各家酒店换上新酒,擦桌扫壁,焕然一新。那些务农之人这时也已经收割好了,带着有点劳累向月亮祈福。士子们也放下了手中的四书五经,脚步轻盈地踏向了闹市、走进了郊外,仰首直看明月,不禁感慨万千。
富贤酒家是在闹市附近的一家大酒楼,上下三层,金晃晃的牌匾据说是几朝元老韩琦所书。这在金陵绝对是独一无二的,所以若说金陵第一酒家,无可争议地就是富贤。
这第三楼是给身份不一般的人提供的,共分为八个雅阁,成乾坤八卦之势。平常是不开的,若非你身份特殊,就算腰缠万贯也无法上来。
震字号房间里,正坐着两个样子特别奇怪的人,有点像番僧,但是又有点特别。旁边坐着一个白衣文士,淡笑挂脸:“明教自古以来便和我佛有缘,乃是‘摩尼光佛’,《三昧海经》有言:‘摩尼光佛出世时,常旋光明,以作佛事’,意思就是说我明教便是我佛,我佛便是明王,我明王之光明世界便是在那西天之西,以破诸魔为己任是我明教的教义,也是大慈大悲佛主的心怀!”
中间那个人戴着棉帽,身上披着大红袈裟,但是袈裟的样式很特别,绣着一个“佛”字;
。他哼了一声道:“你们明教不会是来专门来让我们叙述渊源的吧?”
那白衣文士摇了摇手道:“萧大人说笑了,只不过看到大人身上这袈裟有感而发罢了。”
最右手边的那个番僧打扮的人不耐烦地道:“废话就不要说这么多了,你们的明王怎么还没来?我们可没有多少时间耗。”
白衣文士笑道:“两位老远的赶过来,老实说我明教十分感动。明王命我先i两位,他有些私事要处理,只需等一会便可。”
那个萧大人冷冷地笑道:“明王好大的架子!”
白衣文士打哈哈道:“两位大人不必生气,明王确实有教务私事需要处理。今晚正是汉人中秋之日,大人可观这金秋闹市,十里酒香,天地皆庆;还有那天上明月,妖媚照人,如此景色不可多得,大人可以邀月共饮,人生如此好不快活。”
那萧大人却没有理会他,说道:“汉人中秋过节,我是知道的,然而本官现在却是无心于此。本官唯一关心的就是你们的明王到底在何处,如果真要如此端架子的话,那明教也就太无信了!”
他脸色寒青,双眼瞪着那白衣文士,旁边的那个番僧更是直要起身直扑过来。白衣文士顿时胆战心惊,刚想强说几句,忽然一个笑声道:“两位大人远道而来,李某有失迎接,实在是真正的对不起!”
白衣文人一喜,转过头来只见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走了进来,他白衣乌冠,面容削瘦,对着那两个番僧打扮的人行了一礼道:“李某见过萧可恕大人、耶律炳大人。”
那个萧可恕本来是颇为不满的,但见这个中年倒是挺有礼数的,所以倒也没说什么;但是旁边的那个耶律炳是粗人一个,马上冷哼一声道:“明王真是好客,我等千里奔波而来,马不停蹄,却没想到来到这边竟然只是喝茶。”
那明王拱手道:“李某因有紧急教务私事处理,所以耽搁了片刻。还请两位大人不要见怪,师囊,去让掌柜的新添饭菜。”
萧可恕摆摆手道:“不必新添饭菜了,本官知道汉人元宵之晚是喝酒之节,然而现在我是无心恋酒,明王请坐下来说事。”
明王又虚行一礼坐于尾座,整整衣冠道:“李某真未想到两位大人亲来赴会,看两位大人风尘仆仆便知道一路上有多幸苦了。”
耶律炳想起路上心惊胆战的走路,不禁骂道:“妈的,这汉人打仗不怎么地,盘查人倒是那么严。老子路上被这些人折磨死了!”
白衣文人听他骂汉人,顿觉不满,刚想嘲讽两句,但那明王却没当回事地道:“汉人就是喜好折磨自己人,特别是这些官差们。大人们一路过来可知我们所受的最有多深了!”
萧可恕呵呵笑道:“明王所言确是,这汉人最擅长的就是这个了。不过今次我们来却不是讨论此事,明王你说已经抓到耶律乙辛的余孽,不知是或属实?”
明王点了点头道:“岂敢欺骗大人,本教确实抓到了耶律乙辛的余孽耶律其、耶律山观、何季诸人,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