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楚风设下妙计,把这尊先天境界的高手给擒下,后果不堪设想。
潘金冒与阎断事既然要拔除他,那就肯定不只是劫走阮崇焕那么简单,很可能还有其它手段。
“自家师兄弟,客套话就不必说了!你掌控了司狱,对我的帮助也是极大!”
“那阮崇焕真的求着你,想要见我?”楚风笑着道。
“嗯!他为了能见到师弟你,可是对我使了不少银子!这次可真是沾了你楚师弟的光!”胡哥在楚风的帮助下,成功化解了一场劫难,也是心情大好,笑容满面。
狱司是个肥差,亲属求见狱中犯人,犯人想要办什么事,都要对狱司、狱卒使银子,才能办成。
胡哥颇有手段,一上位,便拉拢了一批没有背景后台,混得不如意的狱卒。启用这些狱中底层之后,虽然说不上彻底掌控司狱,但是他的眼线却是遍布整座司狱。
只要那些阎断事、潘金冒的人,有任何出格的行为。
他立刻就能知道,然后便会以铁腕手段扣住罪证,踢出司狱队伍。罪轻的,也就打个几十军棍了事,罪重的,那可就直接坐实了罪证,交送断事司受审。
即便阎断事想要包庇,那也没办法。
因为胡哥行事周密,滴水不漏。罪证确凿的情况下,阎断事要是敢包庇、徇情枉法,他自己都得搭进去。
不管是阎断事还是潘金冒,在事不可为的情况下,都会选择明哲保身。
手下的心腹,只不过是棋子,要他们拿‘帅’来保,那自然不可能。
进得牢内,披头散发,浑身血痕的阮崇焕听得响动,立刻抬眼看了过来。当他看到是楚风时,整个人立刻变得非常激动。
猛地抬头,目光灼热的看着楚风。
仿佛看到了救星。
“阮崇焕,你想见的人,我已经给你请来了!有什么话,你就抓紧时间说,估计后天,你就有可能被问斩!”胡哥与楚风穿一条裤子,言语间,也悄然向阮崇焕施加着压力。
只有这样,才能方便楚风成事。
阮崇焕听到‘问斩’二字,整个人猛地一颤,眼神变得黯淡了许多。
“多谢胡狱司!”他语气低落的说了一句,便不再理会胡哥,重新看着楚风。
将死之人,其言也善。
阮崇焕自知必死,也没了往日的跋扈与骄横。
他们父子本来合谋,jiān_shā了花家小姐,想要栽赃胡哥。没想到数年后,却是天理召召,因果报应,恶报上头。
因为与潘金冒翻脸,陈年旧事被潘金冒翻了出来,并且直接就给他定了问斩的重刑。
看着这两个曾经被自己视之为蝼蚁的人物,一个成了管控他的狱司。另一人,依然如旧,不过此刻的阮崇焕心境不同,再看楚风,却是觉得此子真是有如一片深海,深不可测。
他现在方知,当日对楚风的那些轻蔑态度,有多么可笑。
“低调,才是永恒的王道啊!”
阮崇焕幽幽一叹,语气凄怆道“楚大人,阮某死不足惜,只是犬子俊杰,还有一众家眷却是无辜。我知你为人颇有正义,恳请你救他们一救……”
楚风不由脸色一冷,摆手道“阮崇焕,你还真是至死也不醒悟啊!当初想让楚某帮你儿子晋升千户,你不肯付出任何实质代价。”
“现在,想让我救你儿子与一众家眷,仍是不肯付出任何代价!银子也好,其它东西也罢,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东西,你留着有毛用?”
“说句不好听的,现在整座卫所军营,能救他们的也就只有我楚风。我若不出手,他们必死,你不管留下什么好处给他们,他们都无福消受!”
被楚风一顿臭骂,阮崇焕尽管非常愤怒,但是却不敢还嘴。
沉默良久,他仍然没有说话。
楚风不由冷哼道“真是不知死活,冥顽不灵,那也就没什么好说了!”说着,他甩袖就走。
阮崇焕本来正在天人交战,此刻受到逼迫之下,却是不敢再迟疑。
“楚大人,等等!我知道你想要潘金冒的罪证,只要你答应庇护我儿子与家眷,我愿意全部交给你!”阮崇焕一闭眼,做出了决断。
楚风闻言,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不过并没有转身,手依然搭在牢门上,一副随时准备离开的样子。
“阮崇焕,你是不是太自信过头了?潘金冒的罪证我是想要,但是也要看那罪证有没有价值!不过要真有很高的价值,你也就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关在大狱内的人,应该是他潘金冒!”
楚风缓缓转身,一脸冷笑和不屑。
这话似乎剌到阮崇焕的恨事,脸孔有些扭曲,恨声道“要不是姓阎的王八蛋临时反水,那何郡守贪生怕死,爱惜翎羽,又岂容潘金冒嚣张到现在?”
“罪证绝对可以让你满意,三条中的任意一条,都足够潘金冒死上一百次!”
阮崇焕的语气中有着浓浓的自信。
楚风心中暗惊,这阮崇焕还真是厉害,本以为最多持有潘金冒的一条罪证,没想到足足持有三条。而且看起来,每一条罪状,都不轻。
“呵呵,空口白话,谁信?你得让我先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用,我才会考虑出手与否!”
楚风目中闪动着狡诈的光芒,与这些老狐狸斗久了,不知不觉间,他也慢慢修炼出了狐狸本色。
“我可以先透露一条,供你参考!另外,只要你答应,我阮家在郡城有一座大宅,住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