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江丹当场身首异地,甚至,连闷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结果了性命。
这……
江州一张老脸,顿时青白幻变。
至于陆羽和楚玉,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直愣愣的相继起身,缩在桌子边缘位置,连看都不敢看宁尘一眼。
“哧。”
宋缺送刀归鞘,一串颤音,贯彻现场。
宁尘依旧保持先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姿态,中途在江丹被斩首的时候,哪怕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这些年,不开眼的无能之辈,本王见得多了,也杀得多了,别以为我宁河图好脾气。”宁尘捡起桌上的湿巾,动作缓慢的擦拭五指。
江州大口喘气,眉头跳动。
他作为江湖前辈,实力自然是有。
但,近前的这位,实力更强,刚迈进现场,他就感觉到无形中的一股境界压制了。
否则,不致于连徒弟被当面杀了,连个泡泡都不敢冒一声。
现场沉默,各方闭口。
唯有宁尘一人,正襟危坐,偶尔,宋缺会上前打理酒器。
此时此刻的他,才是当之无愧的焦点,什么江湖前辈,什么一城之主,什么第一权贵,全是陪衬。
“这家伙,现在蜕变得好干脆,果决。”
陆羽和楚玉互视一眼,神色凝重。
若是先前还不愿确定对方的超然身份,现在,基本和身份无关了,光是这杀伐果断的作风,也足以证明问题。
再看宁尘两眼,表情逐渐复杂。
这种显赫人物,当年在落阳城,被他们几大家族落井下石不说,还险些赶尽杀绝,现在,这家伙回来了。
以他现在的地位和权势,弹指间,就能让任何一家,灰飞烟灭。
这……
真是风水轮流转。
几乎同时意识到问题的楚玉和陆羽,顿时变得躁动难安,心有余悸。
不过,宁尘暂时顾不上他们。
江州知道自己的麻烦,还没结束,沉默许久,他张口道,“宁王爷,这件事的确是我徒弟胡言乱语,但,现在人也被你杀了,我们……能走了吧?”
“你当本王好糊弄?”
宁尘挑眉,眸光闪动,“你这徒弟刚才肆意贬斥本王的时候,是哪位,沾沾自喜说道,自己这徒弟,最大的优点就是敢做敢言?”
江州的心咯噔一声,局促不安。
再仔细想想,他差不多肠子都悔青了,越是不自量力,越是喜欢给脸上贴金。
现在倒好,江丹为此赔上了性命,自己怕是也在劫难逃了。
隔壁间,瞿白正在战战兢兢得擦去额头的冷汗。
他本以为,这江湖草莽,无论是身份还是实力,都能让宁尘忌惮三分,谁会想到,这开场还没几句话的功夫。
江丹当场就被送上黄泉了。
余下的江州,吓得就差跪地求饶了。
这……废物一般的江湖草莽,果真是出乎意料。
瞿白没功夫再搭理这些忧心事,眉头蹙了蹙,似在考虑,现在是直接过去向宁尘认错致歉,还是继续端着架子,拂袖离场?
毕竟是落阳城,公认的第一权贵。
既然已经摆出架势,不将宁尘放在眼里,此刻,突然屈尊去向宁尘赔礼道歉,哪怕是简单寒暄几句。
于自己的颜面而言,也是一种亵渎。
不能屈服!
瞿白一咬牙,强行冷哼一声,走出自己所在的包间后,就要离开洪武楼。
他的脸色铁青一片,阴沉如水,不轻不重的声音,正好能让宁尘和现场的人听见。
刘谦不敢吱声。
余下的落阳城权贵,更是佯装着没看见。
现在的状况,可是本土第一权贵,和外来第一人明争暗斗,谁也不愿意沾惹上这等是非。
哪怕是陆羽,楚玉这种上了台面的富贵公子,也唯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瞿老先生,入了这场局,现在想离开,是不是太便宜了?”
正当瞿白的身影,渐行渐远,宁尘的声音,传了出来。
今天这餐饭,摆明是做局刁难他宁尘,不过正好合了宁尘的心意,免得又费心去找瞿白。
“哼。”
然而,瞿白再次拂动袖袍,他自恃身份超然,加上地处洪武楼,哪怕对方有意为难,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以免引起众怒。
可,他终归是不清楚,宁尘的为人。
“不识好歹的一条老狗,在我面前,也敢端着架子,自恃身份?当本王是靠吹嘴皮子统管起的三十万兵马吗?”
“抓过来,先砍一只手!”
全程盯防现场的宋缺,直接拦人。
虽说瞿白有私人家丁,但哪里是宁尘麾下精壮队伍的对手?
一次交锋,瞿白的武力被全部清空,不等瞿白反应过来,宋缺扬起一刀就砍了过去。
“哧!”
鲜血一冲而过,溅满洪武楼,本就步入老迈之年的瞿白,再精神抖擞,也吃不了这种苦,当下就疼得躬起了身子。
楚玉和陆羽,同时伸手抹向额头,一手粘稠的虚汗。
这……可是本城第一权贵啊,而且手握五千私人家军,如此身价地位,竟然还是被宁尘砍了一只手。
刘谦也吓得心惊肉跳,太恐怖了。
轰!
瞿白最终被宋缺羁押到了宁尘近前。
宁尘邪魅一笑,抬起银靴,轻轻架在瞿白的肩膀上,“现在,该清楚用什么样的态度,跟本王说话了吧?”
“你……”
瞿白咬牙切齿道,“你太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