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k.的人对审判打击的威力再清楚不过了,正常人类一旦身在审判打击的范围之内,活下来的几率为零。
他们就算以最快速度逃跑,也绝对无法在六十多秒的时间里跑出四十公里的范围。
他们中有人跟冯紫一样,呆呆的看着天空中的光束,有人瘫坐在地上,安静的等死,有的人甚至嚎啕大哭。
没想到在见证这场决战的胜负前,他们会先被自己家的武器轰死,真是讽刺。
布莱克紧皱眉头,看着即将轰下来的光束,他的大脑飞速旋转,想要找出解决的方法。
他看向下方的战友,又看了看身旁的莱恩,说:“莱恩,我有个主意,说不定可以救他们。”
“我们两个用肉身去阻挡审判打击?”莱恩双手环胸,挑了挑眉毛,说,“布莱克队长,我要提醒你的是,上一次我为陈枫挡下审判打击的轰炸时是在地面,我替打挡住的是爆炸的冲击力,不是审判打击本身。何况那时的轰炸范围比这个要大,威力也要相对小一些。所以,我们在空中企图挡下审判打击的光束,让它提前爆炸,这个想法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布莱克看着莱恩那张淡然的脸,它难道不怕死吗?半尸种也没办法逃出这个轰炸范围啊。
似乎是看出了布莱克在想什么,莱恩耸耸肩,无所谓的说:“我死了就死了,反正我没什么遗憾了。要说真有,就是没有跟陈枫痛痛快快的打一场。至于其他的——”
莱恩回想起它曾经跟张子墨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很美好,都是值得珍藏的回忆。
“没了。”莱恩轻声说。
遗憾啊。对于这两个字,布莱克理解的很深。
什么是遗憾?不是说你没做完什么事就死掉了,这不是遗憾,这是失败。
真正的遗憾是就算你死了也不会瞑目,作为一个孤魂野鬼也要念念不忘。
布莱克想,如果他真的死了,他所念念不忘的只能有一件事或者说一个人吧。
红叶。
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儿现在怎么样了,应该过得很舒坦吧?想到这儿,布莱克的嘴角就忍不住的上扬。
青源坐在越野车里,脑袋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呼吸匀称。
“青源,说实在的,我还不想死。”罗德坐在青源的身边,语气凝重的说。
“谁都不想死。”青源睁开眼睛,通过前方的挡风玻璃看外面的情况,冯紫正坐在引擎盖上望着天空,“可人总是会死的,对吗?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我想给我妈打个电话,留个语音也好。”罗德说,“但是我一直连接不上首尔安全区的频道。我那个不靠谱的老爹也一直没消息,不知道去哪了。反正我是不会相信叶非说的,我爸怎么可能死呢?对吧,青源?”
青源一愣,他有些惊讶罗德仍然没有推测出副部长已经牺牲了这件事,或许这个大男孩儿只是不愿意相信?
沉默了几秒,青源重复了那句话:“人总是会死的。”
树总要凋零,人总有一死。
叶非靠在越野车的车门上,他点燃一直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已经很久不抽烟了,因为叶凡讨厌烟味儿,但是现在他想抓紧时间多抽几根。
下北樱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说:“干嘛不用爆炸的烈火点燃香烟呢?”
叶非闻言一笑,弹飞了香烟,搂过下北樱的肩膀,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喂,我长得可不矮,这姿势有些不舒服。”下北樱笑着说。
“那换我靠你的肩膀?”
“算了吧,这样挺好。”
叶非也算是了无遗憾了,下北樱早已放下了对黄洛勋的那份不可能的感情,现在她爱着叶非,叶非也爱着她,这就够了。
叶凡坐在车顶摆弄着狙击步枪,看着下面的叶非和下北樱,真想上去给她的臭屁老哥打搅乱。但是转念一想,大家的时间都不多了,还是各自安好吧。
艾丽西亚在一辆单独的越野车里,她的怀里抱着熟睡的霍普,小宝贝儿刚刚从过度的惊吓中缓过来,现在睡得很香。
艾丽西亚把额头轻轻贴在霍普的额头上,霍普的呼吸轻轻喷在艾丽西亚的脸上,艾丽西亚笑了,很满足的笑容。
“强,抱歉,我没让霍普好好长大。”艾丽西亚嘴角挂着微笑,但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下,“我们一家人,在那个世界重聚吧。”
风声走到冯紫面前,双手抱怀,看着她。冯紫仍然呆呆的看着天空,似乎根本没注意风声的到来。
“我们要死了。”风声说,语调平淡,她这种理性的女人就是可以把死亡说的这么平淡。
“我知道。最多还有四十秒。”冯紫说,“四十秒,我在等着陈枫。”
“等陈枫?做什么?”风声说,“还剩三十五秒。”
冯紫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三十五秒可以做很多事,表白应该是足够了。”
“三十秒。陈枫还没跟你表白过?”风声也坐上引擎盖,看着冯紫的侧脸,她发现这个桀骜的女孩儿也蛮好看的。
“二十七秒。从来没有过。”冯紫把头转向风声,说,“我们在死之前居然讨论这种扯淡的东西,真有意思。”
“你很不爽吧?都这个时候了,陈枫还没回来找你。”风声说,“二十四秒。”
“不,我又不是小女生,不爽什么?”冯紫轻哼一声,说,“我在想,如果真的要死,我想跟陈枫死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