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看着如做鸟兽散开的人群,攥着母种的中年人脸色煞白,毫不犹豫,疯狂的向地下钻去。
他看见了。
他看见林安直接隔空点爆了叫的最欢的几人。
那清脆的爆裂声,就好似夏天熟透的西瓜,啵的一声便炸裂开来。
他的侄子,他的亲信,围在他身边的那几人,掀飞的脑浆几乎溅到了他脸上。
没有什么比亲眼见到更有冲击力。
那滚烫的鲜血和摇晃倒地的尸体,就如同一根钢针一般,瞬间刺醒了他。
他怎么敢的!?
他怎么敢的!?
只经历过丧尸爆发初期的他,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敢肆无忌惮的出手杀人。
他们可是老百姓啊!他们可是有这么多人在这!人生经验中,屡试不爽,用村民们胡搅蛮缠的法子第一次失效。
这种感觉,就好似天塌了一般。
嘴唇哆嗦,躲在地下。
中年人浑身颤抖的听着头顶的惨叫声崩溃嚎哭,此时此刻,他这才意识到,也许外面的世界真的变了。
对方还没有停手,那此起彼伏的爆裂声,就好似要把他们赶尽杀绝一般。
也许真的没有法律了,也许也没有所谓的道德能“庇护”他们了。
不然没办法解释,代表军方的林安,怎么敢无视律法直接杀人。
此时此刻,镇长的脸上写满懊悔,就像人总是在死前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蠢事。
聊天频道里说的是真的!林安,比他们口中还要可怕!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去惹那个家伙!?
屠夫!刽子手!恶魔!
咒骂、祈祷,强烈的刺激下,他有些神志不清的缩成一团,唯有死死抱在怀中的母种能带给他一丝安全感。
片刻后。
头顶仿佛安静了。
不知是人死光了,还是哭喊着逃跑的人群逃回了小镇。
镇长艰难的昂起头,小心翼翼的听着头上泥土的动静,短短的几秒钟,就如同在地狱中煎熬。
未知总是令人恐惧的。
无光,在看不见外界任何情况下,也不知是太过煎熬,还是头顶传来了细微的响动,他犹如被惊到的老鼠一般,猛然一颤。
来了!林安来找自己了!
“不要杀我!你不要过来!”
“母种!母种在我手上!”
“你过来我就捏碎它!!”
“滚开!滚开啊啊!!”
如同泼妇一般,中年人的声音在恐惧下被拉得尖细,眼中满是恐惧,手中的母种越攥越紧。
母种,这枚珍贵,能够培育出子种的灵能作物,是他唯一活命的底牌。
只要林安有对他出手的意思,他会立刻毁掉这枚种子。
无计可施,他现在只能赌,赌他临死前能控制身体做出最后的指令,赌林安舍不得放弃母种。
然而,1秒后。
“砰!”
凭借着低级天赋,只能勉强躲进地下几米的镇长,只觉得一股前所未见,从未感知过的力量包裹住自己的四肢。
那禁锢的力量,如同万斤枷锁一般,让他动弹不得。
呼吸艰难,无论他怎么用力,那手心的母种都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完了!
念头刚起。
一股巨力突然拽着他的上半身,瞬间将他从地下拉出。
“啊啊啊啊!!!”
眼球暴突,痛彻心扉。
就好像拔葱一般,在奥能覆盖下的他,有些滑稽的被硬生生拉成了两截。
卡在土里的下半身缓缓溢出殷红,强烈的痛感刺激神经,几乎令他晕厥。
痛苦看去,中年人在断断续续的哀嚎中看见了自己的下半身,现在的他,就像一条被斩成两截的鱼,在空气中胡乱扭动。
“啪!”
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随着一声清脆的关节掰断声,中年人面色痛苦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弯曲张开,太痛了,浑身上下的痛楚,几乎令他麻木。
无力哀嚎,他只能呢眼睁睁看着被攥在手心的母种,无声的飞入林安手中。
漂浮在半空的林安,就好似荒诞的虚妄,漠然俯视着他。
从那双毫无情绪的眼中,他恍惚的张了张嘴,好似意识到,自己在对方眼中,就像是田中的虫子。
他的威胁,可笑无比。
“我问你答。”
“说完你走。”
看着眼前面色如纸的中年人,林安也懒得废话什么。
若不是眼前这人也许知道一些母种的关键信息,他早就先杀了再说。
神色僵硬在半空,中年人脸上一阵抽动。
“嗬嗬”
在林安的精神力刺激下,强行保持清醒的他,看见倒了一地的尸体,稻田摇摆。
一切就好像幻觉一般,前一秒他们还处于狂喜之中,盘算着能敲来多少好处。
后一秒便人头落地,连母种也被对方随意抢走。
“我”
“我不会说的!你杀了我们的人,抢走了我们的东西!还废了我!”
“你还想我告诉你!做梦吧林安!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死死地盯着林安,中年人眼中既是怨毒,亦是恐惧。
他已经和半死没什么区别了。
是的,他的确知道一些东西,比如稻田里的那些尸体,比如母种的来历。
但此时,他已经不相信林安了。
甚至,在极端的痛苦和恐惧下,他已经有些癫狂。
他恨林安,他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失去了。
对视看去,林安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