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曹仁的信件,曹昂大喜过望。早知道这个小叔叔不一般,这次是真没让自己失望。
曹氏第一将,名不虚传啊。
曹仁解决了北宫堂的主力,使得自己攻击陇坂的难度大大降低。而且曹仁从略阳而进,完全可以威胁到陇县侧后方,和曹昂主力夹击陇县城。
当然曹昂这些算计都没有实现,因为陇县守将成公英是个识得实务的俊杰。
成公英是金城郡人,在县中做县吏。因为是北宫堂的好友,被其拉入叛军阵中。不过成公英是为北宫堂效力,对北宫伯玉并无太多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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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公英在陇县城中,听到北宫堂身上的消息,大哭一场,并身穿缟素,披麻戴孝,为其发丧,然后便打开了城门,向汉军投降。
对于成公英来说,北宫堂活着,他自当以死效忠。可北宫堂已死,旁人并不值得他辅佐,所以才会投降。
成公英这个人,忠勇而睿智。
说他忠,是因为此人有田横五百士的气节,忠于主公,矢志不渝,哪怕身处厄境,亦不改志。而说他睿智,便是这个人使得实务,并不会做愚忠之事。
曹昂总结这个人,用了十个字来形容。
尽人事,听天命,无愧于心。
成公英打开城门后,便亲自前来曹昂营中,向曹昂请罪。曹昂却是拉着成公英,旁若无人的入了帐。
以恩义结之,是曹昂最擅长拉拢别人的方式。
给人施恩与给人送钱一般,最是俗不可耐,但又最是管用。
成公英初降,尚不知曹昂心思,为了保身,便请求解甲归田,回乡奉养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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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听了,当然不同意,这可是第一个打败自己的人,难得的人才,不能放其离开。于是曹昂便拉着成公英的手说道:“你可以为北宫堂尽节,难道就不能为我效力吗?”
成公英听了,有些激动,起身下跪,流涕哽咽着说道:“不敢欺骗明公。如果我的主人还在,我绝对不会来此。”
成公英的气节让曹昂更加满意,于是便好言相劝,留在身边,以为谋主。
汉军拿下了陇县,打开了关陇大道的大门,一路往东,弓门寨等地皆下,汉军遂直趋陇关城下。
陇关位于小陇山之上,是比陇县县城更为险峻之地。此关西坡面陡峭,四周山峦屏蔽,唯群峰间一条峡谷可达关隘,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抵”之势,
这样的地方,让人感到绝望。
曹昂寄希望于劝降守将,可驻守陇关的是北宫伯玉的族子北宫震,自是不会投降曹昂。而北宫震手中有两千人马,戍卫在陇关,可挡十万大军。
曹昂劝降不成,只得引兵攻打。
陇关是在山上,所以绕小路袭后根本不可能。而且地形狭窄,攻城器械也摆弄不开。只得以血肉之躯,正面强攻。
曹昂集中了军中全部的弓弩,以为掩护。万弩齐发,密如雨滴,遮天蔽日,企图将叛军给压制住。而精锐部队跟着弓弩手之后,趁机前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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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的想法不错,可是受地形限制,部队根本施展不开。而且关上的滚木礌石如不要钱般,倾泻下来,根本无法阻挡。
汉军连战三日,除了付出巨大的伤亡,连陇关的皮毛都没有伤到。
曹昂看着损失,心中亦是烦闷,这里又是一处可崩掉人大牙的地方。这么打下去,就是全军消耗干净,也很难破关,白白耗损人命。
正当曹昂犯愁之际,张纮前来面见曹昂。
一见面,张纮便直接询问曹昂,大军有多大的把握,可以攻破陇关。
曹昂虽然心中担忧,却不能在下属面前表现出来,于是便言道:“天下无久守之城,我军万众一心,和衷共济,小小的陇关,还挡不住我军的道路。”
张纮听了,知道曹昂乃是虚言,并不相信,而是言道:“无必救之军者,无必守之城。然陇关身后,可是有十余万羌胡叛军在侧。北宫伯玉,不会坐实我军攻下他的后路的。”
曹昂抬起头,看向张纮,张纮这是话里有话啊。
“子纲以为,我军该如何布置。”
张纮笑道:“纮不懂军事,只是觉得,我军若要堵住叛军后退之路,没必要非得拿下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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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意?”
张纮言道:“我军拿不下陇关,可是羌胡叛军就能拿下略阳、陇县、弓门、秦亭、街亭等地否。若是不能,一个小小的陇关在手,又有何意义。”
曹昂一愣,却不得不承认,张纮所言,实在是言之有理。
张纮的话,给曹昂打开了一个思路,陇关的作用是防守而非进攻。汉军费力拿下陇关,无非是在叛军撤退的路上,加了一把锁,但这条路上,已经有很多把锁了,所以多这一把不多,少这一把不少。
若是汉军因为攻打陇关伤亡大了,反而影响之后的防御。
而曹昂个人,完全可以在陇关以西设置防线,在上百里的山道上,处处设置阻碍,拦住叛军的西逃。
这不比冒险攻击陇关有用的多。
单是守御,曹昂的奇思妙想,能将北宫伯玉逼疯。
此时的曹昂,兴奋异常,拉着张纮的手言道:“子纲之言,如醍醐灌顶一般,使我茅塞顿开啊。”
张纮听得曹昂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