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我现在有个问题。”
面对付前的反问,元姗忧心忡忡的注视下,亨利脸色却是一下缓和。
“在知道这座城市本质的情况下,如果行动不会受限,你接下来会做什么?”
“简单。”
付前看了元姗一眼,似乎早就想好了答案。
“把所有这些教堂之类转一遍,然后去试试手气。”
“不管所谓的本质是什么,跟它顶级游乐场又没有冲突。”
哈哈哈……
听完付前的计划,亨利愣了一下之后,笑得明显很是开怀。
“你是怎么知道耀变之虹这个称呼的?”
不过紧接着他一秒钟收敛笑容,直接让谈话回归正题。
这切换速度,明显让元姗都措手不及,略显紧张得看着付前。
好歹是一方首席,她当然知道刚才两人的胡扯,远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
老师在试探是肯定的,这位自己座下顶级谋士,可也从来不是被动的人。
前面还觉得这两个家伙讨打,结果话题如此快地转进到正事上,又让她一下担心起来。
“我跟祂打过一点儿交道。”
然而元姗略显紧张的注视下,付前竟是用平淡的语气,报出了一个耸人听闻的答案。
……
听清楚付前说的内容后,元姗感觉自己思维都停转了几秒,恢复之后第一时间就看向老师,一脸惊恐。
“我以为我们已经营造了一个诚实的交流氛围……”
而看上去老师的情况也并没有好多少,后者转眼间已经是一丝笑容都不见。
不仅如此,随着这句话,周围的能见度居然也是在迅速降低。
此刻已经是临近午夜不假,但静室里原本有常亮的灯,室内三人也全都是高位阶超凡,视野不会有任何影响。
然而此时此刻,黑暗却仿佛是有形的存在,从所有的地方渗透出来,把一切笼罩在内。
好强的压制力!
只可惜看不出跟色轮里接触到的力量,有什么相关的地方。
作为被针对的对象,付前却是不见慌乱,仅有失落。
眼前的威慑本来就是他想要的,要不然那么卖力吓唬人干嘛。
可惜神使一怒之下表现出来的东西,却并不是最理想的情况。
强力是肯定的,笼罩自己的这团黑暗,远不止压制行动或者幻化攻击那么简单。
这片空间似乎被玷污了。
付前能清晰地感觉到,充斥在自己四周的无形失衡和扭曲。
就像一个不均匀的透镜,看似正常,实际自己想要做出的任何动作,都可能被排斥,放大,或者遭遇阻碍。
即便什么都不做,这种另类诅咒一样的东西,甚至在侵袭着自己坐在这里的状态,有种污秽围绕的恶心感。
虽然力量只是工具,就像不能以貌取人一样,但你这工具是不是也太恶心了点儿?
付前一时腹诽,眼角余光留意了一下元首席。
后者看上去颇有应对经验,根根黑色条带正笼罩在身体表面。
这曾经被她用来控制污染的能力,此刻竟是给自身来了个反向包裹。
此外虽然拳头捏紧,但这位明显还是沉得住气,没有急着做什么动作激化矛盾。
“没问题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对元姗的处理点了个赞,付前甚至没有做任何对抗动作,手扶着脸,任由污秽冲刷着自己,以示姿态。
“阁下似乎认为我说的不可能?可如果不是这样,我为什么要寻找有关这名字的消息?”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这个名字本不应该以任何形式存在于这个世界——”
亨利的话只说到一半,下一刻目光就被眼前出现的东西吸引。
那是一只黑筒圆腹的老式提灯,不仅外表破旧,甚至玻璃罩内都看不到灯芯。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微弱的,难以描述的色彩在其中荡漾。
“怎么可能,你从哪里得到的?”
再不复之前的镇定自若,这位二阶大佬刷地站起,语气间满满怀疑人生。
“哦,仓库里翻出来的。”
付前明显早就想好答案,无比自然地答道。
……
亨利怀疑人生的同时,元姗看上去反而镇定一些,目光在付前和提灯间逡巡一番后,一脸狐疑。
“这么大件东西,我怎么没注意你有带在身上,你从哪里掏出来的?”
“这么危险的东西,自然是有特别的保存方法了。”
付前摇头,一脸高深莫测。
微缩宇宙畸彩,这只怎么看都跟耀变之虹存在联系的提灯,他当然没有随身携带。
刚才付前做的事情很简单,托脸的同时顺手摘下了“使者”面具,回了趟仓库。
只不过砸瓦鲁多的效果下,元姗二人明显认识不到这一点,最终就像自己手里凭空多出一只提灯。
这并不是临时的想法,作为自己的顶级收藏之一,付前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用这东西给亨利阁下增加一点儿震撼度。
“确实是很特殊的超凡物品,不过方先生是不是还是回避了问题?”
此时亨利看上去终于稳定了情绪,然而看付前的表情却是越发凌厉。
“它跟耀变之虹这个称呼又有什么关系?总不会是在上面刻着吧?咱们前面聊的好像是称呼的来源。”
“它上面当然没刻字,但确实是名字的来源。”
对于亨利的较真姿态,付前反而是满意一笑。
“作为一件超凡物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