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北头的河叔打电话,开三轮车把北边的路口堵住。”
“……“
一时间,曹家庄南头这边乱套了。
也是巧了,临近年里,很多人都骑着摩托车或者开车从外地回来,这时候正是曹家庄交通工具最发达的时候。
有人一声吆喝,一传二,二传四,越来越多的人从家里拿着铁锹、铁棍,小孩胳膊粗的木棍子出来堵车。
也有人骑着摩托车或者开车准备撵上去,此时此刻,这些人的心出奇的团结。
曹书杰,曹书峰,曹书国他们几个人还在大坝上等着,突然就听到曹家庄直接传来大喇叭的喊声,连京剧都省略了:“各位曹家庄的老少爷们们,所有听到的抓紧拿家伙堵偷狗的,死活不论,一辆外地牌照的面包车,别让他们跑了。”
这喊话重复好几遍,不客气的说,整个曹家庄百分之九十的人都知道了。
王高林开车上大路后,使劲踩油门加速往北跑,刚才被人给发现后,他们现在只能祈祷留给他们足够的时间跑出曹家庄去。
可他们低估了这个村里的人反应速度,刚才出来的人有的给曹建刚打电话,有的给村北头的人打电话,让一波人先出来堵在村北头,不让他们跑出去。
大家伙瓮中捉鳖,今天非得要把这个偷狗的给逮住不可。
王高林开车快跑到北头了,这才发现村子北头那个十字路口上横着一辆农用三轮车,旁边还有几个人拿着各种具有强烈攻击性的工具在等着。
一看这阵势,王高林就知道人家有准备,他心里很慌。
但坐在副驾驶上的吕宝强还很镇定,他说:“林子,前边调头往回跑,后头东边有个上坝的路口,开车上坝。”
这都是他们打探好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给自己留条退路。
王高林一听强哥这么说,赶紧找个宽敞点的地方掉头往南跑,这个时候,有人在村北头堵着,但是村里大部分人还没反应过来,趁着这个时间差,王高林开着面包车拐到上坝的路口。
而也就这个时候,曹家庄大喇叭上传来喊话的声音。
“坏了,他们已经知道了,上大坝抓紧跑。”吕宝强喊道。
王高林心里特别慌,他使劲踩油门,面包车发动机嗡嗡的响,快到坝口时他还是猛踩刹车,缓慢转弯,要不然就飞出去了。
就在这时候,南边又有几个人骑着摩托车冲过来了。
“娘的,这些人是疯狗?不就是偷了几条狗。”刁发财这样说道,他心里也怕的要命。
可南边跑不了,他们只能往北跑。
但是还没跑出几十米去,就看到前边隐约有几个身影在那里站着,好像是堵他们的。
吕宝强心一狠,给王高林说道:“林子冲过去,撞开他们,要不然被逮着,死的就是咱们。”
听到吕宝强这么说,王高林心里更慌,整个人的精神也崩到一根弦儿上,他的脚死死的踩着油门,颇有种冲锋陷阵的气势。
可距离那些人影还有200多米远的时候,忽然一辆农用三轮车从下边直接开上来横在了路中间。
“停停停!”女吕强吓坏了,这要直接冲过去,他们的面包车和农用三轮车撞在一块儿,他们不死也得残废。
但凡能够活着,有谁想找不痛快呢?
王高林下意识的踩死刹车,面包车又往前滑动几十米远,这才停住车。
就在这时,候他们看到前边那些人拿着家伙往这边追过来,那辆农用三轮车渤这边开过来,南边还有摩托车追过来?
这真的是进退无路,吕宝强手里捏紧的棒球棍:“下车,朝黄河那边跑,过了浮桥就行了。”
声音还在回荡着,他已经拉开车门,拿着棒球棍跳下车,随后朝东边沿着大坝的坡快速跑下去。
西边下去就是曹家庄,这是纯粹自投罗网,吕宝强知道自己干的那些缺德事儿,他可不愿意用自己的命去试探那些暴怒村民的底线。
王高林摸了一把修车用的扳手也跟着拉开车门跳下车,顺着东边的大坝斜坡连滚带爬的往底下跑。
刁发财在中间那排座位上坐着,比他们行动晚了一步,等他拉开车门拿着一米多长的铁棍下车,也准备跑路时,才注意到北边跑过来4条狗。
“哦呜!”
“汪,汪汪汪!”
或如狼嚎一样的声音,或如雷鸣般的叫喊声传来,等刁发财有些慌乱的顺着斜坡往下跑时,才发现他的动作真不如4条狗快。
大哈、二哈、大黑和小黑它们跑过来就朝刁发财扑过去,张开嘴就撕咬,但他们也不咬致命的地方,就逮着刁发财的双腿,双手,咬着他的衣服就不撒口。
4条狗交叉跑动,没一会儿刁发财就被拽倒在地上,他手里握着的铁棍压根没派上用场,就落在地上。
“咬住他,别让他跑喽。”
“书杰,让你的狗去追那俩人,马勒戈壁,他们仨今天一个都不能跑。”
“军叔,你们顺着路骑车下去追,坚决不能让他们跑过黄河去。”
“啊,饶命,饶命,我再也不敢了。”被四条狗给截住的刁发财闻到狗身上的腥味,他这个时候也害怕了,人还有点崩溃的迹象。
尤其是被四条狗咬着手和腿,感受着4条狗的咬合力度,刁发财感觉自己要死了,他当场就吓尿了。
屎尿齐遛,让四条狗都嫌弃。
大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