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杜欣生气,拍了一下酒瓮。
其他人也在纠结,但大多还是按照内侍长的吩咐做,没有出酒瓮。
林白辞在酒窖内找了大半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别说密道,老鼠洞都没有一个。
但是在酒窖台阶旁边的墙壁上,有一扇铁门,被铁链锁着。
林白辞召唤肌肉佛,让它用蛮力拽断了锁链。
他进去看了一下。
是一个小房间,地面上铺着干枯的稻草,像是给人休息的地方。
花悦鱼抓住一个酒瓮的软布塞子,用力一拔,接着探头,借着火把照过来的微弱火光,看了一眼里面。
里面有一团黑色的水藻在飘。
“小白,这个里面泡着东西!”
花悦鱼说完,忽然感觉不对,这水藻怎么有点像头发?
意识到这一点后,花悦鱼的皮肤一下子崩紧了,整个人头皮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蹬!蹬!蹬!
花悦鱼吓的倒退几步,朝着林白辞报告。
“尸……尸体!”
林白辞和夏红药立刻跑了过来。
酒瓮中,一团黑发长发散开,飘在水面上,乱糟糟的。
林白辞伸手,把尸体扯了起来。
是一个年轻女人,大概二十来岁,也不知道在这酒水里泡了多长时间,尸体发白。
林白辞松手!
噗通!
尸体滑落回酒瓮中。
“打开其他酒瓮看看!”
林白辞去拔旁边酒瓮的软布塞子。
“这个里面也有尸体!”
夏红药挨个看了过去,足足七、八个,里面全都有一具尸体,都是年轻人,几乎不超过三十岁。
“林神,怎么了?”
顾蓉洁询问。
“林兄弟,你在哪儿看到尸体了?”
郭正担心:“是规则污染又开始了吗?”
“这些酒水有问题!”
林白辞将手伸进一个酒瓮中,仔细感受:“你们呢?泡了这么长时间,有什么感觉?”
“除了身上湿漉漉的,没感觉!”
郭正实话实说。
“恶心!”
这是杜欣的第一反应。
“我感觉有些累,像逛了一天的街,想睡觉!”
刘琉说着,还打了一个呵欠。
“你们还不出来?等死呀?”
夏红药无语。
“会不会是人死了以后,才被泡进去的?”
杜欣分析。
“这酒水不是给它们的王喝的吗?还有人敢往进泡尸体?想被五马分尸吗?”
花悦鱼觉得这些人好蠢,这些尸体明显就是比他们早一步被甲士们抓来的倒霉鬼。
大家觉得花悦鱼说的没错,一个个都赶紧出来了。
“可是一会儿那个死太监过来取酒,要是说泡的不行,怎么办?”
吕英曦头大,想不出解决办法。
酒窖里太黑了,只有林白辞有火把,所以大家都凑了过来,而且林白辞实力强大,待在他身边也最安全。
林白辞继续搜索酒窖,检查酒瓮,同时也在思索,如何才能尽快从这里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压抑的氛围,让众人越来越烦躁,不爽,想发脾气。
“啊!”
一个大眼睛的海戏女生叫了起来,穿着木屐的右脚,朝着旁边的酒瓮发泄似的猛踹了几脚。
砰!砰!砰!
“卧槽,你找死是不是?”
郭正被吓了一跳,火大,他大步流星的冲过去,一把薅住女大学生的短发,劈头盖脸便是一顿猛抽。
啪啪啪!
耳光声清脆。
“我……我错了!”
女大学生求饶。
“滚开!”
郭正推开女大学生,喘了两口气,平复心情,这才走到林白辞身边:“你有什么计划?”
“在想!”
林白辞取出一块黑巧克力,咬了一口,苦涩的味道,立刻在舌尖上蔓延开来。
顾蓉洁舔了舔嘴唇,她有些饿了,她犹豫着,是不是问林白辞要一块巧克力的时候,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林白辞手中的火把上。
那火光温暖,舒适,仿佛海岸线上的灯塔,带来希望,又似乎是母亲的怀抱,在呼唤她的回归。
顾蓉洁脑子一热,突然扑向林白辞,想抱住那支火把。
“你干嘛?”
夏红药反应很快,伸手去拦顾蓉洁,但是林白辞的动作更快,右脚抬起,踹在这位女老总的小腹上。
砰!
女老总‘啊’的惨叫一声,倒退了三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众人看了过来。
顾蓉洁小腹疼痛,不过这股疼痛,也让她的理智回归了一些。
“我刚才干了什么?”
顾蓉洁一脸懵逼,而后看着林白辞,赶紧道歉:“我……我……”
女老总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才真的是犯傻了,完全是无意识的动作。
“不用解释,我明白!”
林白辞晃了晃火把:“这支火把是神忌物,会让靠近它的人飞蛾扑火,想被它烧死!”
“什么?”
“卧槽!”
“可怕!”
唰!
众人立刻退后了,即便是郭正此时都有些忌惮。
“你拿着这么危险的东西,你不早说?”
郭正埋怨。
“看来林白辞没说谎!”
杜欣暗忖,因为他要没踢出那一脚,这位女老总肯定会被点燃,烧死在酒窖中。
林白辞这么说,是在委婉的拒绝这些人靠近他,他不想被这么多人围着,不然说个悄悄话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