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简直合不拢嘴。
随即,他又开始担心了。
他从高斌手中接了信,立时打开来。
熟悉的隶书,一笔一划带了圆润,如同印出来的。
九阿哥看着,脸上就带了笑。
为了这个字体,他之前还嘲笑过舒舒一回,嫌弃她写的匠气。
结果舒舒怎么说来着?
舒舒当时道:“都是看字识人,我这是藏锋,让人看不透……”
说的怪有趣的,就这一个个胖胖乎乎的字,想要找个棱角也不容易。
高斌来不及告退,就被撂在一边,也不敢开口打岔,就老实的站了。
“哈哈……”
看到前头的描述,九阿哥不由笑出声来。
哼!
这个时候晓得想爷了?!
之前要出发之前,那每日里压着雀跃的模样,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而后看到太后与五福晋对她的照拂,九阿哥松了口气。
结果可好,翻到下一页,就是堵心的。
他收了笑,脸上立时乌云密布。
等到看到舒舒对八福晋挑衅的解决办法,他真是哭笑不得。
让五哥去收拾八哥,这是什么主意?!
八哥还真是冤枉。
后续呢?
五哥怎么收拾的八哥?
噼头盖脸训斥一顿?
有没有惊动汗阿玛?
九阿哥抓心挠肺的,看着高斌道:“没有别的消息传过来?”
高斌犹豫了一下,道:“家父倒是给奴才也写了一封信,提了两句昨日停驻之所见闻……”
九阿哥眼睛一眯,察觉到不对。
高衍中是内务府的老人,难道不知道宫里当差的规矩?
如今出了外差,却是在御前了,更要谨言慎行才是。
那是只需带眼睛、耳朵,不许带嘴巴的。
九阿哥直接伸手道:“拿来!”
那“家书”不是给高斌的,是给自己的。
这是昨天发生了与自己有关系的事?
五哥对八哥的“教训”惊动了御前?
他不好直接给自己写信,才在家书里提了?
高斌这下没有犹豫,从袖子里掏出家书来,双手奉上。
九阿哥看着,越看脸色越紧绷。
五哥动手了?!
八福晋到底怎么欺负舒舒的?
绝不会像舒舒信中提及的那样,看到她跟小九呲哒几句,给了脸色那么简单。
高衍中的信中,还提及三阿哥拉扯八阿哥往御前,随后八阿哥跟内务府要了车,携八福晋返京。
九阿哥脸色乌黑,咬牙切齿道:“这是被撵回来了?爷要去问问,她是不是有大病,怎么就可着一人欺负?!”
说罢,他就往外走。
结果前院就有了动静。
是南书房当值的小太监,也是过来送信的。
五阿哥写给九阿哥的信,跟今日御前发回的折子混在一处了,之前分派到南书房去了。
九阿哥示意何玉柱给了赏赐,就拿了五阿哥的信看了起来。
五阿哥的信,写的详细多了。
包括八福晋骂舒舒是“哈巴狗”,还话里话外说她觊觎八阿哥。
这话惹恼了舒舒,才请五阿哥去给八阿哥传话,让他约束,否则就要告到御前。
九阿哥勃然大怒。
“郭络罗氏!”
她疯了么?
这样污人清白?
九阿哥恶心坏了,立时就往外走。
他要去八贝勒府问问清楚。
王八蛋,恶心死人了!
颜珠与佟佳氏的例子,犹在眼前。
到了现下,说起死了的夫妻俩人,都是笑话。
这男女之事,听风便是雨,最是难以分辨。
去年七月,他就恶心了一回。
他是男人,影响还不大,不过舒舒心软,既是护着他,也是觉得郭络罗氏不容易,才低下头缓和关系,化解了流言。
结果郭络罗氏,压根就是白眼狼。
九阿哥挟怒出了紫禁城,直接从神武门出去,连侍卫都没有去叫,只在地安门叫了两个护军跟着,就前往八贝勒府。
到了贝勒府门口,九阿哥就使劲踹门。
主子们都不在,贝勒府的门房也不犯憷,骂骂咧咧的就出来了。
宰相门前七品官,他们这可是皇子府,比宰相门第还高。
“哪个王八羔子没长……”
骂到一半,门房察觉不对,来人系着黄带子,再一看脸,九阿哥。
他吓得立时跪了。
“九爷,奴才给您请安……”
九阿哥瞪眼道:“方才不是很高声么?骂啊,接着骂!”
那门房立时大耳光子“啪啪”在抽在自己脸上:“都是奴才嘴欠!”
九阿哥也不叫停。
那门房反而松了口气,手下越发下狠力气。
这任由他自罚了,就是没有追究的意思了。
要不然的话,他辱骂皇子,不死也要脱层皮。
“九阿哥!”
四阿哥从户部衙门回来,看了个正着,不由皱眉。
街头巷尾,已经有人鬼鬼祟祟的看热闹。
九阿哥看到是四阿哥,立时委屈的不行,眼珠子都红了:“四哥,真是气死我了,居然有这么恶心的人!”
四阿哥翻身下马,听了这话,望向那门房的目光就带了犀利。
这是敢欺负主子?
九阿哥见他误会,忙道:“不是这奴才的事,是八福晋……”
说着,他就停顿下来。
好像这些话,不好在外头说。
他就拉着四阿哥胳膊道:“四哥,咱们找个安静地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