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五福晋是小的,舒舒拦也就拦了。
五福晋是嫂子,已经叫人收拾行李,舒舒就不好劝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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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马车上。
五阿哥夫妇同车而回。
五阿哥想着后头的几车东西,有些懊恼,跟五福晋道:“只收拾铺盖就好了,其他的不够折腾,下月还要过来……”
五福晋已经在后悔了。
之前听着太后吩咐,叫人打包了行李,可是刚才看到舒舒的时候,她也想到了宜妃。
今年在这里住了不少日子,可只有在三月底圣驾回京的时候才入园请了一次安,今天回京,也当请安后再动身。
五福晋眉头微蹙。
她想要周全,可每次都有不周全之处。
她晓得不该比较,舒舒平日里也多有容让,对自己这个嫂子也素来恭敬,可依旧有些难受。
要是九阿哥跟五阿哥的排行换了就好了,她做个兄弟媳妇,心里能更安些。
五阿哥想起了中午的面条,跟五福晋道:“回府后叫膳房做些肉脯、肉干什么的,给弘昇做零嘴儿,园膳房的厨子跟宫里的差不多,翻来覆去的例菜,不好吃……”
五福晋听了,道:“那今晚就做,明早我想过来给娘娘请安,正好可以带过来。”
到时候跟舒舒一起去园子里请安,也将今日不打招呼的失礼找补回来。
五阿哥点头道:“那时间够紧的,要是来不及,直接打发人买些。”
至于弟弟那里,五阿哥想了一下又放下。
都是一样的侄儿,没有给一个送的,不给其他送的。
侄儿们送了,那小弟弟们送不送?
那不是得包圆了。
费力不讨好,还惹眼,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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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阿哥跟八阿哥已经进城,分道扬镳,各自家去。
三阿哥除了最初的兴奋,已经沉淀下来。
他想明白了。
五阿哥与七阿哥都不是爱抢风头的,只看着八阿哥一个就行。
正好两人一班,自己盯着,八阿哥想要蹦跶也蹦跶不起来。
这差事自己要干得漂漂亮亮的,回头在四人之中自是脱颖而出。
那样的话,往后旁人提及皇子,除了太子跟大阿哥,也会提一句他这个三贝勒。
可恨的三贝勒,竟是将自己拉着跟后头的阿哥齐平了。
诚郡王多好……
这个时候,府里可别给他拖后腿,八阿哥就是前车之鉴。
因此,他回府后,就直接往正房去了。
三福晋已经怀胎满五个月,开始显怀了,穿着宽松的旗袍,脚上也软了平底鞋,对着玻璃镜,正看自己的脸。
没有长斑,看着也细嫩,这是怀的格格?
见三阿哥回来,三福晋放下镜子,望向三阿哥道:“皇上传了一堆人过去,可是有差事吩咐爷?”
三阿哥带了几分得意,道:“明日开始,爷去宫里轮值……”
三福晋听着,一时有些没想明白。
太常寺还要去宫里轮值么?
圣驾又不在宫里。
三阿哥也没有卖官子,道:“就是太子之前的差事,入值南书房,不算监国,却也能接触六部九卿衙门事务了。”
三福晋听了,立时心动,忙起身倒了一盏茶,亲自奉给三阿哥,道:“爷,那也包括兵部的差事么?”
三阿哥接了茶杯,喝了一口,有些嫌弃。
跟乾清宫的龙井新茶比起来,家里这普洱茶带了陈味儿。
他喝了一口茶就放下,道:“当然了,六部折子都从南书房走……”
三福晋带了几分讨好道:“爷,那我大哥那里,是不是也该补缺了?”
彭春虽去世不足三年,可是八旗服轻,并不守三年孝,职官百日热孝或期年孝都是常有的。
三阿哥看着三福晋皱眉,道:“别惦记,这是爷第一次总揽差事,怎么敢插手这个?就是不总揽差事,兵部也不是皇子能插手的。”
三福晋听了,皱眉道:“那就干看着么?我大哥一个三等公,连个副都统也补不上,只能随旗行走。”
这两年,有副都统出缺,她大哥增寿也提名过两次,可因为年岁跟资历,每次都是“陪”。
副都统出缺,候补两人,一正一陪,都要陛见,由皇上二选一。
通常情况下,皇上都会选正。
这个陪,就是凑数的。
一年两年还罢,时间长了,公府这一房就要沉寂了。
三阿哥想了想董鄂家现下情形,摇头道:“别惦记了,齐锡跟噶礼都正当用,你大哥年岁资历都不足,慢慢熬吧,等到齐锡下来,就该你大哥了,董鄂家还是军中为主,伯府那边的老大看着文弱,年岁也小……”
三福晋也晓得董鄂家现在是那两房挑着,带了不甘心道:“真要说起来,齐二叔跟我大哥一样,也没有打过仗,皇上怎么就看重呢?”
三阿哥道:“还能有什么?当差用心,外头提起齐锡来,都是赞的,说他晓得教化,盯着旗学的国语骑射,旗中贫寒无依者,也督促族长、佐领通融帮补,正红旗的旗缺,也都是按照规矩补不插手,上下风气正,鲜少有恶逆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