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爷在看到万俟弦歌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不敢置信地回头看了落霓裳一眼。眼神中掺杂着震惊、不敢相信和愤怒,复杂至极。
落霓裳微微扭过头去,并不与兔爷对视。
万俟弦歌凝神注视着兔爷,轻轻开了口,语气里满是嘲弄,“上古神族的后裔?瞒地挺深的啊!上次见面居然没看出来,失敬失敬啊!”
兔爷不再去看落霓裳,反而闭紧了嘴巴,一言不发。
“行了,我们也别拐弯抹角的了。把你们族的宝藏交出来,我可以考虑留你条性命。对了,听说上次在云海仙界,图腾神庙暴动也是你搞出来的?”
万俟弦歌恶意地注视着一言不发的兔爷,眼神中满是掩藏不住的怨恨,“你可真是害我们太天门栽了好大一个跟头啊!”
“听落霓裳说,你在图腾神庙里收获了不少好东西。怎么,要不要交出一些来,好保住你的小命呢!”
兔爷抬头看了落霓裳一眼,眼神平静,依旧没有说话。
落霓裳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向兔爷解释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眼见兔爷油盐不吃,万俟弦歌转了转眼珠子,换了个话题。
“你说,我要是告诉姓钱的那小妞,你背着她做的好事,你猜她会怎么着?”
眼见兔爷依旧一言不发,万俟弦歌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噌”地一声站起身来,快走几步,站在了兔爷面前,想要伸手抓住兔爷。
兔爷终于变了脸色,他微微抖动前腿,似乎是在确认自己脚下的东西。随即,兔爷稍稍变了脸色,有些心慌地看着万俟弦歌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右手。
在这过程中,落霓裳一直低着头,注视着自己的脚尖,似乎那里有什么有趣的东西似的,值得自己目不转睛地盯着去看。
兔爷终于放弃了从落霓裳那里得到帮助的想法,他转过头去,清了清嗓子,吸引走了万俟弦歌的注意力。
“你们太天门不是一直在进行图腾的研究么?我可以把我在图腾神庙里得到的东西交给你们。不过你们要保证不能伤害我和钱暖。”兔爷一边不动声色地摸索着自己脚底下的东西,一边对着万俟弦歌开了口。
万俟弦歌停了手,站在院里,抱着双手,挑起了眉毛看着兔爷。
“不如你先告诉我,你究竟拿的是什么?”
兔爷咽了口口水,声音很是干涩,“我们上古神族祭祀时专用的图腾传承。”
万俟弦歌耸了耸肩,没什么感情地说道:“这只能保住你一个人的性命。”
兔爷抿了抿他的三瓣嘴,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沙哑着声音说道:“还有驱使荒兽的法诀。”
乍一听荒兽的名字,万俟弦歌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哆嗦。那日云海仙界遮天蔽日的血云,实在是让他吓破了胆。随即,万俟弦歌又兴奋了起来。
“驱使荒兽的法诀?当真?”
兔爷微微瞥了落霓裳一眼,然后回头对万俟弦歌说道:“当真!我拿这个法诀来换钱暖的性命。”
万俟弦歌微微耸了耸肩,“姓钱的那个小妞不是好好地呆在重楼的赤炎城里呢么?我怎么会害她的性命呢?”
兔爷闻言,讥讽地看了万俟弦歌和落霓裳一眼,然后扭头对落霓裳说道:“你提前发动攻击,当真是为了你刚才说得那个理由么?”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落霓裳闻言,不由得莞尔一笑,笑容美丽动人,眼神却冰寒刺骨,“当然是为了要钱暖的命!”
兔爷不去搭理万俟弦歌,反而对着落霓裳冷笑了一声,“你终于说出实话来了!”
落霓裳也不辩驳,她一边伸出手指来细细打量,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为了复兴上古神族,别说是区区一个蝼蚁般的人族修士,即便是十个百个成千上万个,该杀的都得死!”
“所以你才会与太天门勾结起来,想要借他们开启图腾神庙的时候,好血洗云海仙界?”兔爷低垂着眼睛,并不去注视落霓裳那张美艳动人的脸庞。
落霓裳轻轻弹了弹自己纤细修长的手指,然后翻过手来,轻轻吹了口气,“那又如何?饿了那么多年的荒兽,是该饱餐一顿了。更何况……”
落霓裳咬了咬牙,反手握成了拳头,“人渣活该被喂荒兽!”
兔爷微微一哂,语气里满是嘲弄,“所以你永远比不上钱暖。即便没有气运加成,钱暖也比你要强上成千上万倍!你活该被所有人抛弃!”
一听这话,落霓裳猛地抬起了头,嫉妒与愤恨彻底地摧毁了她的理智,她仿佛一个疯子似地大声地咆哮着。
“凭什么?你们都喜欢她!”巨大的刺激,让落霓裳一时间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她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之前,她被自己的情人抛弃的那个夜晚。
兔爷冷眼看着陷入癫狂的落霓裳,眼神冰冷,不含一丝温度。
“啧啧,真是狗咬狗,一嘴毛。”万俟弦歌抱着双臂,看了一出好戏。“你们这群人窝里斗地还真精彩。”
此时的兔爷,脸上再也看不见之前慌乱的神色。他慢条斯理地抬头看了万俟弦歌一眼,不怎么诚恳地说道:“哦,对了,等这个女人待会儿平静下来的时候,记得替我跟她说一声,我欠她的,已经都还上了。从此之后,我跟你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了!”
听了兔爷这话,万俟弦歌微微变了脸色,他急忙上前跑了几步,迅速地深出手去,想要抓住兔爷。
兔爷不慌不忙地踩下前腿,将自己刚刚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