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族脉位于福地内正中的一座险峰之上,脉处笔直如刀切,光滑无坡。只要稍稍靠进,便能感知到此处所蕴含的喷薄灵气。

此时,这处族脉结集了许多各式各样的阵法,众多阵修在此布阵忙碌,只是众人的面色都显得愁眉不展。其中面色最差的要数立在峰首的平阳子,他沉声问跟前的白发阵修:“除华,你可是九州最好的阵修的之一,但这都大半个月了,怎么吕祖秘境还是无法进入?。”

除华巍巍颤颤的捧着一枚阵盘,也是满脸惑然:“长老真人,我已经尽力了,此地毕竟是吕氏万年福地,此秘境又由吕祖亲手开辟。明明外围的那些法阵已经破开,但甬道处有一精妙血盟之阵……”

“血盟之阵?”平阳子虽然是丹修,但这个不算罕见的阵法他不至于不清楚,于是问道:“对这种阵,不是有亲族之血便可开启么?我明明留了几个吕氏族人给你的。”

除华叹了口气,捋须道:“这就是这个血盟之阵的精妙之处,我不仅用了吕族人的血试阵,还剔除出一个族人的元神来试,但都无所反应,坚不可摧。我想,这血盟之阵可能只认既定的人。”

平阳子闻言一惊,难以置信的呐呐道:“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阵法……”

除华目光璀璨,他也从未见过这样的阵法。

这时前方一姜衣少年御剑飞来,正是略带急色的张养清,他见到除华,也只是略颔首:“除华宗师。”

平阳子还没缓神过来,不然见张养清如此不尊,是要出言斥责的。好在除华心思也不在此处,见张养清来,他便点点头告辞了。

“师尊,大事不好!”张养清一见那除华远走了,便传音入密:那昆仑弟子封绍从临商泽州的州界阵那逃脱了。

“什么!?”平阳子大惊失色,呆愣了半会才回过神骂了一句:“这群酒囊饭袋!怎能叫他逃脱!此事……此事昆仑必将知晓原委了。”

张养清虽然也不安,但还没有绝望,道:师尊,昆仑未必知晓全部原委吧,毕竟咱们最多不过是帮霹雳门撑腰罢了。这吕氏福地是霹雳门要的,咱们抱朴宗可没说要过,那封绍也是霹雳门的弟子去追杀的,安排在州界阵的也是霹雳门弟子……

被徒弟这么点醒,平阳子倒是略平复了些心情,但他没有张养清那么乐观,

他扫视了一眼峰地寂静得异常的吕氏福地,叹了口气:“其他都好强辩,但吕氏族人尽数死了,只怕昆仑要追究我们抱朴护卫不力啊。”

张养清其实不明白他一向杀伐果断的师尊怎会如此忌惮昆仑,忍不住道:“师尊,也就这一点昆仑能揪出咱们的错来,但也不算得大错,我们同属四宗,他还能用这点小事问罪我抱朴不成?”

平阳子看了爱徒一眼,知道张养清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但他活了几百年,很知道昆仑的行事作风,那是有多霸道。这千年来,只怕都没人动过昆仑之印了。

他拍了拍张养清的肩道:“同属四宗,但昆仑是不同的,以后你会知道……这也是我们这几宗为什么渴求山河社稷图。”后面一句,已转成传音。

张养清默然回味这句话,平阳子则心思百转,吩咐说:后来我嘱咐你再送力息丸给那空霞,他可照吃不误?

张养清点头称是,平阳子唇边泛起一丝笑,道:吃了便好。

张养清有些鄙夷的道:那等不入流的小宗道人,目光短浅又势力,也就师尊肯留他一命。

平阳子目光深深,笑而不答。

鹿城西邻遗珠内海,规模颇大,正街上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有耍猴的、演百戏的、吹糖人的、测字算卦的,还有扎起场子耍刀卖艺售跌打丸的,满是一片繁华景象。

“要不要吃糖人?”

“要不要看皮影?”

“买个小帽吧?”

“哎呀,我家小白真好看!”

封绍就像带儿子似的带着封白在城里的大街上瞎逛,不时给他买几块糖,买几个玩意儿,高兴的时候还在卖女儿物件那里给封白买朵花戴。

封白还不太懂男女审美,任他叔叔在自己身上折腾,叔叔喜欢,他就喜欢。那朵大红花他乖乖戴在头上半个时辰,直到有小贩夸封绍——“好生俊俏,你家侄女有英气,做儿郎打扮倒也好看。”

封白这才明白街上怎么这么多人看自己,这时封绍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

封白眯着眼看封绍哈哈大笑,也不恼,他觉得笑起来的叔叔显得更可口。

封绍对他这副乖巧样子爱不释手,只觉小白比拥有女主角光环的阿鸾还要讨人喜欢几分。恨不能这就是他亲儿子,唔,加上阿鸾,一儿一女正是个好字!好兆头!

封白虽然很多东西都不懂,但是灵智极高,加上跟着封绍这只老狐狸久了,笑话闹了一次便不会有第二次了。

不过这也够封绍取笑好一阵了。

两人高高兴兴的在正街了逛荡吃喝了整一天,临到天要黑了,封绍才带着封白往修者的地盘里去。

玩乐享受的话,修者当然不如凡人,但若是休息入定修炼的地方,封绍就不能选在闹市里,还是修者开的洞府式客栈更适合他们。到底去秘境是正事,两人还需保持好状态。

因为是除外办私事,所以封绍并无张扬自己昆仑身份的打算,却也不必像在大荒州一样装穷。毕竟他之前出了一趟肥差,分门别类的赃款还有公款就足分有三个锦囊袋。

当晚,他们直奔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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