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处资助或开展能扰乱人世的各种活动。”
“比如:欺骗农民们发动无谋的、只会送死的一揆。”
“大举资助全国各地的雅库扎,或是将这些雅库扎收编法诛党的下级组织,或是直接让这些雅库扎去开展各种暴力活动,扰乱城町或乡间的秩序。”
“偷偷放出牢狱里监押的可怕罪犯,让这些重获自由的毫无人性的罪犯继续去为祸人间。”
“等等等等……”
“一言以蔽之——正常人类该干的事情,法诛党从来不干。丧尽天良的事情,他们都挨个儿做了个遍。”
“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法诛党为什么要这样不知疲倦地做尽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就如我刚刚所说的,法诛党有着极其优秀的情报保密手段。”
“纵使做尽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法诛党的存在依旧没让包括江户幕府在内的所有人及组织发现。”
“他们牢牢地隐藏于幕后。”
“在黑暗中给人世带来血雨腥风。”
“我们葫芦屋也是直到6年前,才在偶然间发现了法诛党的存在已经他们所整出的这种种暴行。”
“主公她是个心地很善良,正义感很强的人。”
桐生露出像是回想起了什么好笑事情的笑容。
“对于那些不干人事的人与组织,主公都是抱以‘必须将他们斩尽杀绝’的态度。”
“虽然主公常拿‘我只是不想让这些家伙扰乱了眼下这种安定的经商环境’来作理由,但其实我们都知道这不过是主公用来遮掩内心真实所想的借口而已。”
“主公之所以那么上心地对付那些恶人、恶劣组织,原因无他——心中的善良使然而已。”
“因此,在6年前于偶然间发现了法诛党的存在后,主公她便不求回报,不知疲倦地对法诛党展开旷日持久的斗争。”
“我就是在这样的缘由之下,来到江户开设了这间千事屋。”
“一直以来,法诛党都是在西国和京畿有着较为频仍的活动。”
“但近些年,我们收到确切情报:法诛党在东国这边的活动,似有逐渐频繁的趋势。”
“于是,主公便派我来江户暗中追寻法诛党的动向。”
“以上,就是我的真实身份了。”
语毕,桐生沉默了下来,不再言语,给青登留足了消化信息的时间。
从桐生正式开腔,再到桐生现在闭上嘴巴……统共只过去了20分钟都不到的时间。
但就是在这短短20分钟都不到的时间之内,青登所收到的信息量直接大到让大脑因难以负荷而处于“半宕机”的状态。
直到好一会儿,青登才渐渐从巨额信息量的冲击下缓过了神。
“……那阿舞实际上是被派来协助你调查法诛党的吗?”青登问。
“不。”桐生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少主她就单纯地是被主公给派到我手底下锻炼而已。”
“少主和你一样,也是直到现在才知道‘法诛党’的存在,知道自己的奶奶原来一直在暗中与这个组织展开斗争。”
青登的双眼因惊讶而圆睁,他连忙扭头去看身旁的木下舞——木下舞和他一样,脸上挂着直到现在都没有消去的惊愕。
“阿舞,你不知道法诛党,不知道你奶奶一直在暗中对付这个法诛党吗?”
木下舞讪笑了几声:“我完全不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桐生先生的真名原来是‘间宫九郎’……”
“我只知道桐生先生是陪伴了奶奶七十多年的老部下,剑术很高超,为人可靠。”
“自我被奶奶给收养起,除了奶奶等极个别人以‘这是昵称’为由而常喊桐生先生为‘九郎’之外,其余的人都是称呼桐生先生为‘桐生’、‘桐生先生’的……”
“虽说‘间宫九郎’的名号不算家喻户晓,但终归还是有着那么一点名气。”桐生微笑着做出补充,“顶着这一名号,做起很多事情来都很不方便,所以在少主还未出生时,我就开始频繁地使用这个化名了。”
“为避免泄密,全葫芦屋上下,也只有极少一部分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抱歉呀,少主,一直这样瞒着你。”
“桐生先生!”木下舞急声道,“为什么我以前从未从你和奶奶那儿听闻过这什么法诛党的事情啊?”
“少主,这是主公的意思。”桐生不急不缓地解释道,“主公认为你以前年纪尚小,还不需要去知晓这些小孩子不该知道的事情。”
“主公计划着等你长大些后,再将这些事情告诉给你。”
“在橘君于仁医堂内养伤的这段日子里,我向位于大坂的主公传信了,询问是否要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给你。”
“我与主公目前都一致认为:现在已经到了可以将关于法诛党的一切都告诉给你的最佳时机。”
“所以我今天才留你在席,让你和橘君一起来听听我们葫芦屋目前所保有的这最大的秘密。”
身为葫芦屋千金的木下舞,竟然并没有比他知道的多……这着实是令青登感到有些吃惊。
青登嘴唇微抿,整理、概括着自己目前已知的情报。
简单来说,就是桐生老板所背靠的组织,是一个明面上从事各种经商活动,暗地里一直致力于维护社会和平安定的名为“葫芦屋”的商家。
最近几年来,他们一直在暗中对付一个据点、人数、组织目标全部成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