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第十四,一直在变化]
系、统似乎越发的抽搐了,沉默的盯着好友列表中君祭酒的名字下面那行空白,君夜寒莫名的觉得有点头疼。不死心的打开帮会列表,成员列表中君祭酒的名字后面本该显示所处位置的地方,那刺眼的“未知”两个字让君夜寒越发的不安起来。
“怎么了?”察觉到君夜寒糟糕的脸色,叶子焉不明所以的开口。尽管他也好奇君祭酒究竟瞒着大家在做什么,但相比被这妖孽时不时的调侃逗趣,叶少爷表示看不到人其实更加安全一点。
“看不到所处位置了,不管是好友列表还是帮会成员列表。”没有忽略叶子焉语气里的担忧,君夜寒突然觉得好像这位少爷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温和了。所以,这是认可并且接受自己这个朋友了么?顺手看了看列表中叶子焉的名字,竟发现同样属于位置未知,不由抽了抽嘴角——快速浏览了一遍所有人的位置。“似乎每个人都显示位置未知。”
“什么?!”坐在一边的莫笑白惊讶的抬头看过去,君夜寒脸上的诧异并不作伪。赶紧打开帮会列表和好友列表,通看一遍之后声调不由自主的就拔高了。“我擦,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所有人都在未知位置?难道查看位置这一块彻底瘫痪了?!”
莫笑白拔高了的声音很是刺激人的耳膜,最起码本来趴在桌子上小睡的野山遗老算是彻底清醒了。伸了伸懒腰,野山遗老觉得自己已经在生活技能区呆得浑身发软了。不过,还好,好歹自己已经让每个人的背包里都有了三套增益小食。“其实,昨天晚上我就发现了。只不过当时因为大家都回来了,该睡的都睡了,我也没想那么多。”抬头望了望门外领地的入口,野山遗老难免有些放心不下。“唉,也不知道酒娘究竟在搞什么,行踪诡秘又半点口风都不漏的。”
“道长、长风和你,连你们三个都猜不出她在搞什么,我们又怎么能猜得到?”翻了翻白眼,且倾觞从不怀疑这三个人算是最了解君祭酒的,尽管他不确定是不是该羡慕这样的了解。要知道,越是了解就越是容易被折腾啊。
躺着也中枪的长风渺一脸无辜的抬起头,总算放弃了自己手头正在研究的东西。“别看我,那妖孽要是打定了主意要隐瞒什么的话,我觉得除非是有人会传说中的搜魂大法才有可能找到真相。”搓了搓下巴上刚长出的青茬子,掌心里的刺痒让长风渺有种微妙的错位感,曾几何时这种东西是绝壁不可能出现在自己下巴上的啊。
显然长风渺的感叹很是能引起共鸣,比如因为无聊已经昏昏欲睡的月照离人衣。故作高深又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长风渺和野山遗老,月照离人衣幽幽的开口。“妖孽啊妖孽,为什么你是妖孽。”
怔了怔,长风渺莫名的觉得这个句式有那么些熟悉,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莎士比亚经典的罗密欧朱丽叶,瞬间黑了脸,却也懒得说什么。反正从过去到现在他和君祭酒一向爱好玩暧昧逗人,现下也不过就是小小的报应了一把。不过,瞄了瞄外面开始下坠的太阳,酒娘是忙得连回来都忘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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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荒漠总是让人心生荒凉。或者,那地方极容易引发深藏在心底的荒凉。平日里压着的东西在黄沙风声里疯狂的挣扎,终于打破了层层禁锢,如同蔓草一样快速的包裹了心脏。于是忘了克制,忘了伪装。最真实也最隐秘的渴求倏忽就破除了重重面具,就那么摊开在烈日之下黄沙之上。
扰人的高热感觉不到了,冰冷的剑刃劈开热浪。
剑光,血光。
风声似乎还回荡在耳畔,裹挟着不知属于谁的怒吼同惨嚎,以及血液顺着马镫坠入沙漠的声响。
不是幻觉。
突然感觉到的浑身的疼痛,昭示着脑海中的画面绝不是幻觉,可君祭酒还是有些拿捏不准,自己是不是真的死里逃生了那么一回。略有些茫然,所处的环境似乎不是帮会里那小小的、安全的房间,像是土窑结构的天花板在记忆里无法搜索出可供参照的对象。
推开门,花谨言一眼就看到床上昏迷了几天的人终于睁开了眼,又惊又喜的扑了过去。“总算是醒了,有没有哪里痛?”说着忙不迭的伸手搭脉,眼睛还巡视着君祭酒身上的绷带。
“……谨言?”认出身边的人,君祭酒讶然,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不可能从龙门一路奔到万花谷,更何况当时的自己好像根本就没有那个体力吧。“这是哪里?你怎么会在?”
毒素清除干净了,花谨言放了心。可听到君祭酒的话,刚刚放下去的心猛然又提了起来,连带着满肚子的怒气。“我怎么就不能在?你都可以单枪匹马的闯狼牙,我怎么就不能来?哼,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居然还有个人英雄主义这种东西?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吓死?”
得,合着自己想知道的问题一个都没得到答案,反而招来这人的教训。还好,纵然身上没什么力气,好歹还是能翻个白眼的。君祭酒看着花谨言忙活自己手臂上的绷带,终于确定自己的确不是做了一场梦。
“这儿是龙门客栈,要不是素月把你驮过来还惊动了老板娘,天知道你会死在哪儿。”没听见反驳,花谨言一边拆着绷带一边抱怨。“在谷里听说纯阳宫派了人去楼兰古城打探狼牙的动向,当时就觉得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