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场上,那几个本地商人对纪绍辉十分热情,倒把傅笑寒当成了陪衬的小弟,傅笑寒见状,心里有些后悔,觉得在自讨苦吃,故意找别人的奚落与轻视。
傅笑寒融入不到纪绍辉他们的圈子,只能自己一人骑马。
傅笑寒在马厩挑了一匹高大膘健的白马,马毛顺滑油亮,嘴中能喷出白色的雾气,但不太服训,懒洋洋的只知道低头吃草。
傅笑寒费了在将近一个小时,但马儿纹丝不动,他一气之下拿鞭子抽马屁股,马儿吃疼,狂性大发,撒开蹄子往树林的方向里飞速冲去。
傅笑寒使劲地拽缰绳,但马儿根本不受控制,傅笑寒举手无措,条件反射大声叫喊纪绍辉的名字。
纪绍辉悠闲地坐在马背上,正和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商人闲聊御马之术。突然听到远方的呼喊。
“纪老总,你朋友好像叫你呢!”
纪绍辉回头一看,笑道:“别理他,我们继续聊。”
“可他的马不受控制,跑的是树林的方向,万一出现意外了……”
“不怕,小傅是个杠头,多吃点亏才能长记性。”
又过去一个小时,纪绍辉和小胡子完成了三场比赛,纪绍辉大获全胜,气喘吁吁的,准备休息之时,灰头土脸的傅笑寒,一瘸一拐地牵着白马走过来,脸上还有一条泛出血迹的擦伤。
“天呐,小傅,你怎么弄成这幅样子?”纪绍辉心里暗笑,但不能表现出来自已的欣喜。
“纪绍辉,你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的。你还没说你去哪里了,弄的这么狼狈。”
傅笑寒拿起马鞭子往地上抽了一下泄恨,然后一声不发地打算牵白马回马厩。
但白马脚下像生了铁,任凭傅笑寒怎么拉也拉扯不动。
“死马,你给我走!”傅笑寒骂道。
马儿十分有灵性,转了半圈,把马屁股对准傅笑寒,甩甩尾巴,继续低头吃青草。
傅笑寒又举起鞭子想揍白马,纪绍辉夺过马鞭,弯腰摘了两把青草。
纪绍辉走到白马面前,挥挥手中的青草,然后亲昵地抚摸着马背,嘴中念念有词。
不一会儿,纪绍辉牵着乖顺的马儿走向马厩,只留下傅笑寒一人站在原地,脸黑的都快可以研成墨了。
下午,武汉商人坐东,请两人蒸桑拿泡温泉,还叫了几个小姐作陪。
泡了半天的温泉,几人准备去吃晚饭,更衣室中,纪绍辉衣服换到一半,就听到门板砰砰作响。
“谁?”
“开门,姓纪的。”
纪绍辉麻利地套上裤子,来不及拉拉链,怒气勃发的傅笑寒就夺门而入。
“我换衣服呢,有话不能过会儿说。”
“不能。”傅笑寒只在腰间系着一根毛巾。
“你给我叫的按摩小姐,现在不肯走,守在外面一定要陪我吃饭。”傅笑寒不满道。
“嘿,人家看上你了,不然就带上人家吧,多双筷子而已,又不是你付钱。”
傅笑寒一把捏住男人的下巴,心里快要气到爆,却不知道如何发泄怒火,低头就咬上那张淡色的嘴。
嘴间很快尝到一股血腥味,傅笑寒冷声道:“你以为我是你,对谁都能发情。”
“我怎么了?”纪绍辉指着自己,觉得发发小脾气的傅笑寒并不招人嫌弃。
“给你按摩的那个女人,别以为我看不出她居心何在。”
纪绍辉知道傅笑寒误会了,解释道:“但我喜欢男人,她就是个按摩的,我不会和她纠缠不清的。”
“外面那个怎么办,我威胁她她都死活赖在那里不肯走。”
纪绍辉摇头叹气,披上外套,走出男更衣间,塞给女人几张钱,女人很识趣地离开了。
“连小费都不给人家,人家肯定跟你。”
傅笑寒怎么知道要给按摩的小姐小费,在龙城,他要洗澡会有人打点好一切,再不然就是他的名气响亮,也没人敢讹他。
“这里不比龙城,入乡就要随俗。”纪绍辉道。
傅笑寒迅速换好衣服,招呼都没打一声,饭也没吃直接回了酒店,倒在床上就睡觉。昨晚半夜醒来后,他一直熬夜工作到第二天早上,又在马场受了惊吓,泡温泉也洗掉了他身上的乏气,因此,这个觉傅笑寒一直补到晚上十点多才睁开眼睛。
醒来后,肚子有些饿,傅笑寒在酒店餐厅草草解决了晚饭。等电梯的时候,纪绍辉和一个年轻男子有说有笑地走过来。
纪绍辉一愣,问:“原来你回酒店了?”
傅笑寒不语,死死盯着纪绍辉旁边的妖艳男子。
“刚吃完。”傅笑寒努力使自己收回视线,沉静地说。
年轻男子飘了一个眉眼,调笑道:“纪总不介绍一下?”
纪绍辉道:“他不是圈子的,tom你安分点。”
叫tom的男子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厥起红红的嘴巴,“好啦,人家晓得,电梯来啦,咱们上去吧。”
扭着细腰走进电梯里,纪绍辉紧跟在后,傅笑寒神色怪异地站在外面。
“怎么了,你朋友不进来?”tom疑惑地问。
傅笑寒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电梯。
他很生气,但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离开了龙城,纪绍辉仿佛是他在武汉最熟悉的人了。傅笑寒原本暗中庆幸在外地能有认识的人,尤其那个人对他挺照顾挺友好的。可是,纪绍辉对每个人都很照顾都很友好,恐怕在他眼中,自己就是一个失意的跳梁小丑罢,。
还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