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坐起身,望向窗外,果真发现外面灯光点点了。
他们居然从白天一直缠到了夜幕降临,她还真没想象过自己竟然会如此疯狂!
脸颊热了,就朝身边依旧裸-身的男人轻轻瞪眼:“好了!你也该说说你回来的打算了。”说着,她起身捡起自己的衣服快速穿上。
白言初也开始穿衣服。待他穿戴好之后,沉沉说道:“悠悠,我这次回来,什么都不想做,就是想带你马上离开!”
离开?悠悠心里猛然一颤,说:“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们才不能留在这里!悠悠,我,你,还有我们的童童,都要离开!而且越快越好!”
悠悠顿感心里凌乱,低下头不言语。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三年以来他一直没有音讯,她好几次都泯灭了与他重逢的念头。谁知,他突然回归了,一回来就要带她和女儿离去。
一个解释也不给她,他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他做事从来都不跟她做任何解释?
她笑道:“白言初,不,白如风!你什么事都不给我一个理由,我如何安心跟你走?”
白言初神色微变:“悠悠,难道你到现在还在怀疑我的对你的真心?”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彻底相信他?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让他护她周全,保她永安?
“不!你错了,我不是怀疑你对我的心。而是我无法忍受你一次次不跟我解释!以前江心怡是这样,三年前你不辞而别也是这样,现在你回来了又是这样!白言初,我也是个人,我也有我自己的思想。你能不能做任何事之前,先跟我商量和做必要的解释?你消失了三年突然回来叫我跟你走,我怎么能马上答应你?”
白言初听完她一番话,剑眉紧锁,沉声道:“我没时间跟你解释太多!悠悠,我会跟你详细解释的!但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安定下来!信我,我可以做到!”
她苦笑:“你最好别忘了,你在这里一旦曝光,警方就盯上你不放了!”
白言初语气沉厚却清冷:“你接下来几天赶紧交代公司的事,然后我们就去新西兰!那里我已经安排好了所有东西,你和童童过去后生活没有任何问题!”
悠悠却很沮丧地说:“白言初,你当我们母女是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吗?走的时候么有任何招呼,回来也没有一句解释!我们还是先冷静一下再谈吧!”
他要冒险,她可不想奉陪。即使她可以,女儿呢?
他笃定而语调寒冷地说:“悠悠,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彻底相信我一次?我做事自然有我的理由!我爱你,我要保护你一生一世!”
五月六日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绑在他心间。
悠悠眼眶湿润起来:“这就是你的爱?你什么事都不跟我解释,都说为了我好?可你想过没有,我也有思想,我有知道我的爱人在想什么的权力!”
“好!悠悠,对不起!但有些事解释起来恐怕要一天一夜!”他苦涩地笑了笑,似乎打算让步。
悠悠没有答语。
“但是,你当务之急是先交接好华安的事!你仍旧是华安的总裁,股权什么的都不需要动!不到万不得已,你在公司的股权不要轻易去动。你只需交代田方,你打算定居国外了,公司的决策权全都交给他。之后,你收拾好东西,我就会带你们离开去新西兰。”
听起来很完美无瑕。可是,这真的是她想要的生活?
离开之后,父亲怎么办?他下周就要出狱了。
白言初望入她清丽的秀眸,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舍不得离开香城,毕竟这里是你出生、长大的地方!你也舍不得你爹地,他年纪大了没人照顾!可是悠悠,我们以后有机会还可以回来!或许,时机成熟后,我会把老爷子也接过去跟我们一起生活!”
“白言初,我们非得这样吗?”悠悠回望他,问。
他却深深问她:“难道你不想跟我在一起?”
悠悠咬着唇,没有回答。
他们以后真的可以在一起?永不分离?
他自己的安全问题尚且是个未解之谜,何况于她,还有女儿?
她颤声问:“你做得到?你真的可以保住你自己,又可以护我周全?”
“悠悠,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任何事都做得到!”他望定她,目光深邃专注,似乎要将她吸进去。
“包括任何事都不再瞒着我?”她含泪问。
他深切的低声道:“我可以做到,给我时间!”
她转身,泪水淌过脸颊,已经寒凉:“希望你真的要做到让我安心!”
一直以来,他总是让她一颗心悬挂着,飘荡着。从来没有安放地下,扎根入土。她只想要一份简简单单的安全感,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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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的几天里,悠悠没再跟白言初见面,只是跟他电话联系。他还是说服她赶紧向田方交代,争取时间离开这里。
童童也不断问她:“妈咪,爹地真的回来了吗?他为什么不回家住呢?”
她只能这样告诉孩子:“他还有事要忙!”然后又郑重叮嘱道,“千万不要跟你的小同学和老师提起你见到爹地的事!任何人都别说,懂吗?”
童童很懂事地点点头:“我不会的!妈咪你放心!”
而这天,是唐鹤礼刑满释放的日子。林如月、年叔陪着悠悠去接他。
唐鹤礼虽然显得苍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