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对不对?是你带走的那个女人!难怪我遍寻不着她的下落,你怎么可以不与我商量,便独自做了主?你究竟有没有把我这个妻子放在眼里?”被戚如意给整的差点晕过去的芙蕖,受了惊吓,找了大夫喝了安神汤,最后偷鸡不着蚀把米,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最终,对着张敖全部宣泄了出来。
那个女人?
皇上不在这里,公主对戚夫人的怨怼之心便如此显而易见的表示了出来。
“臣什么也不知道,请公主不要胡思乱想,臣累了,想要休息了。”他想要休息,然而提步却向书房走去。
“不,我不许你走,张敖,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离开这屋子半步,否则,否则,我就去找父皇…”
“公主想要说什么?臣哪里做的不好,惹您生气了?”张敖讽刺一笑,从来任何事都由不得他做主,以前如此,现在亦然。
“你不好,你哪都不好,为什么我会选择了你,如果早知道嫁给你以后会这么痛苦,我宁可去匈奴和亲!”芙蕖声嘶力竭的拽着张敖的袍子大吼着。
“可是你不可能了,你后悔也没有用了,你牺牲了别人的一生来为你的任性铺路,和亲的是别人,受苦的是别人,你为什么不替别人想想?你…你只是一个永远只想到你自己的恶人。”这是张敖对芙蕖说的最真实的话。
恶人!
“是因为佳祉,是因为她?所以你讨厌我?你和她之间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为什么为她鸣不平?你爱上佳祉了?不,不可以,你是我心上的人,你怎么可以爱上她?”芙蕖拉着张敖的衣袖,疯狂的摇晃着:“她是恶人,她才是恶人,她欺负我,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张敖,你不能爱上她,你不能不要我!”
张敖猛地甩开芙蕖的手,后者因为这巨大的力道整个人撞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啊…”芙蕖的手臂上出现一道深深的伤痕,鲜血流淌了出来。
“长公主已经和亲匈奴,我与她从未有任何的瓜葛,公主不要非议我们二人,使我们的清誉受损。臣告辞了,公主…您请自便…”面对芙蕖,张敖总是静不下心来。
每次,他都因为她而变得更狼狈,更困苦。
若非不是芙蕖对他下药,他也不会被刘邦所厌恶,导致他府内的宾客对刘邦产生怨怼,背着他行谋反之事,他的爵位也不会丢。
他对不起父亲生前的盼望,也对不起封地那些臣民。
如今,他再不是赵王了,封地,食邑,什么都没有了。
其实,他原可不必生活的如此辛苦,寻常的富贵人家,娶妻纳妾,良田美宅,一生足矣。
“不,我不要你和我说告辞,张敖,张敖,你难道一点都不喜欢我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离的那么远,可你却笑的好温柔,我一眼就喜欢上你了,可之后,你没再对我笑过,我是你妻子,我是你的妻子啊。你能不能给我一点点的怜惜?你要是喜欢佳祉,也请你不要告诉我,我真的受不了你喜欢别人,水歌不行,佳祉也不行,你是我的丈夫啊!”她不知道究竟是哪里错了?
明明之前他们相谈甚欢,明明他对她温和有礼。
她下了药,献出了自己的贞洁,最后,却被他厌恶。
母亲都可以接受戚如意,为什么张敖接受不了她?
“公主,若你真的受不了我,当初为什么要选我做你的傀儡?你和亲在即,婚期早已经定下,可却迷晕了我行男女之事。呵,那时我一直都是被昏迷的,或许你早已不是清白之身,只是为了找一个替死鬼,所以…”张敖大胆的假设着,芙蕖连忙慌乱的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
“能够迷晕了只见过两次面的男子,行那云雨之事,怎知公主您的清白?姻缘结下,错误已成,是与不是对臣毫无意义。您和宫里有任何的牵扯和怨怼,都请不要威胁到,影响到臣,否则,臣可能会做古往今来第一个休妻的驸马。”张敖的话如同平地惊雷狠狠的向芙蕖轰炸,让她瞬间瘫软在地。
随即,他大步流星的离开,只留芙蕖一人跌在原地,泪如泉涌。
椒房殿,偏殿。
眼角的泪珠,证明着这身体的主人是多么的委屈。
刘邦坐在戚懿的身旁,她察觉到了,却没有立刻的睁眼,她只是流泪,仿佛泪怎么也流不完似的。
“小意,别哭了,朕的心都被你哭疼了。”男人的吻落在脸上,唇上,戚懿猛地一咬,对方吃痛,离开了她。
心疼?他怎么可能心疼?
那身上的清雅的脂粉味,是谁的?除了吕雉,其他哪个妃子能够和皇上相处一整天?
每日,他都是第一个来找她的,如今,皇后却能将他滞留。
“小意…”
“皇上,你还要瞒我多久?”戚懿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冷漠,她对着刘邦质问道:“为什么要骗我?两年了,为什么一直骗我?”
刘邦心里咯噔一下,小意莫非想起来了?
“小意,你?”
“我要去找皇后,她为什么要关着我?我要找她问明白,我那么相信她,敬仰她,她却…”戚懿半真半假的开口,最终,刘邦看着她长叹一声道:“小意,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可以离开朕。”
离开?她才不会离开!
“不,我要离开你,离开你们两个,你们在一起,和我没有关系。”她没有说过她恢复记忆了,也没有问过有关皇后的半分往事。
但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