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闪得人的眼花,音乐声震得地面似乎都颤抖起来。
舞池中,男男女女在闪烁的灯光下,疯狂地扭摆着身体,发泄着多余的精力。不时地有人发出尖叫声,但在这劲爆到极致的音乐声中,根本就像滴水入海,连一点涟漪都没有。
就在这音乐的吵杂中,穿过一道厚实的大门,立刻就将那些声音关在了门外。
这个长长的通道里,才是这家夜总会最来钱的地方。
寻常的人进得了夜总会,也进不来这个门里。
此刻,在一间包间里,陈育僮有些紧张地看着身边这个腾云吐雾,碰杯喝酒的少年,在那手再次捏住她的胸部时,身体不禁有些僵硬起来。她有些后悔接下了这个台子了,总感觉眼前这少年人身上有一股子让她害怕的东西。
这少年姓申,旁边的几个人都叫他“申少”,不用想都是家庭有相当背景的那种人。
陈育僮心中不由地有点埋怨带班的刘经理,明知到她是个坐清台的,却把她带到了这个房间里。忍受着胸前那越来越放肆的手,她的眼光不由地带着一丝求救的神情,看着包间中间,只穿着小背心,扭着腰肢摆着臀的莎莎。
莎莎是她的同学,也是带她“出道”的师姐。
陈育僮在这家夜总会坐台,是莎莎介绍来的。莎莎其实也不叫莎莎,她的本名叫张莉,同她一样,是来自四川的一个小县城。因为家里供不起上学,就在夜总会里做了小姐,自己供自己上学。
陈育僮大一、大二时家里情况还行,因为家里只有她一个大学生。但到了今年大三,弟弟也考上大学了,家里经济一下子就捉襟见肘起来。父母虽然让她和弟弟安心上学,但她那能安下心。在坚持了一年多时间后,假期回家。看到操劳过度的母亲蜡黄的脸,带上忧愁的父亲头上新生的白发,她终于同张莉一起,走上了这条路。
只不过。因为已经大四,马上毕业了,她自然不愿意像张莉那样陷进去,因此,她只坐清台。也就是陪聊陪舞陪喝酒。不陪睡觉。
当然,所谓的清台也不是那么清,被客人搂搂抱抱,摸摸捏捏那是难免的,但一般客人同“小姐”都会掌握一个度,不会让彼此难堪。
刚才被刘经理带到这个房间时,看到一屋子的同龄人,她稍微有点惊讶。
因这这里的消费她是知道的,相当昂贵,所以少有年轻人来这里消费。随后她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酒。她不由地就再次打量了一下屋子中的年轻人,知道这些年轻人都是非常有钱的主。那酒三万多一瓶,桌上就摆了三瓶儿。
她知道遇到了多金的主,于是就挑了这边上坐的少年人身边坐了下来,因这这人一张娃娃脸,看着人畜无害的样子。
而且,陈育僮一般坐台,都是挑旁边不起眼的人陪,因为一般这种不起眼的人虽然给的小费少,但却往往好说话。不会迫人太甚。
但今天她才知道自己错了。
原来这个娃娃脸才是今天的主角,一帮子人都叫着“申少”,这一大帮子人都是他的小弟,为他回京接风的。
一帮子年轻人在一起。熟起来也快,酒喝得也猛。
陈育僮的酒量不错,这也是她坐这个清台,能保证收入的主要原因。因为坐清台的,客人给的小费都不会太多,主要就是靠夜总会的酒水提成儿。
对于坐清台的小姐们来说。她们主要的任务就是喝酒劝酒。
就好像这种三万块钱一瓶的红酒,虽然是法国的,但其实价格在市面上也就六七千块,但在这里,就得三万一瓶儿。整完一瓶酒,夜总会就能收入二万多,按百分之五给小姐位提成,一瓶能提一千多。
当然,这些钱不可能给一个人。
所以夜总会的小姐们也是搭班的,有能闹腾的,让客人开心,吸引客人的,也得有能喝酒的,增加消费的,能赚提成的。而张莉就是那种能闹腾的,陈育僮则是能喝酒的。
一般像桌子上这种红酒,刘育僮一个人就能整一瓶半左右。
有这样的量,加上劝客人喝的,那肯定能整三瓶了,三瓶光酒水提成,就有三千多,这收入比客人给的小费都多了。
加上另外一两个女孩儿中,也是一个能闹的,一个能喝酒的。因此,不到两个小时时间,桌子上摆的三瓶酒已经见了底,但那给“申少”接风的三个男孩子,眼睛眨都不眨地让再上了三瓶。这样,如果把这三瓶再整完,那么今天光酒水提成,四个女孩子就可以拿到六千块。
但谁料三瓶酒之后,这个“申少”就从口袋里掏出了几根奇怪的香烟。
烟一点燃,陈育僮立刻意识到,这是大麻。她的心中不由地就担心起来,因为喝酒再闹都没事儿,但一牵扯到大麻,万一遇到什么事情,就麻烦了。
但几分钟后,她更意识到,她的麻烦,并不是大麻,而是旁边的这个被大麻搞得兴奋起来的少年。因为自从吸上大麻,这人的手就开始放肆起来,在她的身上开始乱捏乱摸,甚至隔着她的胸衣,不停地摸索她的rǔ_tóu儿。
陈育僮不好变脸,只是不断地闪避着,用带着央求的口气,劝他喝酒,希望能岔开少年的冲动。
但对方却似乎已经动了欲念,执着于她的身体。
正在热舞的张莉自然看到了陈育僮求救的目光,她自己已经堕落了,多个人少个人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因此,就停止了舞动,用手扇扇自己的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