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是看热闹的,谢寸官往里一挤,几个年轻人就不乐意了,一回头就骂道:“挤什么挤,找打是不?”
谢寸官心里着急,根本就没管,直接手一拨拉,就将人拨到一边。
就在他要过去时,那年轻人一肘就横了过来,谢寸官根本没有理他,只将肩头一合,一肩就闭了他的付,将人拨得转了半圈儿。这是杠杆作用,肩的力臂短,能用上劲。肘的力臂长,自然没有肩上劲儿。
肩打一阴返一阳!谢寸官一拨转对方,顺势就往外一送靠,直接将人就送了出去。
那年轻人蹬蹬蹬蹬连退几步,不由地火冲上脑,一句:“小赤佬!”刚骂出口,谢寸官的身体已经一拧一转,进了人堆儿。
一进到中间,就看到黄士鸿正蹲在那里修车子。
零件拆了一大堆,似乎装不上了。旁边一个女人正在那里大叫着。
此时,黄士鸿花白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显然也在为这些东西着急。谢寸官看了一眼这辆车子,一眼就看出这是一款德国的新款山地车,大概值个五六万的样子。
这款车子的变速轮是比较复杂了一些,一般都是在专卖店里做保修的,大部分普通修车人都不会修这种车子。像黄士鸿这样的半路出家修车工,肯定更困难。
“师父,我来!”谢寸官直接就走过去,蹲下来,将手中的烧鸡和花雕递过去。
黄士鸿一愣,看到谢寸官的脸,不由地呵呵一笑:“你咋来了?啥时候回来的?”说着话,就伸出手来,想接烧鸡,一看自己满手黑油,就道:“我先去洗个手!”
“洗手!洗什么手!”那女人一看这情景,声音更大了:“老家伙。你今天修不好我这车,信不信我让人将你这破车铺砸了!”
谢寸官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长相倒还过得去,只不过脸上的一股子刻薄戾气。破坏了本来的美。
“车修得好,就你这破车子,我闭着眼睛修!”谢寸官心里不爽,忍不住损道:“看你长得蛮漂亮,咋一开口这么丢分子的!”
“破车?你说我这是破车?我这破车你买得起吗?就你这车铺子整个下来。能值我这破车吗?”女人一听谢寸官说他这是破车子,立刻火更大了。
“一个六万块钱打顶的烂车子,还想值这车铺?”谢寸官此时已经蹲了下来,在京九城里培训时,他跟着高人学过机械的东西,设计炸弹诡雷以及消息埋伏都没问题,十几个齿轮的事情,肯定难不住他。
就是黄士鸿,只要给俩天时间,也能琢磨得装上这车子。一个自行车能有多复杂的机械。
说话间,谢寸官双手如飞,上镙丝卡扣子根本不用工具,只在最后紧车时,才用了改锥。同那女人说话的时间,那辆车子就被装好了。
那女人本来还想骂,但看谢寸官修车的样子,终于将口水咽了回去。
看修完了车子,那女人就递过一百块钱来,还大方地道:“不用找了!”
谢寸官头也没抬。直接开口道:“三百!”
“什么?”女人一愣。
谢寸官边弯腰在盆里洗手,边道:“修车费三百块!”
“什么,你讹人是不?凭啥修个车子就五百块?”那女人的声音又高了八度。
“普通车子四五百块钱的,大修一下也得三四十块。你这车子五六万,风险同利润要相符合,自然要收三百!你骑得起这么贵的车子,又背个那么贵的包,不过连三百块钱都出不起吧?”谢寸官抬头看了一眼那女子。
“不是我出得起出不起的问题,你这是讹人!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讹我。你这车铺还想开不?”女人的脸涨得通红,忍不住威胁道。
“哦?”谢寸官此时已经洗完了手,坐到了黄士鸿的旁边,从烧鸡身上拉下一条腿,直接啃了一口道才回头道:“我不真不知你是谁,要不你报个名儿吓吓我?”
黄士鸿这时就用手敲了一下他的手道:“行了,别贫了!把钱收下,让人走吧!”
谢寸官就嘿嘿一笑道:“师父看来你真老了,变得这么善了……行,我师父说不要和你计较,钱放下,你走吧!”
“钱放下?你想得美!今天你就是不和姑奶奶我计较,我还要同你计较!你有种别走!”女子火大地拿起了电话。
谢寸官不由地皱了一下眉毛。
本来看事情了了没热闹看的人正要散开,这一看又杠上了,立刻又围上来,兴致勃勃地又看上了。
“喂,你在那里?我给人欺负了,你管不管?”那女人的声音高八度地道:“在那里,就在公园门口这儿……你立刻过来,好!我在这等你!”
正在这时,一个胖乎乎的汉子就从人群外挤了进来,一进来就对黄士鸿叫道:“师父,你老这里是咋了?围这么多人……”说话间,就看到了那个女人,不由地招呼道:“咦,这不是小魏科长吗?您今天怎么有空在我这里转?要租车子吗?随便推一辆吧,不收你钱……”
“谁要租你那破车子!”那女子看到这汉子,火气似乎一下子找到了发泄的口子:“张小胖儿,我在你这车铺里修个车子,就讹我五百块钱,我看你这租车处不想承包了是不?”
“啊呀魏科长,怎么会呢?我这修车师父从来不坑人的……”那汉子这时就转头向黄士鸿道:“师父,这到底咋回事儿?”
这边话还没说完,那边已经传来“让一让,让一让”的声音,随着声音,一队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