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寸官的打算其实也不复杂,就是先将摊子铺开来。虽然想给黑龙会惹事,但也不能一下子惹出不可收拾的事情来。因为那样,黑龙会东京总会就有可能在权衡利弊之下,舍弃九州的黑龙会分会。
因为自己这边毕竟没有成气候,人家舍弃了也不心疼。
所以,这事情就要像温水煮青蛙,撒米诱鸡仔,一点一点地弄。惹点小事儿,但也发展出点成绩,让黑龙会总部总是感觉,得到的比付出大,直到一天,利益滚动到黑龙会与山口组都割舍不下的时候,自然就大战暴发。
这也是他将衡玉招到身边的原因,这个女孩子可怕的冷静,以及对商业的经营算计,都比他要强得多。而且,他一心行武事,对这些写写算算的东西,也确实提不起兴趣来。
目前九州这边基本没有什么大事,而四国岛那边,摊子已经完全铺开。
整个四国岛上的黑社会团体,已经形成了一个大的联合会。目前整集中起来的武装人员,已经达到了近两千人,这些人都由郭踏虏统一训练。
训练的东西也简单,刀法是谢寸官从日本刀中取了三个简单的劈削式子。日本刀也是简洁实用的刀法,况且这又不是训练武术高手,只是冲劈砍人的工具。
三式刀法,一个是上挂下劈刀,就是用刀背往右上挑起来,防对方的兵器,然后斜向左下方劈下去;第二个是左格横扫刀,就是刀先往左小劈刀,防对方左来的兵刃,再往右大横扫,劈击对方的颈;第三个是下劈刺刀,就是刀向体前下劈刀,防止对方下面的来兵刃,然后将刀锋直接捅出去,刺向对方的胸腹或咽喉。
这些都是简单的刀法。没有特别复杂的技巧训练。
至于拳法,就更简单了,就是从向山给他教的原始七把中,拿出一个镢头把来。运作很简单。就是双手同时上冲,打冲天炮,和黑虎掏心,同时提膝踏蹬腿,腿落地时。跟一步,双手打双劈捶。就这一个运作,式子极低,腿上功夫也就一起练了。
这样反复练习,自然法简宏效。
这些东西,先由谢寸官教给郭踏虏,郭踏虏再教给那些打手们。这些人以后都是对付黑龙会的急先锋,不拿出点东西,也不可能。
而九州这边,今天谢寸官和鹤田信会商量的就是。先将摊子铺开,他没有先把分会开在九州的大城市里,而是放在了各县的中小城市里,在大分县、宫崎县、福冈县、佐贺县、长崎县、熊本县和鹿儿岛七个县,都设立了分会。
山口组的势力基本上都在大城市里。
谢寸官这也是走农村包围城市的路子。因为这些大城市虽然是经济中心,但经济资料从那里来,还是周围的这些县域乡下和小城市里汇集和集中起来的。就好像大家都知道长江水大,但源头却是千万条小河一样。
谢寸官将人撒向这些小城市里,就好像先将长江源头的小河流都管理上。真的有一天,突然所有的小河都不向长江注水了。那长江的水也就干了。
至于人从那里来,就从四国岛的人里面选,让那些小社团每家社团出五到十人,到各地去。先联合当地的小社团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小团伙,联合起来,再发展壮大。
当然,初期肯定得给这些人一点甜头,然后每拉进一个小社团,就让他们派一两个人来长崎来。加入联合会的战斗部,接受武力培训。
当然所有的费用,都有鹤田信会这里承担。
鹤田信会听了谢寸官的打算,却不由地有些目瞪口呆,不知道这人是想干什么。难道真的想把黑势力原本不太发达的九州道,变成日本第二大的黑道组织。
不过,既然谢寸官已经得到了船越次臣的肯定,那他也只能支持了。
谢寸官回到住处时,衡玉显然已经休息好了,正在客厅里同戴若夕聊天。
她倒是毫不避讳,将当初在加拿大的事情全告诉了戴若夕。她是真的以为戴若夕是谢寸官的妻子了,怕早上自己的感情流露,让她有什么误会。
看到谢寸官时,她突然间就有了些拘禁的感觉,没有早上那么放得开了。
谢寸官坐下来,戴若夕已经给他送上一杯茶,绝对是贤惠的小妻子模样。衡玉就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到了日本,又起了个日本名字?娶了个日本妻子?”
谢寸官就笑道:“谁说若夕是日本人?她是中国人,同我一起来这里做事情,我们这夫妻也是假扮的……”已经知道衡玉对自己的忠诚是毫无疑问的,又要在一起共事,谢寸官不想瞒着她,省得以后她知道了,俩人间的信任也就打折了。
“哦?”衡玉一扬眉毛,不由地笑道:“原来姐姐叫若夕,这名字多好听!那个茶谷百合的名字,听起来像是什么植物的样子,让起一身鸡皮疙瘩!”
戴若夕就笑了,但眼底深处却不由地一阵失落,刚才她感觉在衡玉面前,扮演谢寸官妻子的身份,感觉真的挺好的。
“叫你舍下那么高收入的工作,真的过意不去!”谢寸官对衡玉道:“但我这里也是真的需要你这么一个人才!”
“你别这么客气,这样我会伤心的!”衡玉道:“当那天你坐在多伦多大学的图书馆中,在那张单子上加加减减算算的时候,衡玉这一辈子,就是你永远的员工了!那怕没有工资,只要有一口饭吃!”
“胡说!”谢寸官就笑道:“我是那么苛刻的老板么?何况你还有父母要赡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