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海边,人们才能真正体会夜凉如水的含义。
因为,此刻的山根打市,已经完全凉下来,甚至有些渗的感觉。
但车子里的人心中却都热乎乎的,因为刚才动人而美丽的戴若夕。
林炳开着车,一时间有些唏嘘,就是自己的朋友在,要赚够给丫丫看病的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但有了戴若夕的帮忙,却几乎一夜之间,就解决了问题。
这世界从不因杀戮而美丽,所以人们才说,仁者无敌!但总有人敌对仁者,破坏世界的美好,所以,杀戮才因保卫美好而美丽。因为如此,武术才最终成为一门流传久远的技艺。
正在这时,坐在谢寸官身边的刘凡就突然小声道:“我们被盯梢了!”
谢寸官这时就点点头道:“不错,开始从拳场过来,我还以为是巧合,但现在还跟,显然不是巧合了!看来对方很不服气。林总,你对这里比较熟,估计对方……”
他话还没说完,正在开车的林炳突然猛一打方向盘,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却是前面一辆面包车突然打横,挡住了去路。而后面跟的那辆车却已经远远停了下来,但刚才路旁边一辆开得较慢,刚被他们超过去的面包车,却突然加速,直向他们的车子撞过来,七座商务车发出砰地一声响,车玻璃都裂开了。
车子是正行在海边路上,这一停,车右面就到了路边,下面是个坎儿,被这一撞,还真有些危险。
然后,前后的车上就各跳下三四个人,向着车子围了上来。
刘凡嗖地就从身上拔出了枪,但谢寸官此时已经看清,这些人手中拿的都是砍刀和棍棒。并无枪械在内,就一把按住刘凡道:“不到关键时候,不要动枪!”然后对车子里的人道:“你们都坐在车里,我下去看看!”
郭踏虏那是个安分的主儿。立刻也站起身来道:“我跟你一起!”
“你喝了酒,坐车上!”谢寸官不容分说地道,已经拉开了车门,下了车。郭踏虏只好郁闷地坐下去道:“才说喝点酒能高兴一下,就能遇上劫道这种事!不过。今儿这酒还真喝得有点大了……”他这会儿动了一下,立刻头晕身软。
谢寸官下了车子,那边戴若夕也拉开了车门,护在了车前。
这伙人全是印尼人,领头的正是托图亚,其他几个,都是哈迪斯几个贴身弟子。还有一个是马来西亚方面的人,一看都是来帮闲的。
“你们干什么?”谢寸官问道。
但那边托图亚已经一言不发,手中的砍刀就轮了过来。
车灯下虽然不能完全看清楚,但谢寸官却已经手封门户。窜步直闯进去,上手就是猴蹲身,直接将身体缩进去,一步就吃住了托图亚的前腿,却也已经贴身钻在了他的怀里。
拳看大样,不究细节!所以才说,破势不破招。
托图亚刀从上面来,谢寸官从下面进去,这是势!托图亚刀长,谢寸官手短。一寸短,一寸险,短破长,脚下忙。所以他要快足快进,这样一进去,托图亚的长刀就被逼在了外围。要伤谢寸官,反而不好用力。
但托图亚用刀经验也极老道,反应却是不慢 ,当时刀锋在外。手中刀一竖,直接不管刀锋,用刀柄直接凿击谢寸官的头部。
但他的刀柄还没落下,身体却已经一震,不由地闷哼一声,却是谢寸官一贴身,立刻起横拳,一拳先打在对方下阴耻骨上。
这个时候,不可能起身打冲天炮的,因为对方离自己最近的,就是下阴腹部。打冲天炮固然威风而且威力大,但快不及远!也就是你速度再快,也架不过距离远。
所以传统武术中的快,一直是一个相对概念。
什么叫快,一接手,我离你要害近,你离我要害远,这也是一种快。不是说,仅仅我一秒钟能出八拳九拳才是快。
谢寸官低身进步避刀打人,自然要打距离近的地方。先手为手,后手不为手。就是先打中对方,这是有效打击,在被对方打中后,再打中对方,一般都是无效打击。因为你受力在先,身上劲已经乱了,打上人自然无力。
果然他这一拳打中托图亚的耻骨部,打得托图亚身体收腹弯腰,那凿下来的刀柄就无力地落在了谢寸官的肩头上。谢寸官此时才展身而起,横拳劲再发,却是翻丹用劲,直接捧起,拳上咽喉肘找心,直接将托图亚打飞出去。
自从练习戴家拳猴桩身法之后,随着重动到轻动,再到现在摸到灵动的法门,谢寸官才知道戴家拳这翻丹田的妙用来。
原来这丹田一翻,是束也打展也打,而且,是束展都能打上下劲儿。
谢寸官发劲,是必须有回手蓄劲之势,才能用上劲儿。但现在,他感觉手臂其实是传导器,丹田才是动力机。练戴家拳之前,打人讲身步合一,六合归整,是力量大的意思。但学了戴家猴桩翻丹田之后,谢寸官知道了,戴家拳打人,就好像墙上钉钉子,钉子不动捶子动。
什么是钉子,就是手臂和腿。而什么是捶子,就是丹田这个发动机。
就好像今天白天打哈迪斯时,哈迪斯形如鬼魅,快如闪电一般,冲到谢寸官身边,不但扑打过来,而且用腿封别了谢寸官的腿。要放到过去,谢寸官这腿铁定是动不了的,因为人家贴住后,没有了力距,你根本用不上劲儿。
就是人用力撑,对方的力量加上本身的体重,劲怎么会比你单纯用腿劲来的小?但他丹田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