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我爸妈下班见我一个人呆呆的在沙发上坐着,第一反应还以为是遇见看鬼呢,反应过来了后,急急忙忙的走过来,问我说怎么回来了?
现在我并不想回答他们这个问题,而是把我妈和我爸拉到我身前,很认真很严肃的对着他们讲:“爸妈,我和你们说一件事情。你们还记不记得,之前是医院里得那个老太太给了个泥娃娃说要我们去找麻三姑的。可是你们知道吗?我今天去医院,竟然没有看见那个老太太,不,准确的来说,是医院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那个老人,我还去查监控了,那个老太太,根本就没有在我们医院出现过!”
我妈听我说完,转头疑惑的看了眼我爸,然后将手伸到我的脑门上摸了一下,疑惑的对我说:“宝晴啊,你说什么老太太不老太太的,那天不是你被确诊为绝症吗?你爸就想起起你奶奶给他的一个小泥人,这小泥人是麻三姑的东西,说是下次有事情要求她的时候,就带那个小泥人去,不然你以为麻三姑大半夜的会守着我们啊?我猜啊,那泥人肯定与麻三姑又什么联系,麻三姑才会料到我们回去的。”我妈说着的时候,还转过头去和我爸说这件事情,说什么没想到这世界啊,还真的是什么事情都有,之前她还不信这些呢……。
这下我顿时就傻眼里了,转头问我爸是不是和我妈说的一样?
我爸觉的我脸色不对劲,点了点头,对我说当时也是没办法了,医院医不好就找巫医,没想到,还真的让麻三姑给治好了我的病,还真是太谢谢她了。我爸说着,又问我什么老太太,是不是我在乡下太苦了,把东西都记错了?
就算是在乡下呆上个几年,我也不会忘记那老太太那满脸的皱纹与三角眼,而且,她还跪在地上拜我了呢,就冲这一点,我就不会忘记她,可是,为什么,医院和我爸妈,都说没有这个老太太这个人?
这件事情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我从沙发上起来,晚饭也不想吃了,洗完澡躺床上睡觉。
在家的日子是无比轻松的,除了吃睡就是出去玩。之前班上的很多同学现在都去实习了,估计就是我在家混吃等死,我爸妈开始几天还很担心万一我逃回来有什么报应之类的,但是这么多天过去了,没麻三姑魑魅一丁点的消息,我家人也逐渐的把心放下来。我妈见我整日都在家里闲着,每当吃饭或者是晚上我们一家子在一块儿看电视的时候,就不停的给我灌输要我去他们学校当老师的想法,说我既然都考到了教师之格证,就应该去当老师,培养祖国花朵啥啥啥的,我后来被我妈逼得不耐烦,就答应了去他们学校教书。
这下可把我爸妈高兴坏了,第二天早上立马就去给我打点关系处理这件事情去了,走的时候叫我把我手上的美甲身上穿的深v之类的都处理一下,好歹是要去当老师了,总该要有个老师的样子。
既然打算要做老师了,我也听我妈的话,上午打算出门去把我新做的美甲洗掉时,一开门便见一个邮局叔叔在我家门口掏啊掏的,见着我开门了,从绿色的包里掏出一封鼓鼓的信,问问我是不是叫白宝晴?
我点了下头,从邮差手里接过信,觉的奇怪,怎么还有人用邮局寄东西给我,当我一看到寄信地址是xx市xx县曲阜镇的时候,我立马就猜到是麻三姑那边的人寄过来的!
心里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她们还是找来了,当我颤抖着一拆开的时候,一把用那种劣质的黄色稿子折的小纸鹤从信封里漏出来了,里面还有几张依稀看的见用铅笔写字的纸,也是用那种黄黄的糙纸写的,字迹还歪歪扭扭跟虫爬似得。
我坐在沙发上,将这几张之纸打开,第一句就是宝晴姐姐,晴字还是用拼音写的呢。看到这几个字,我顿时就笑了,这不是元季他最大的哥哥元伯写的嘛,元伯已经十二岁了,那群小孩子里,就元伯会写些字,别的小孩子会写个拼音就不错了,说的也是,这么落后的地方,去个县城都要好几个小时,怎么可能会有老师去他们那里教书?不过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挺心酸的,城里的孩子个个都争抢着的读最好学校,一般的学校还没人去读呢,而那种偏远山区的孩子,连老师都没有,更不要提谈什么选择。
我看了看这几封信,是元季他们每个人都写了一封给我,都是元伯代写的,不少的错字和拼音,我看起来都费力,但是看着没有一点涂改污迹的纸张,我知道他们为了给我写这些信真的废了很大功夫的,信里还说这些纸鹤都是他们折给我的,里面有对我的祝福。我随手拿起一只纸鹤拆开,只见柔软四四方方发纸上写着:祝宝q姐姐身体j康,天天开心。
我又拿起一只,拆开来,上面也写着:“希望宝q姐姐每天都有肉吃。”
“希望没有人q姐姐。”
“希望宝q姐姐不用天天上山砍i。”
…………。
这些,都是元季他们写的,字很丑,很多拼音,纸张也不知道他们从哪本作业本上撕下来的,但是每张上面,都画着一个大大的笑脸……。淳朴又真诚。
我顿时想哭,我想,我知道我该去做什么了。
下午我爸回家看见我指甲干干净净的,衣服穿整齐了,头发也变成了黑长直,笑着对我说看来我还是挺喜欢这份工作嘛,还说他已经帮我搞定了,明天我就可以去他们学校教书了,现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