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夫人,来福布庄开始大批量生产我们店里的所有服饰和布艺了,而且价格都比我们的便宜。”
玲珑布坊开业的第二天,来福布庄就给宣漓送了这么一个大礼。
“他们怎么会做的?那些图样不是夫人自己绘制的吗?”青嫂子表示不敢相信。
“肯定是他们找人把所有款式都买了回去,然后比对着样子照抄呗!”
“夫人,那现在该如何是好?”兰嫂子着急道。
宣漓似乎并不着急,而是答非所问:“之前我让你们做的那件紫色礼服做好了吗?帮我包装好,我要出去一趟。你们现在停下所有手上的活,今天帮我多赶制几件同款礼服出来,我明早就要。”
宣漓知道,自己的小作坊,显然比不过人家的大布庄。不解决专利问题,自己永远都是在给别人做嫁衣裳。
宣漓抱着一丝希望再次来到了当地的衙门,找到县太爷为自己讨回公道,不过很显然,自己又碰了一鼻子灰。
不过,这种情况也是宣漓预料之内的,她怎么能寄希望于古人懂得专利的重要性呢?所以,她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
“听闻县令夫人貌若天仙,阿漓偶获一件仙裙,不敢独享,希望夫人可以喜欢。这仙裙只应天上有,人间绝无第二件,若是夫人觉得有哪里不称心的,随时可以来玲珑布坊调试。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阿漓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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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宣漓拿着绣娘们连夜赶制的、号称“人间绝无第二件”的紫色礼服向辛竹问道:“辛竹,你觉得这件衣服最高应该标价多少?”
“这件衣服款式新颖,看起来极为富贵大气,工艺也算上乘,我以为即使标到200文钱,也会有人舍得买下。”辛竹认真地分析道。
“哦?没有缺点吗?”宣漓戏谑道。
“硬要鸡蛋里挑骨头的话,就是不够清雅。”
“呵呵,说的好,可惜那些富家女人根本不懂清雅二字。把衣服挂在架子上吧,标价为20两,若是有人买,你也不要多说,照价卖就是了。”宣漓说完,便回屋练功去了。
辛竹愣了很久,20两?这个价格都可以买个标致的小妾了!蛟城不比京都,哪里有肯花20两买件衣服那么大富大贵的人家?这件衣服,恐怕是要镇店当展品了。
可是,令所有人瞠目的是,未到晌午,真的有一个看起来极不起眼的妇人在几经讲价未果后,花了20两银子,将衣服买走了。
“夫人真是奇了,那礼服果真20两卖出去了,那买衣服的妇人全身上下的行头都不超过100文,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花掉一般人两年的积蓄去买件裙子的,若真是这样卖下去,我们不是很快就发财了?”英嫂子趁宣漓出来透气之时,忍不住上前问道。
“呵呵,天上可不会一直掉馅饼。对了,英嫂子昨天熬夜缝制衣服肯定很辛苦吧,你们这个月的薪水每人加100文钱,不过,现在可否帮我做些其他的事情?”
“只要力所能及,我保证完成任务。”英嫂子激动地拍了拍胸脯。
“呵呵,没什么大事,就是把那紫色礼服剩下的几件送给衙门附近的茶老板或是乞丐穿吧,保证让县令夫人看到就好,顺便多打听下来福布庄最近的消息。”
“这……价值20两的天价衣裳,直接送乞丐?”
英嫂子瞬间大脑短路了,但是,一向懂得察言观色的她,看得出宣漓不像说胡话的样子,反正,夫人吩咐的,自己照做便是。
英嫂子完全没有意识到,对于宣漓,她已经从最初的尊敬到如今的几近膜拜、言听计从了。她坚信,只要自己好好做,就一定能赚大钱。
而这时,宣漓在兰嫂子的陪同下,花了一两多银子,特地挑选了上好的绸缎和金线,开始认真地打造一件真正奢华的金色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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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日。
“不好了,不好了,来福布庄开始卖之前的紫色礼服了,一件只要150文钱,据说很多富家小姐都争相购买、差点打起来呢!”
自家衣服被山寨的消息再次传来,让三个绣娘都异常沮丧。
“明明是我们先做出的衣服,竟让别人占了便宜?”英嫂子很是不甘心。
“夫人,我们的衣服做的再好又如何,还不是照样被他们剽窃了去?他们来福布庄信誉高,价格便宜,我们根本就斗不过他们。”兰嫂子说着说着,竟低声啜泣起来。
而在蛟城的另一边,姜夫人一边喝着茶,一边大笑道:“哈哈,这20两银子,花得值啊!”
宣漓似乎永远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样子,她不急不缓地安慰完三位绣娘,又转头向辛竹吩咐道:“辛竹,备好上等的花茶,准备迎接贵客。”
“阿漓这是要迎接我吗?”来人仍是一身高档的绸缎锦衣,此时,他满脸笑意地望着宣漓,仿佛两人早已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花爷?他怎么又来了?
“怎么不说话啊?看来,我不是玲珑布坊的贵客了?”花爷挑了挑眉,顺便附送了一个极具电力的媚眼。
宣漓被电波直击心脏,竟有了须臾的恍惚,在辛竹的咳嗽声中,才勉强回神。
出了糗的宣漓,不由暗恼:这是哪来的富商?看他如此身段,又这般会魅惑女人,不会是附近青楼里的男倌吧?如果是,肯定是个花魁!
这时,辛竹前来告知,县令夫人——宣漓真正要等的客人终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