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跟着暹罗人的商队走了,董小漫倒是有些戚戚然。虽然这看似是一条非常有发展的路,好像可以一边游山玩水一边可以赚钱,可是这毕竟是出口贸易的开始,二郎能不能成功,这也是未知的。
董小漫给二郎准备了这边瓷器跟丝绸,不知道外头是不是盛产。但是据董小漫的历史知识跟观察来看,这些外来的人对这些东西还是十分的感兴趣的。
二郎买了将近三万两的瓷器,又买了价值一万两的丝绸。这些虽然在大老板们看来不算什么,可是对一个初出茅庐的贸易商来说,已经是大手笔了。
董小漫本想说树大招风,第一次出海咱们还是要观望一下比较好。一没有自己的商队船只,二没有具体的销路。就这么贸然的带着一大船的货就走了?可是二郎却道:“人家看咱们有这个实力,才会愿意跟咱们做生意。我是第一次走货,要保证声誉才对。” 对于二郎的决定,董小漫也不管了,反正买都买了,难道还要大吵大闹一番不成?看着二郎意气风发的样子,董小漫真心害怕二郎一不小心就阴沟里翻船。到时候赔钱了不说,一蹶不振那才叫难看呢。
不过她可不敢说出来,毕竟一个男人经历的越多越成熟。二郎能走到今天,虽然自己功不可没但是也跟他本人的努力有很大的关系。
想来想去,董小漫告诉自己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不能总将二郎当没断奶的孩子养活。
董小漫的私房菜倒是开了起来,其实就是前院装修了一番。南方天气好,早早的就到了春天。院子里种上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又命人做了各种漂亮靓丽的屏风围在餐桌四周。
二郎不在家,小虎又在老家里逍遥。家里除了孩子就是下人。倒是很僻静。后花园侍弄的也够漂亮,又是花又是水又是竹林。到有一种诗意盎然的感觉,尤其适合吃完饭之后一边溜达一边聊天。
珠儿在招呼客人的时候,有人会打探珠儿的情况。珠儿坦然笑道:“我还在娘家住,我父亲出海不在家,留下母亲跟弟妹在家里。”
有人又问:“怎么你一个女人家梳着妇人头,却要在外头开店,你家男人?”
珠儿叹口气,面露哀愁道:“我是个没福气的,成亲三年无所出。婆家觉得我耽误了。为了庶子有个好名分,要将那孩子的母亲抬成平妻。这样宠妾灭妻的行为,我娘家十分的不齿。所以就做主和离了。现如又待我离开那个伤心地,来到这里给我开了一家店,散心之用。”
听见有这样的父母,众人无不惊讶。“你太受宠了,你爹娘一定是当你是掌上明珠一样呢。”有人羡慕眼红。有人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儿。
“赶巧了吧,我娘亲也确实喜欢着江南绝美的精致。家里头的生意有人自专人打理,娘亲如今就是守着我们几个人生活。”珠儿越说越觉得是因为自己,董小漫才决定搬过来的。
之前董小漫告诉她:“若是有人问起你,你就说的可怜些。但凡来你这里买东西的人,都是家里头条件非常好的。这样的女人大多数都是身份显贵之人。面上是个贤良淑德的人心里却是非常痛恨跟自己抢了丈夫的人。”
珠儿有些不大同意:“若是人家真的查出来,其实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怎么办?”
董小漫冷笑:“谁会闲来无事查你的底细。就算是查了你的过去又怎样。到时候你以为洪南不会娶妻生子?”
珠儿赶紧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把自己抬高了,不好!”
董小漫嗤笑:“你就是这么说人家也会折半儿听,女人啊最喜欢八卦了。你不在乎就好了。若是太计较反而让自己烦心。”
知道珠儿不会一下子内心强悍起来,也会在有些时候在意旁人的眼观。但是能够到现在这个阶段。也算是不错了。
有人打听过珠儿的过去,顺便珠儿也将董小漫给搬了出来:“你们总说我是个厉害的,其实全靠我娘亲拉扯我。你们以为我随随便便就能开店了?其实是受我娘亲的熏陶的,我娘亲在老家可是个顶顶有名儿的人物呢。”
众人不解,一个女人有什么有名儿呢?要么就是大家出身,才华横溢无人可比。要么就是名满天下的妓女,吸引无数男人抛家舍业只为红颜一笑。
“我小时候家里条件非常的不好,祖母偏心什么都没有给我爹娘。我爹娘就靠卖点心糕饼发了家,再后来就开了酒楼。我们老家那边光是点心铺子的分号就有六家,酒楼也有两家,还有一家善院专门供那些家境贫寒的学子免费吃住的。”珠儿这么一说,众人不免惊呼:还有这样的人儿。
“哎,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一个妇道人家带着孩子跟男人四处奔波,也算是个苦命的。既然你们家条件好了,为何还跑到这边来?”有一个老夫人听闻珠儿的话,有些感慨好似回忆又有些不大明白。
“说来话长,一呢是我的婚姻实在是不幸。我娘家在当地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他们如此作践我,自然是不会轻饶。我爹本就是来江南这边走货的,我娘亲是带我出来散心的。瞧见这边风景秀丽气候宜人,也就先住了下来。二来呢,我们家虽然店面够多,伙计确实厉害的。只要每年年底交账就行,不需要我爹娘太多操心。”珠儿以说完,立即有人表示要见见这位厉害的母亲。
珠儿抿嘴笑道:“如今我娘亲早就过了开铺子的辛苦日子了,在家里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