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这些皇家人的勾心斗角,反正这祖孙三人对釉姐儿还都挺有好感的,不说她这手实在是灵巧的让人惊叹,就是冲着她每次都能讨了太后的欢心,不管是真是假皇上和公主都得记她的好。
所以长公主会府后除了应给的银钱外,又特特的送去了几样不错的贡品和一下子各色宝石,让釉姐儿给她再绣一幅小点的双面扇屏,她要立在自己个的寝殿里赏玩。
如今釉姐儿自己的绣品得的银钱除了给李采薇抽三层外剩下的都是自己的,而悦己绣坊的收成还是和以往一样同吉祥绣庄一道算最后釉姐儿拿四成的红利,这样下来倒也公平。
釉姐儿这次给公主的两幅绣图净赚三千两,这还不算太后与公主另给的赏赐,话说回来这钱给再多那也只是钱而已,可这公主和太后的赏赐可就不一样了,那是一份脸面,多少钱都换不来。
而且这次随着赏赐一同来的还有一位名满京城的当代大儒,这人尤其善画,但文人骚客都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坚持,所以当初长公主游说此事时他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可长公主是什么人,那是天之娇女,而且是一位相当有头脑的政治家,所以她的骄傲和她的智慧都不允许被拒绝,不过是一位清高的老头而已,最后长公主略施小计,这人马上就屁颠屁颠求着要来了。
事情是这样的,这位大儒如今也是六十多岁的高龄,膝下无子平日里都是一些学生和老友陪伴在侧,这人老了也就有些孤独,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京城的生活奈何他以往隐居的山林太寂寞了。
所以这位老人就萌发了收个小徒弟的心思。可这事情不知道被谁给透了出去,这下可了不得,每日里都是一些达官显贵带着自己的儿孙子侄前来拜师,昔日的一些老友也在无奈之下求到这老人跟前。
这样一来大儒是相当不满了,好好的想收个徒弟结果弄成这样,是个人都不乐意,结果就在这时候听到消息的长公主也上了门。开门见山就是想给老先生介绍个小弟子。
一听这公主的话音。这老头就不乐意了,可是人家是天潢贵胄,这老头就是再清高也不是那不知事的。所以就忍着送客的冲动听公主推销这位小徒弟,可是听着听着就把这老头的兴趣给吊起来了。
孩子是个小丫头这点尤其何老头心意,因为当年老妻也给他生了一个小女儿粉粉嫩嫩一团,特别爱画画。可惜一场天花就去了,之后老妻受不来打击不到一年也跟着去了。自那之后他也无心官场去了山里专心做学问,近些年才在老友和学生的力劝之下来了京城。
当年的那个小丫头永远是老头心里的痛,而且这孩子家还在乡下,听说新在山里建了宅子。家里孩子多还没有大人,这几点都极合老头的心思,而且这几个孩子都很聪慧。尤其是小丫头更是对书画一途极有天赋。
这些点加在一起都不由老头不动心,可是就算长公主这些话没有一丁点的夸大之词。自己心里就算再满意到不行,还是不能松这个口啊,皇上龙体日渐沉珂,皇子也都到了壮年,父弱子强,再加上皇上对五皇子的疼宠和元后嫡出的四皇子,这夺嫡之争就在眼前了,他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还是不要搀和为妙。
人们都说人老成精人老成精,这话还真是所言非虚,这老头年轻时的确是有几分傲骨,可活了这么久一些世事也早已经看清了,什么能沾什么不能沾,这啊心里都得有本帐呢。
长公主见这老狐狸打太极也不着急,喝了茶后就起身告辞了,她其实也没有指望着老头能一次就答应自己,这次她来也只是一个姿态,文人傲骨,人家既然好这口,那她就投其所好,给他几分面子而已。
第二日长公主就去了宫里,当天太后亲自下旨邀了老头进宫喝茶赏花,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只是老头满面苦笑,大家这心里都打起了小算盘。
之后长公主的宴会当日这位大儒也在邀请之列,也赏了各位文人骚客盛赞的绣图,不禁抚须大赞“妙极,妙极”,引得众人大惊,要知道这老头这些年来嘴巴毒辣,眼光其高,多少自诩fēng_liú的文人墨客都在他最下讨不了好,可这次单单两幅女子所绣的图就让他连说两个妙,这可真正是不多见。
见过绣图的也不会和文学界泰斗唱反调,自是跟着赞叹,没见过的被勾的心里痒痒,也想尽办法想去看看颇具盛名的秦淮人家和极有巧思的珠绣,一时之间天下第一绣的名头大盛。
有人问长公主对此事的看法,公主抚袖长叹道“天下女子之毓秀皆集于其一人之身,吾亦不及也,皇父见其佳作亦盛赞曰‘此女着实难得,唯瑶池织女可与之相较矣’,故宋老所言极是。”
因着这话这天下第一绣的名头也越来越响了,要说以前人们只是单单喜爱她的手艺,而在心里也只觉得她一个小小绣娘而已的话,如今因着这句话釉姐儿的社会地位得到了大大的提高。
以后要是谁敢瞧不起釉姐儿的身份那就是跟皇上对着干了,要是谁说釉姐儿低俗那就是和天下文人过不去了,因此大家还送了釉姐儿新名号叫“雅绣”“赛织女”等。
更有甚者,据传之后宋大儒看了天下第一绣嫡亲幼妹所做之画喜爱非常,惜才之心一起竟跑到长公主府打听了人家的住址,亲自跑去认学生去了,直接让那些深长脖子等着宋大儒教导的大家公子跌破了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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