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现在要回去!马上回去!我要亲眼看了才知道,怎么会被抢救,为什么住重症病房,那不是快要死的人才会去的地方吗?对!马上回去!”
易垣更是紧紧的钳住了她的身体,他的心也是同样的疼痛着。
尹妃然,自由长在孤儿院里,小时候的时光尽管都是在自己父亲的身边,但是那个人应该也没有善待过尹妃然吧。
她领了任务接近自己,又是在他的身上伤的千疮百孔,但是风霜已然过去,易垣本以为这女人剩下的就只有去享受幸福的份了,而这时,上苍依旧对她如此残忍。
难道就连这唯一的至亲也要夺去吗?
“妃然,不要这样,我们现在需要冷静,妃然,求求你,不要这样!”
尹妃然真的就一动不动,她缓缓抬起自己的小脸,脸上已然惨白了一片。“易垣,我的爸爸会没事吗?会吗?”
易垣尽管也不知道结果,但是还是说着谎话,“相信我好吗?他一定会没事的。现在我们需要冷静的面对这件事情,刚才你不也是说,他不可能这么倒下对不对?或许这是一个阴谋也说不定呢?你还要打起精神来把事情查清楚,你不可以这样。”
这是易垣惯用的一种手法,尽管这安慰听起来并不顺耳,但是强压下,反而会让人暂时清醒。易垣以前经常用这种发放刺激自己,也正是这样,他才有了今天高不可攀的社会地位。
尹妃然的眸子微微闪了下。“对,你说的很对。”她的两腮一鼓一鼓,像是已经认定这是人为而非天灾,尹妃然紧紧的咬上了牙齿。
这回国的路上,尹妃然变得异常冷静,甚至冷静到了让易垣都感觉有些害怕的地步。
当肖峻业带着大大的呼吸器出现在尹妃然的面前,这女人竟然坚强到一个眼泪都没有掉下来。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肖峻业的病还真的就是毫无征兆的,易垣从医生那里询问了许多遍,又找了专业人士看过了他各项的化验单,都没有找到任何的原因。
这事件一时间变得扑朔迷离。尹妃然在医院里呆了半天的时间,肖峻业依旧昏迷着,从未睁开眼睛,也不可能说一句话,只有他床头的心跳监控器材显示,肖峻业还是活着的。
“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帮你守着,你的病也刚刚才好,医生回来前不是嘱咐过你需要多加休息吗?
易垣拍着尹妃然的肩膀轻声的说道,她转头来,抬起了下巴。“我觉得是刘亚青母女干的,你觉得呢?”
易垣愣住,想尹妃然真的是收到了自己的蛊惑,原来她脑中一直想着的是这个问题。
“或许吧,但是我们没有证据。”易垣摊了摊手,因为各个事件上来看,也真的跟那两个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更何况,现在的肖锦凝人不知道去了哪里,而那个刘亚青长时间被关在房间里,想他们两个就算有动机,也是没有机会的。
“易垣,你忘了?我在国外的时候跟你说,这世界上有些事情也是需要靠感觉得,我觉得这次我想的没错,你能不能帮帮我?”
尹妃然的话冷静到让人无法不尊重,易垣重重点头应了声好。
尹妃然看易垣同意了,她招手示意着易垣靠过来,尹妃然在这男人的耳边,低声说着一些话。
“这……不至于吧!”
“如果你想帮我,就照我安排的去做好吗?”
尽管易垣对这个主意有些无奈,但是他现在的目的是为了让尹妃然安心,所以也就不推辞了。
尹妃然说完话,就拎着包朝门口走去,她临行前不望回头望了眼病床上的父亲,一颗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捏了一般的疼痛着。
“如果我父亲醒过来,马上给我打电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让司机送你。”
尹妃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钟了,整个肖氏的别墅独有一盏灯,就是来自于刘亚青的房间。尹妃然安静的进门,扭开了客厅的灯。
这装饰依旧,但是却异常的冰冷。
“谁!”一个突兀的声音在这大房子里响起,还带着些许的回声。
“我回来了。难道这么长时间,你还一直呆在房间里吗?就连父亲病在医院都不会去看一看?”
尹妃然语气冰冷,她几步上了楼梯,伸手推开了刘亚青的房门。
大床之上,刘亚青半倚着手里拿了一本佛经,看上去悠然自在极了,这样的画面又是让尹妃然那心里不禁窜出了怒火。
“谁说我不关心你爸爸,我这不是在帮他诵经祈福呢吗?”刘亚青话说的漂亮,嘴角却是带了一个暗笑,她只是扫了尹妃然一眼,就再次低头念起了她的经文。
“据我所知,这地藏经应该是为了消除业障而诵读才对吧!”尹妃然的话一出,那刘亚青手中的书就忽闪了一下。
“难道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就不要再装假慈悲了好吗?”
尹妃然说的没错,而且她也看清了这女人的每一个表情,这样的刘亚青更是让尹妃然相信,他父亲的重病,一定是与这个女人拖不了干系。
刘亚青把手中的经文一摔,转头怒瞪了尹妃然,“你们到底想要欺负我到什么时候,是!肖锦凝是我的女儿,她也做了一些错事,我不这已经在为过去的事情赎罪了吗?你们到底还想把我逼到什么程度?难道非要看着我也陪着那老东西一死才甘心吗?”
尹妃然微微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