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极是无奈的语气,“太后,您如今是太后,不可随意出宫。”
“我不管!我又不要当这个太后!我就要吃初云斋的糕点!就要吃!”她一味地哭。
门外,有黑影悄然离去。
长安松了口气,拍拍她,压低声音,“走了。”
她也渐止了哭泣,却仍在抽噎,“哀家就要吃初云斋的糕点!”
长安一愣,只道她演戏,却不料她真要吃。
“御膳房有没有人会做?让人去做芙蓉糕来。”她一脸执拗的模样。
长安唇角弯了弯,有些想笑,其实,是格外珍爱她这番模样,像从前府里那个三小姐,嘟着嘴:长安,你去给我买芙蓉糕来!长安,我又罚抄了!长安!我背不过师父这篇文章!
“好。”每每他总是回她这个字,这次,也不例外。转身即出。
不多时,御膳房的太监便送了糕点来,四碟不同样式芙蓉糕,送至门口,长安传了进来。
她见了后噗嗤笑了,“这许多?都什么馅的啊?”
“这个……”长安哪里知道是什么馅?
“猜你也不知道。”她一块一块地尝,尝着一块后大赞,“这个好吃,这是什么馅?叫来问问。”
长安把御膳房太监叫了进来。
她指着一碟道,“这个好吃,告诉御膳房,下回就给哀家做这个,今儿这个做得好,赏。”
“谢太后。”小太监跪谢。
“你叫什么?”她漫不经心地问。
“奴才王新。”
她不动声色一笑。
另一处,卓侥至宋名处,呵呵一笑。
“为何笑?”宋名问。
“到底是个孩子。”卓侥又笑了声。
“谁?”
“太后啊!今儿忽然大哭,我惊了一惊,恐出了什么乱子,一听之下,却是嫌当了这么久太后被皇宫困住了,跟长安闹着要出去玩,吃初云斋的糕点。”卓侥摇头。
“去了?”宋名蹙眉。
“不曾,长安怎会依?恁是闹着御膳房给她做了芙蓉糕才罢休。”
宋名平日里没卓侥精明,此时却道,“别大意。小心有诈。”
“嗯,这里里外外的都监控得极严,不会有差错。”卓侥点头。
“我说长安,你到底弄清他的来历没有?”
“查过了,查得透底了,就是侯府家奴,七岁以前完全空白,没有任何疑点。”卓侥道。
“有时候没有疑点反而是最大的疑点。”宋名哼道,“总之小心着。”
“哟,你倒是越来越有智慧了?”卓侥难免调笑他。
宋名哼了一声,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