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路走来我跟冬琅他们也没少受伤,可仗著我那个空间里并不稀缺的药品做后盾,我们三个人身上除了结痂脱落后留下的痕迹之外,谁也没有像他这样浑身上下布满艰困求生时留下的印记。
他还只是个孩子。
这个认知让我霎时间明白了为什么当我问他怎么不继续走下去时他眼底明显的鄙夷,因为留下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只有活下去他才有机会找到人带他离开这里,返回在数千数万公里之外的家乡。
知道是自己太过唐突的我张了张嘴,最后讷讷的低头道歉。对不起,你的经历让我以为你是个独立的成年人。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点出两个重点。
一是他在叙述的过程里情绪相当平淡,就像是名屡经沙场的老将在谈论战事时的泰然自若,这让已经习惯阿布成天用开玩笑的口吻述说着过去的遭遇的我下意识把他看成一名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