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真的有风,只是心态上的问题而已,毕竟那种犯了蠢想把自己埋了的心情已经许久不曾感受到了。
时间往回倒退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当时的我正蹲在树下刨挖第十一个兔子洞,并且期待这个窝里能找到些被兔子藏起来的度冬食粮—这真不能怪我要在兔子嘴里抢食,谁让地面上能找到的只剩树皮草根,地面下的我又不是朝感觉这方面进化的异化者,总不能要我学山猪一路走一路拱地吧?
既然能吃得少了,那么任谁都不能在某个兔子窝里找到大量各式地下块茎时,还能够维持理智告诉自己,要勒紧裤带把东西留着好让野生动物能够安然渡冬,等来年春天再进食。
不过我也没赶尽杀绝,毕竟刨了人家的窝又顺走对方毛都没长齐的幼崽已经很天理不容了,再把人家家底也都给一锅端那肯定人神共愤,所以我除了顺走窝里能找到的幼崽之外,只带走库存量的三分之一,留下的分量刚刚好仅够没被一锅端的成年雪牙兔夫妻不至於饿死—我绝对不会承认即便只端走三分之二,收获量也大到只要省著点吃,绝对够我一个人撑上两、三个月。
回归正题,当时正埋头刨土的我被即将到手的食物给冲昏了脑袋,满心满眼都只剩下各式块茎,却因此忽略了狡兔三窟这个成语的含意,於是正当我欢快地挖著坑,对于即将到手的块茎而心情愉悅时,一只成年雪牙兔突然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窜出,本能地闪过迎面袭来的那两条厚实兔腿,脚底却突然一个踩空,等回过神来时,和我同样被吓到的雪牙兔已经成了我脚下的一具尸体,而我虽然相当幸运的只有一些擦破皮,可也因此掉进这个可能是某村庄过去汲水的枯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