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勒戈壁的,你小子要开车也先说一声啊!光说坐好谁知道你要干嘛?恼火的又踹了几脚,我这才有心情问到底发生什么事。说吧,好好的没事儿干嘛突然催油门?
本以为就算阿布正在开车没空回应,坐在旁边的长山也会回答,再不济不是还有冬琅吗?可我发现问题是扔出去了,但当在场除了我以外的三个人全都用诡异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就算是神经粗到堪比电缆的人也该察觉事情有所出入,更何况我自认自个儿的神经还挺纤细的,所以……
说吧,你们三个这是什么表情?再次拍掉冬琅悄悄伸过来试探的爪子,我仰起下颚示意他们最好派个代表出来,否则很可能等车子都已经开出这个小镇……好吧,其实在全速行驶的情况下还能开了超过十分钟仍没脱离建筑区代表着这里还有些规模,是不应该再用"小镇"两个字来形容了。
难道你没发现刚才……沉默了好一会长山终于开口,可话刚起了个头,一阵从车子左后方传来的剧烈震动稍稍中断了他的解释,不过几秒的停顿后长山就又接着说了下去。虽然不明白那些人们看见一整箱女性用品时为什么会那么激动,不……不过从刚才就没有看……看见女性和孩童这点看来,应该是被有组织性的集中……麻烦你开稳一点,我解释的很累。
因为各种剧烈震荡或急拐弯而被数度中断话题的长山终于再也受不了这种一句话要反覆几次才能说完的状况,顺手把横放在腿上的开山刀抄起来当球棍就往阿布后脑杓招呼,那动作之干脆俐落,让我不得不庆幸把武器重新分配出去时所有的刀具外都套著刀鞘,否则依照长山这种完全让人反应不及的速度来看,阿布那颗脑袋能安在他自己脖子上的时间会急遽缩短。
被他这一"棍"敲下去差点没整个人扑到方向盘上的阿布也有话要说,但他说的基本上完全被长山无视掉就是了-毕竟他想说的全都是抗议和抱怨,即使说的没一个字是废话也没有人想理他。
我也想稳稳地开啊!谁让后面那群老鼠死咬著不放,你叫他们別再用砖头扔车子我就能开得很稳!就算你睡着也感觉不到车子再前进好不好?別拿那玩意儿敲我的头我警告……嗷!我警告你不准……嗷!尼玛!再敲你来……嗷!別打了!我开!我闭嘴开!
在长山接二连三的打击下终于乖乖闭上嘴的阿布表情纠结脸色胀红,那模样看起来仿佛开车这个行为之于他就是有著灭九族的仇恨存在似的,可当我扭头想要劝说长山下手清点,別真把人惹毛倒退噜将车子开回去时,意外发现刚才由于被迫数次中断解释而脸色阴沉的长山现在那表情完全如同冬雪初融、春暖花开。
得!敢情这货就是把敲打阿布当成情绪宣泄的方式?那么就……还能就怎样?就这样吧,随他高兴,毕竟若是将一个偶尔才能发挥作用的二货跟一名平常虽然安静,但总默默认真做事的人摆再一起,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该站哪边。
anyway言归正传,虽然刚才长山还没解释清楚为什么那些在看了箱子里的东西后立刻抱走的人们跟现在车子屁股吊着一串尾巴有关,可从他不清不楚的那些话里我大概也能猜出个轮廓。
总而言之就是兴许这座城镇已经有了所谓管理阶层,而那些管理级人物认为在这种吸一口空气就会吸入许多种病毒的情况下,保住能够替人类繁衍后代的女人和未来能够成为生力军的幼童是当务之急,所以可能、也许、大概,他们经过评估后在这座城镇的某处找到了一个从战略角度而言最安全的地方收容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与孩童。
再从这个可能作为基点出发,试想养活一大群好手好脚能够自力更生,只需要提供一个遮风避雨的落脚处的青壮年轻松,还是养活一大群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遇到危险除了哭就是哭的妇孺容易?
当然我必须承认有些女性的生存手腕并不比男人差,但那毕竟属于少数群体,而且我相信有能力自力更生的她们肯定不会乐意被一个团体当成下蛋的母鸡圈养起来,对于她们而言与其同意被圈养然后乖乖躺着生娃,还不如左肩扛枪右手拎刀在外面拚搏自己的一片天。
再回头想想先前的问题,得到的答案肯定是前者轻松,只需要派出极少的人手进行整顿,就能够有为数不多但稳定的物资被当成"收容费"或是"租金"源源不绝地进入囊袋。
所以既然这个组织会圈养妇孺就代表对他们而言食物并不是那么紧俏,这点光从外围一片嫩绿的农田就可以得到证明。
吃的不紧俏,那么用的呢?男人的还好,只要有衣物蔽体有枕头棉被能盖,基本上在这种娱乐完全是奢望的情况下压根不可能有多少额外的需求,但女性可就不一样了。
能够怀育下一代的女性每个月总会有那么一次不舒服的时候,在过去随手可得的生理用品放在没有工厂开工的现在来说,一包小小的棉片对她们而言重要性绝对不亚于食物,就算实在无法从现有的商店库存里找到足够的分量还能够改用吸水性强的棉布替代,可早就已经习惯使用棉片舒服度过的她们很难适应在每个月一次的不舒服中还必须忍受□闷热以及难闻气味的生活。
更別提用过的棉布就算洗的再干净,只要没有特殊清洁剂清洗总归有些残留,几次下来那味道……不提也罢。
就好比要家里的姊妹用有味道的抹布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