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总:此人进出黄一鸣的酒店两次,可疑。
那个人,他觉得眼熟。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一旁的张梓桐见状,凑过来看了一眼,说道:“这人不是康镇吗?以前陆氏集团的副总,后来被陆家浩锌除了。”
“就是在海岛上见过的那个?”
“对,就是他!”
康镇?
“他跟夏一鸣有勾结!”韩向东皱着眉毛。
“有可能,最有可能的人就是他了!”张梓桐睁大眼睛。
事情仿佛一下子有了眉目,像一潭清水,越来越清澈,水底的石头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可韩向东却像是陷入了一片沼泽里。
“木木……”韩向东突然欲言又止,他很少这样唯诺的。
“韩向东,你有什么话快说啊,别磨叽了。”
他扬了扬嘴角,将她搂在怀里,叹了口气,这才说:“木木,我总有一种预感,这次的事情会很棘手,说真的,我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赢,怕一输到底,最后会影响你和等等。”
她怔了怔。
很少看到韩向东有这么不自信的时候,这样的他,很容易就勾起她内心深处的母爱。
“不怕的,”她也回抱了韩向东,“我相信你们。”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张梓桐不等他说完,踮起脚,主动地吻住了他的嘴。
晚霞中,他们的身影像是被笼上了一层红色的光晕。
正在奔跑的等等回过头来,看到爸爸妈妈这样的动作,不由地掩嘴而笑。
羞羞。
“你确定康镇就住在这附近吗?”
一辆商务车里,后排坐着韩向东和陆家驹,陆家驹看着这一带的老房子,不由地怀疑。
康镇“退休”之前,不知贪污了多少陆氏的财产,难道都被他挥霍一空了吗?
居然要沦落到住这种老房子的地步了吗?
韩向东确定:“别看这里房子旧,前面一带都是以前本土居民的老宅子,地价贵着呢。”
他们的商务车后面仍然紧跟着另一辆商务车。
里面坐着七八个保镖。
在阿哲的带领下,车子停在一处老宅子面前,房子只有一层,是七八十年代的建筑,还有一个庭院,院子里有一棵黄皮树,树下摆着一副象棋。
韩向东指示后面的保镖踢开院子的铁门,那门的铜锁都生了锈,锈迹斑驳,一砸便开了。
他们正要进院子,这时,突然从里面冲出十几个人,那十几个人不但每个人都穿一样的衣服,纹了同样的纹身,并且每个人手头上都带着一把刀。
双方对峙着。
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一个接近六十岁的男人,人很高,穿一身唐装,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家驹侄儿,好久不见啦!”
“别叫得这么亲切,我跟你一点都不熟。”
“家驹侄儿,你现在带人把我的院子围起来,是为什么呀?看不惯我这个老骨头在这里安享晚年?”
“安享晚年?”陆家驹鄙夷地看着他身边的那些手下:“请这么多男人一起安享晚年,你半夜睡得着吗?每人半夜去一次厕所,抽水马桶就可以吵死你,怕是你做贼心虚,故意让这么多人守着你吧?”
“做贼心虚?家驹,你不要冤枉了我这个长辈啊,那你说说,我做了什么贼啊?”
“少来这一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夏一鸣勾搭上了,想要整跨陆氏,你好从中得利?你也一把年纪的人了,不想想夏一鸣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这么帮他,到最后不但半分好处捞不到,还可能被他倒打一桩,到时你怕是连这样的房子也住不起了,乖乖去自首,还可以从轻发落。”
“哼!”康镇屑:“陆家驹,抓贼凭证据,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认定是我干的呀?”
韩向东挽着手臂,一旁插了句:“就凭你贱!”
“你……”
康镇指着韩向东,“关你什么事啊?韩向东,你怎么跟陆家驹走到一起了,我说呢,陆家浩怎么就英年早逝了,指不定是你们两人联合起来害死他,我那苦命的家浩侄子啊。”
韩向东鄙夷地说:“少在这里猫哭耗子!”
接着,他凑近陆家驹耳边,悄悄地说:“要不要上?”
“不,这样贸然行动很容易落下把柄,说不错还让故意错手打死,毕竟是他的地盘。”
“那撤退?”
“必须撤退。”
这两人果真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
康镇嚣张地在后面喊:“喂,你们这么就走了?还没有请二位进来喝杯茶呢!”
“喂,康镇,”韩向东喊话:“我们先走了,改日再来拜访,你该喝茶喝茶,该下象棋下象棋,这样的日子不长了,好好享受吧。”
气得康镇直瞪胡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