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来,贺梓楠觉得自己的体温从南极忽然被丢到了赤道。
全身都燥热了起来。
一吻结束,秦舒侃将贺梓楠紧紧地挤在了墙壁了,认真地说:“别受影响,你是贺梓楠,是临心市警队的一名法医。是我喜欢的女人,你不是李小柔,她的事情……跟你无关了。”
贺梓楠苍白的唇色因为刚才那一吻而变得粉嫩,她有些呆呆地望着秦舒侃。终于听到自己的心跳有力地跳动了起来。
秦舒侃说:“没事了……梓楠。”
贺梓楠紧攥着秦舒侃衣领的手松了下来,这才慢电地恢复了神智,半晌后,才退后了几步,坐在了床沿上,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秦舒侃说:“金武死了。”
“女鬼……从我身体里出来了?”贺梓楠拍了拍自己的心脏,有些迷惘地问:“秦舒侃,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你在胡说什么呢?”秦舒侃吓了一跳。
“感觉很奇怪,总是会有奇怪的情绪和想法从我脑海里冒出来。莫名其妙觉得很悲哀,很难受,很受不了。”贺梓楠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轻声说,“还有,忽然感觉到不能呼吸,或者很冷,很痛……但其实清醒过来我又很正常。我的回忆里,常常会冒出来别人的记忆。脑袋都要被这些东西占满了,好难受的感觉。”
秦舒侃坐下来,握住了她的手,笑道:“没关系的,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有别的案子等着你呢,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别怕。”
贺梓楠叹了一口气,胸口处那种空落落地感觉虽然还是很明显,但她却压抑下去了。
她很确定,李小柔最后要告诉自己的并不是关于金武的什么事,而是别的事。只是很可惜,她发不出声音来。
为什么她总是发不出声音来呢?难道真的是咽喉被切断地原因?
好不容易恢复了体力,吃了一点东西,贺梓楠才忽然问道:“你刚才说,金武死了吧?是你擅自决定把她放出来的吗?”
“是。”
贺梓楠半张着嘴愣了三秒种,问道:“你是不是疯了?”
“嗯,是疯了。”秦舒侃苦笑了一声说,“疯得太厉害了,为了一个冷漠的女孩子,竟然连前程也可以不要了。要看上级怎么处理了,梓楠,如果我做不成警了,我就去开个心理诊所,然后还是努力存钱养你。”
贺梓楠心中一动,脸颊不由自主地红了,不屑地说:“谁会要你养?”
“我知道你厉害,不需要我养,不过……这跟你谈恋爱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吧?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你这种心思可以归结为逃避,能够告诉我你在躲什么吗?”秦舒侃捧着贺梓楠的脸,轻声问道,“你就那么怕伤害吗?因为太怕,所以连试都不敢试?”
贺梓楠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肯定地说:“是,我怕,很怕。”
“为什么?”
“你不怕,是因为你没有痛过。”贺梓楠别开头,轻声说,“你永远不可能知道和了解,一个女人被自己最爱的人抛弃,一个人带着孩子的苦楚与绝望。你也不会明白,简单的一句‘离开’,会给一个幼小的心灵造成多大的伤害。我……”
“难道我是那样的人?”秦舒侃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无奈,“梓楠,你不了解我。”
贺梓楠沉默了半天,忽然叹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的,回手握住了秦舒侃的手掌,与他食指紧扣,“我知道,爱情从刚开始的那一刻是巅峰,以后就一直在做减法。没有永远不变质的爱情,但是……秦舒侃,有永远不变质的感情。我只希望能够稳定的,平淡的,过下去。”
秦舒侃盯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只觉得胸中有一处地方忽然变得很痒,而这痒很快蔓延到了全身,令他整个人忽然变得很兴奋。只想要找一个能够发泄的方式,所以他倾身向贺梓楠靠过去。
这个人他等了很久,终于到达这一天的时候,他甚至高兴得心脏都微微发疼了。
唇齿相接,连彼此的气息也是相通的了。情到浓时,秦舒侃的手下意识地解开了贺梓楠的衣衫,引得人她立刻按住了他的手。“你做什么?”
秦舒侃这才想起来地点不对,尴尬地笑了一声,稍稍地退开了一点距离。
贺梓楠转移话题说:“局里怎么处理的?”
“处理什么?”秦舒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金武的案子啊。”贺梓楠好笑地问:“总不能忽然之间死了一个人,局里一点反应都没有吧?”
秦舒侃点点头说:“嗯。这两天林队和宋局他们也在商量这件事。我们打牌先把事情瞒下来,后期再找个自然死亡的报告。这种事情,没有办法对外界宣扬,如果张扬出去,后果一发不可收拾。梓楠……希望你也能够理解,虽然咱们付出了不少努力,但注定,这一切是不会被记录的。”
“我才不在乎那些。”李小柔的问题解决了,贺梓楠也放下了心理负担。加上体力地恢复,身体的感觉好了许多,她站起身来说:“我先回宿舍换件衣服,等下去报道。”
秦舒侃也跟着站起来,点头道:“我还是去等我的处份报告吧。希望不要到勉职的程度。”
“应该……不会那么严重吧。”贺梓楠听他这么说,也颇有些担心。虽然是人命关天,但秦舒侃的出发点也没有恶意。“可能会从轻考虑的吧?”
秦舒侃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