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见鬼。
她只好拿电话给秦舒侃打过去,响了三声以后,那边出现了一个女声:“喂?”
贺梓楠愣了一下,再次核对了一下拨出去的号码确认无误以后,才问道:“这不是秦舒侃的手机吗?”
“他在厕所,我是洛心晴,有事吗?”洛心晴的声音很冷淡,几乎听不清情绪来。贺梓楠怔了一下,想要说的话被她忽然之间忘记了。
秦舒侃这个时间段在厕所,而且电话还是洛心晴接的?他们去了哪里?去做什么?贺梓楠在脑海里徘徊着这几个问题,心情就像是忽然被人丢到了北极一样。
“你先洗还是我先?”蓝幸幸把头发缠了起来,笑道:“还是你想咱俩一起洗呢?”
贺梓楠挂了电话,有气无力地回答:“你先吧。”
“怎么了又?今天一天你都是喜怒无常的!那我先去了啊。”蓝幸幸怪异地看了一眼贺梓楠,转身进了浴室。
贺梓楠脱了鞋坐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脚,用力地攥紧了手机。她有些迷惘,心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低落。为什么会存有一丝念想,认为秦舒侃会和别的男人不同呢?
就连自己那么好的爸爸,最后也一样出轨了不是吗?他抛弃了妻子女儿,使得妈妈伤心死去,不是吗?
不知不觉中,贺梓楠把原本不想再回忆的事情都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了?她想不起来。
“梓楠,你怎么了?”蓝幸幸擦着头发走出来,惊异地看着贺梓楠,问道:“你……”
自从蓝幸幸认识贺梓楠以来,就从来没有见过她红过眼睛,别说是当她的面哭了。所以蓝幸幸立刻觉得是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三两步走过来,双手按住了贺梓楠的肩膀,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贺梓楠抬起眼来,泪眼朦胧地模样让蓝幸幸的心也乱了,忙抽了纸巾给她,关切地问:“你是担心这几天发生的事吗?在意那个高中生说的话吗?梓楠,咱们要对活着有希望,别这么灰心。”
贺梓楠摇摇头,咬了咬嘴唇,才勉强忍住不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哽咽:“没有……我,我只是想我妈和我外婆了。没事的……”
关于贺梓楠的家庭,蓝幸幸从来没有听过,也并没有好奇到专门去问她。但蓝幸幸却多少听人说到了一些。
贺梓楠10岁的时候,爸妈离婚后,爸爸又组成了一个家庭,而妈妈二年后死了。贺梓楠12岁开始和外婆相依为命,直到你她读高二那年外婆去世。所以,贺梓楠现在说想妈妈和奶奶,蓝幸幸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了。
“梓楠,别这样。”她拍了拍贺梓楠的肩,轻声说,“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但看到你掉眼泪实在让我很揪心。今年过春节,你去我们家玩吧,虽然有点远……”
贺梓楠用纸巾擦了擦眼睛,正要说话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贺梓楠拿起来看了一眼,直接用力扔在了床上,力气之大,让坐在身边的蓝幸幸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这是?”
贺梓楠站起身来,拿了浴巾去了浴室。蓝幸幸追过去说:“梓楠啊,就算是洗澡,也不能把项链摘下来哈。虽然那个高中生有点怪异,但是那东西还真的管点作用。”
贺梓楠在浴室沉声应道:“我知道了。”
蓝幸幸走出来,见贺梓楠的手机还在响,没忍住好奇心,拿起来看了一眼。闪烁地灯光上显示着“秦舒侃”三个字,再联系贺梓楠刚才的情绪,蓝幸幸似乎明白了贺梓楠刚才为什么会忽然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了。
她瘪了瘪嘴,等那电话没响以后,用自己的手机拨打了过去。
“喂,秦大帅哥呀!”
贺梓楠是在第二天一大清早被人吼起来,她的人还没有完全人清醒,正处于没完没了的梦境中,被蓝幸幸吼醒的时候,她头晕目炫全身酸痛。
太阳穴里似乎有一股冷气围绕着身体转悠,使她紧了紧被子。
“还睡什么呀,马上要上班了,秦医生在下面等你。”蓝幸幸用力地推着贺梓楠的肩膀,大声说:“他给咱们买了早餐,你快起床刷牙洗脸换身衣服。”
贺梓楠捏了捏鼻子的眼角,沙哑着声音问:“几点了?”
“6点半。”蓝幸幸冰凉的手摸了一下贺梓楠的脸说,“平时一叫就醒了,今天都快把我吃奶的劲使上了你还在呼呼大睡,快起来吧。”
“这才6点半呢……”贺梓楠往被子里缩了缩,她实在累得很,仿佛下一秒钟又可以自动睡过去。
蓝幸幸去托住她的脸说:“不行啦,得起来吃东西了。” \更新快
“我才睡了不到4个小时。”贺梓楠心情很抑郁,不想起床。
“再睡就迟到了……”
两人的拉扯最终以蓝幸幸的胜利而告终,贺梓楠勉强起身,穿衣服的时候,手不经意碰到了那个项链,烫得她一个激灵。她隔着衣服,将那块碎绿色的玉拿起来看了一眼,这块玉的形状很普通,是水滴型的,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为什么会这么发烫?
“快去刷牙!”蓝幸幸将贺梓楠从床上拽起来,将她推去了洗手间。等贺梓楠收拾好了出来以后,蓝幸幸竟然把秦舒侃请了进来。满屋子都飘荡着一股香味,秦舒侃站起来笑道:“昨天带回来的粥,我重新热了一下,可能味道没有那么好了,但是你很久没有吃东西,大早上吃得太油腻也不太好。”
贺梓楠看着他,莫名其地想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