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可可拽住之后,莹莹的眼神中多多少少透露出些许的迷茫,随即轻轻一笑说:“可可姐你放心吧,我当然是找地方藏起来。”
“现在你还能往哪儿藏?张洋凡和文畅都不会放过你的……”
可可紧紧皱着眉头,没等莹莹再度开口,已然正颜厉色地又说:“你别再多说了,听我的,跟我回学校!”
“回,回学校?”
莹莹一阵惊愕,可可笑着点头说:“没错,我现在在川子的学校政教处里做老师呢,这几天估计咱们都太平不了,你跟我回学校到我宿舍去住……”
可可一脸的真诚,但说完话之后莹莹却还是逐渐挣脱开了她的手,若有所思般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抬起头来坚定地朝着可可问:“可可姐,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好妹妹,你尽管问吧。”可可微笑着说。
“我想问你,你最想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这话竟然把可可给问愣住了,她皱着眉想了一会,终于眉开眼笑温柔地说:“也许现在我过的,就是我最想过的生活吧!”
她说话间偷偷瞟了我一眼,又继续笑嘻嘻说:“平平淡淡、安安静静的过些枯燥乏味的日子,周围的环境气氛也神清气爽轻轻松松的,然后,能有个喜欢的人陪在身边,这就够了……”
听可可说完莹莹也笑了,但忽然撇了下嘴说:“这种日子真好,我以前也这么想过,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这不是我想过的日子。”
莹莹说话时向后退了两步,又说:“可可姐,谢谢你们拼了命把我救出来,你们放心,我不会再那么笨被人抓住了,我还有我的事要做,还有我的路要走,我不能跟你们回去,我……我走了……”
“莹莹,你……”
我愣了,眼看着莹莹说完话调头就跑,我赶紧追,可刚追出两步就被可可给拽了住,我一回头,正好看见可可眉心紧锁,朝我缓缓摇了摇头说:“川子,让她去吧,莹莹是个聪明的女孩儿,她一定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
我怎么可能放心的下莹莹呢,她的年纪才跟我差不多,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乱跑,又有那么多仇家,万一再出事怎么办?
但可可并没有再继续听我说下去,而是赶紧打了两辆车,带着大家回了学校。
回到学校之后可可一直皱着眉头不说话也不笑,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我想她大概是在担心莹莹吧。
未免被学校里的人看到我们在一起,一进了校门可可就赶紧跟我们分开了,下午还没放学,我们兄弟几个也不敢继续在外面乱转,趁着没被政教处的人发现,兄弟们赶紧带着我先去了一趟医务室处理了下肩膀上的伤口。
医务室的老师跟我们平时都很熟了,每次我们打架挂花都找她求救,她就替我们瞒着班主任和政教处,有时候我们想逃课出去上网了就找她帮忙开张请假条,她倒是也好说话,每次我们软磨硬泡之后她都会帮我们开假条,交换条件是我们在她那儿输瓶葡萄糖装装样子。
这次也没例外,我们一个宿舍男生下午几乎都没上课,估计班主任早就知道我们逃课的事儿了,未免节外生枝我们只能又求医务室的老师给开病假条,磨了半天可算是把她说通了,于是大家凑了点钱一人扎了一瓶葡萄糖,在病房里一边输液一边聊起了今天的事来。
而在道儿上认识人比较多的雷星和刘斌一直在不停的打电话探听外面的消息,每打一个电话,两人的神色就变得更加凝重几分,弄得我们也都不敢说话了,只能乖乖等着他俩汇报外面情况的严重性,一时间病房里的气氛就跟凝固住了一样,一片鸦雀无声。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刘斌和雷星接连挂断了电话默默抽起了烟来,我这才问他们打听的怎么样了,我一问,雷星先摇了摇头说:“兄弟,咱最近还是别随便出去了比较好……”
“啊?怎么了?”
“这次事儿闹大了。”
雷星叹了口气,又接着说:“我刚给几个在外面混的哥们儿打了电话,他们说文畅的酒吧被派出所给封了,估计是因为你们放狗咬人的事儿把事情闹太大了,文畅没压住……”
他这么一说我脑子里“嗡”地一声,这件事竟然连派出所都介入了?那猴儿哥我俩岂不就成了放狗伤人的凶手了?
我正想着呢,刘斌突然接过了话茬儿说:“你们先别害怕,虽说这事儿派出所已经介入了,不过文畅也不傻,他的人不敢什么实话都往外漏,我刚听朋友说,虽然文畅的酒吧被派出所抄了,那个地下斗狗场也被发现了,但是酒吧里的几个主要负责人好像一个都还没抓住,也就是文畅手底下的亲信,估计一出事儿就都赶紧跑了,至于那些斗狗场里的客人好像也没抓到几个,在那种地方玩儿的人谁敢跟派出所交代真相啊,短时间内猴儿哥你俩应该还没危险。”
雷星拍了我肩膀一下,又说:“对,也别太紧张,现在最该紧张的不是猴儿哥你俩,而是文畅和那几个被抓的客人,他们一定想方设法的把这件事给压下来,想不把你们保住都不行,不光……”
他说到这里突然欲言又止,我赶紧问他不过什么,雷星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又说:“不过我刚才也听说了,文畅这回是真动肝火了,酒吧出事之后文畅手底下的亲信和张洋凡那边的人似乎都动了起来,一直在打电话集结人手,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