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小胖早抱着嬴铁匣去睡了,左嫽和凌挽歌从树洞里爬出来,问我卫真说了什么。我说天亮之前,会派人把嬴铁匣带走。俩人一听都挺高兴,说那不是解了我们后顾之忧,你为啥还闷闷不乐,难道不舍得吗?
我叹口气,把接下来破冰任务转交给林羽夕一组的事说出来,俩人都愣住了。
左嫽挑挑眉毛说:“凭什么?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东西拿到的,最后交给他们破冰,那么一切功劳都是他们的了。”
凌挽歌看看我,又看看左嫽说:“先别着急,我们又不是为了功劳,只要甩掉这个大麻烦,以后的事再说吧。”
左嫽愁眉苦脸地说:“为了这件东西,我们出生入死,不就是为了这点功劳吗?有了这功劳,以后于森他们都会得到国家待遇,不然,我们何必这么拼命?”
凌挽歌淡然一笑说:“没必要为此生气,这个待遇要不要无所谓的。我们大家以后可以做点生意,无论做什么,都会养活自己的。”
左嫽翻翻白眼说:“我们都是粗人,可不像你会做生意。”说完钻进树洞口,下去了。
我跟凌挽歌笑了笑说:“左嫽这两天性情不大稳定,你别介意。其实她也不完全是为了给于森争取个待遇什么的,主要是想破解冰魄寒石,为了化解我这个童子命,还有就是我们付出了那么多,如果这一切被别人剥夺了,确实心有不甘。”
凌挽歌平静地凝视着我说:“林羽夕要结婚了,化解童子命还有什么意义?要说付出了很多,成果被别人夺走,换做谁心里都不会舒服的。可是夺走这一切的是林羽夕,你还有什么意见?”
这番话把我说的哑口无言,是啊,林羽夕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即便是破解了童子命,还能让她离婚不成?再说这个任务转交给她来做,我也没理由反对。
“嗯,你说的有道理,那就什么都不想了。”我说着起身也要下去。
“等等,我还有话跟你说。”凌挽歌神色复杂地把我叫住。
“你说。”我重新在地上坐好。
凌挽歌低下头,似乎在酝酿什么,过了良久才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听说林羽夕明天要举行婚礼,所以想劝慰你一下。”
我哈地一声说:“你不用担心,我早对此看开了。”说完后心里在问自己,真的看开了吗?他大爷瞎x的,要真是能看开,我还会这么痛苦吗?心里这么想着,心头就是莫名的一痛!
“这就好。左嫽人很好,真的,我说的是真心话,你千万别错过了。”凌挽歌站起来,伸手在我肩膀上轻拍两下,钻进树洞里,忽然惊呼一声,随后说道:“左嫽你干嘛躲在这儿不声不响的,差点吓死我。”
“我哪有躲在这里,刚刚要出来找你们的。好了,咱们下去睡觉吧,嘻嘻!”
汗,左嫽竟然偷听我们说话。
她们俩也去睡觉了,我却坐在这儿前思后想,心思如潮,没半点困意。想了半天,如果只是林羽夕,我会毫不犹豫地把焰火交给她,就算要我的命,那也是义无反顾的。可是那边还有余四父子这俩大小杂碎,我怀疑林羽夕是遭到他们的哄骗或是胁迫,才会跟他们搞在一起。就这么把东西给他们,总觉得是好大一个坑!
想到这儿,决定炎火不交给探冰队,我们自己去破寒石。可是这么做的话,会遭到断冰组和探冰队两方人马的追杀,我们又该哪里呢?忽然间眼前一亮,雨娘不是说过,要我和凌挽歌协助刘宇魔化解一次灾祸吗?我们正好前往大麻山避难,东西放在那儿非常保险,并且李雁羽和黄美英的安全也有了保障,简直是一举两得。
就这么打算好后,当即回到洞里把大家伙叫醒,这就马上动身上路。左嫽、凌挽歌和小胖他们揉着惺忪睡眼,都迷迷糊糊不知道我要干嘛,但在我催促之下,众人不敢怠慢,收拾东西出了树洞。我叫大家伙把手机关掉,以防探冰队能从手机信号上查探到我们位置。
不过还是凌挽歌比较细心,叫大家拔了内存卡,将手机都丢到了洞里。现在这高科技手段,让人防不胜防,说不定我们手机会在对方操控之下自动开机,那也是说不定的。
左嫽对这里地形熟悉,所以不用再走回头路,我们绕道往山外走去。在路上我把利害关系给他们剖析一遍,都觉得余四父子为人阴毒,如果让他们掌握了冰魄寒石,说不定会酿出什么大祸来。去往大麻山避难,这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天亮后上了公路,正好拦住一辆去往东裕镇的大巴车,让我们欣喜不已。感觉冥冥中自有天意相助,到了东裕镇,就等于大大麻山门外了。在车上迷糊了一会儿,到站后大家马不停蹄就进山了。
李雁羽明显有些支撑不住,睡不好吃不好,她这娇生惯养的局长太太,哪吃过这种苦头。不过小胖现在完全恢复了体力,背起丈母娘爬山,却也如履平地。
中午时分,我们到了红果林外,抬头看向半山上房屋,惊异地发现房屋变成了废墟,好像毁于一场火灾。我和左嫽急忙跑上去找了一圈,一个人影都没找到。再看红果林,叶子都已枯萎,看上去萧瑟一片,就像进入了秋季。
“会不会是铁雄干的?”左嫽皱眉说。
我说:“应该不是,你看树皮都出现了枯死现象,我倒觉得是刘宇魔下的手。他可能要毁了这片红果林,不再让这些东西祸害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