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往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半分钟后,终于看到了一堵木墙。我大爷瞎x的,怎么这样,为毛不是出口,会是木墙呢?这下让我们俩彻底绝望了,贴着木墙望着气势汹汹就快追到的尸虫,一颗心都凉透了。
“都怪你,都怪你,你就不该来。我反正是死,做了童女还能救你和馨姐,这下倒好,我们俩都死了,馨姐的命也没保住。”林羽夕气的不住埋怨我。
我叹口气,看来这都是命数使然,命里该有自会有,命不该有莫强求。但已经到这份上,埋怨和叹气还管毛用。我喘着气说:“其实入口石壁是真实的,不是一个幻觉,而是我们遭受诅咒穿入棺材变小了身体。”
林羽夕瞪大一双美目,看样子没听懂,疑惑不解的问:“我们怎么会变小身体的?”
我也搞不懂,只能跟她瞎说:“可能是邪阵加上阴气磁场,把所有景物都改变了。我们身体变小,棺材变大,脚下应该就是被被褥包裹了的墓主人!”
“你是不是发烧了?”林羽夕一脸气晕的表情。
我才要开口,十几只尸虫已爬到跟前,呼啦一下团团将我们包围起来,看上去它们挺有纪律性的。我把刺龙锥递给林羽夕说:“能不能脱险,就在此一举了。”
“什么?”她疑惑的问。
我从包里掏出黄符,还好黄汤非常粘稠,渗透性不强,包里的符没被浸湿。我迅速拣出一张镇尸符,左手捏诀吧符贴在脚下。然后又捏起一张金光符,大声念咒:“天地玄宗,万气之根。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念咒之际有几只尸虫飞窜过来,林羽夕尖叫一声挥舞刺龙锥去格挡。最后一个“令”字出口,它们也全都扑到我们身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间眼前景物变了,地下的棉被和背后的木墙消失,我们就站在坚硬的青石板上,十几只指肚大的尸虫扑上我们胸口和肩头。我和林羽夕慌忙用手划拉下去,俩人跳着脚不住踩跺。
“嘎巴嘎巴”全都被踩成稀巴烂,各自流出一股黄色液体嗝屁了。我们俩立马跟散了架似的,倒在地上喘气。看来我猜对了,陪葬坑前的那条甬道,是一条诅咒之路,加上墓穴内布置的九宫推移法,把我们转移到了棺椁内,也就是墓主人身上,塞进了裹尸棉被的内层,目的是想让我们俩就死在它的身边陪葬。
幸好我头脑还算冷静,最终破译了这个诡异的情形,用镇尸符镇压它的尸身,再用金光符破除邪阵,这才得以逃出棺材。
林羽夕喘着气问:“你说左嫽会不会也跑进了这条甬道,钻进棺材被尸虫吃了?”
我心头一惊,这可说不好,赶紧起身转头打量四周。灯光将浓密而又沉重的黑幕撕裂开来,清晰看到这是一个八角棱形的墓室,面积大概有二十多平米。八个棱角内各矗立着一尊石雕灯奴,模样非常怪异,全都是只有一个大脑袋,与晶洞里看到的那玩意一模一样!
这座墓肯定与燕子窟有关,但这会儿没工夫研究其中关系,转头看见墓室中央静静的摆放着两口棺椁。棺椁上的油漆基本上脱落殆尽,但棺木保存的还十分完好,没什么侵蚀迹象,看来棺木材质很好,应该是上等的香楠木。
这应该是一座夫妻合葬墓,按照男左女右的传统,左边这口是墓主人,右边的是女人了。我当下冲过去将刺龙锥插入棺盖缝隙中,用力往上撬起。
“嘎达嘎达……”本来早已消失的声音,这会儿又诡异般的响起,我立马停住动作。
声音听起来就像在身边,可是转头四望,除了我们俩之外,不见一丝人影。林羽夕这会儿坐在地上,转着眼珠往周围灯奴上指了指。我心头一动,原来是灯奴在作怪。在它们脸上仔细一瞅,只见各自眼睛不住的眨动,随着每次张合,就会发出嘎达嘎达之声,像极了女人穿高跟鞋走路的声音。
我大爷瞎x的,石雕怎么会眨眼?我立马全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我明白了,这八尊灯奴是墓主人的守护者,我们进入棺材里时,它们就在不停的眨眼睛,可能在召唤尸虫一类玩意来杀我们。而我们出了棺材,它们就静止了。但我撬棺材又引起它们的不安,这次不会又引来尸虫吧?
“你带着固体燃料没有?”我问林羽夕。
她点点头:“不带这种东西,在古墓里怎么做饭?”
汗,你把古墓当家住了?我忙让她拿出固体酒精,拔出刺龙锥在棺盖一角上捅刺几下,撬出一根两尺多长的木片交给她,叫她涂上固体酒精点燃火把,站在我身边守护。这时石雕灯奴还在不住眨眼睛,发出瘆人的嘎达声,我不管那么多,插入刺龙锥用力把棺盖撬了起来。
其实棺盖封的很结实,以我的臂力是撬不开的,可刺龙锥多猛啊,这玩意简直能抵上一个吸了光的小胖。棺盖撬开一霎,突然从缝隙中密密麻麻的爬出一群尸虫。这玩意虽然个头小,但架不住数量多,成百上千的涌出来,如果爬满我们全身,势必会和黑冥蜂吃人的结果一样,会把我们变成一副骨架。
但这东西肯定怕火,不过这是废话,任何小生物都抵挡不住火烧。林羽夕反应奇快,当即把火把伸过去,堵在缝隙口这儿。因为刚刚撬起一角,口子不大,刚好被火把给堵住,爬出来的小玩意不是被烧死,便是被烧掉了爪子,落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棺材里也不知道藏着多少尸虫,源源不断的往外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