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全都瞪大眼珠,瞧着这诡异一幕的发生,呼吸都凝固了。
随着房门开启,一股股阴冷的黑气丝丝袅袅的钻入,但遇上五鬼锁,又缩了回去。同时门头上的玉观音和八卦镜,闪烁出一道亮光。
“怎么会有臭味?”花落皱眉问。
我和林羽夕一怔,随即闻到一股骚臭味,只听小胖尴尬的说:“我尿裤子了……”
这小子终于忍不住吓尿,但我们这会儿都顾不上骂他,因为房门已经完全打开。走廊内黑气笼罩,犹如遮盖了一层厚厚的黑幕,门内灯光照射到外面,却丝毫看不到光线。也看不到门外烛光,我心头一沉,引路灯作废!
那只有直接动真家伙了,挺起桃木剑念咒:“五雷神王袪却不祥,霹雳……”刚念了一句半,忽地滚滚黑气中,走出一个女人,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
这女的我们都认识,是李雁羽!
她身穿一身白衣,与身后的黑雾形成强烈而又鲜明的对比,更加凸显出一份诡秘。
“妈,你怎么会来的?”花落诧异的往门口走过去。
我一把拉住她说:“这不是你妈,是……”
话没说完,突然手上一阵剧痛,原来被花落咬了一口。痛的我不由自主撒开手,这小丫头飞快冲向房门。我心说糟糕,花落被迷惑了神智,这他大爷瞎x的不是李雁羽,肯定是李雁容。
想到这儿,心头又打个突,把这娘们收入封鬼坛后,放在了我卧室里,刚才忘了把它拿出来,反被邪灵利用了。
林羽夕和小胖也看出不对劲,慌忙追上去,但伸手触及花落手臂一霎那,这小丫头冲破五鬼锁,跑到了门外。房门呼地带起一股猛烈的劲风,重重的往回关上。他们俩跑到门口,差点撞上,吓得赶紧后退。
“五鬼锁掉了。”小胖看样子有点吓傻,都忘了花落,指着地上的红绳说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怎么办?花落会不会出事?”林羽夕回过头焦急的问。
“她被李雁容迷惑了神智,我觉得暂时不会出事。你们在屋里等着,我出去找她。”我忧心忡忡的走向门口。
“艾蜡符油怎么不管用吗?”林羽夕不解的问。
“在先天形成的凶煞之地内,后天使出遮障鬼目的法术,成功率极低。你们每隔一会儿就在灵窍上擦抹艾蜡符油,希望能够管用。”我说着从包里拿出露水泡过的柳枝,打开了阴阳眼。
在我走到门口,拉住门锁的一刻,林羽夕忽然在后面说:“艾蜡符油!”这话听着像是英文发音,令我全身一震。但我没有回头,不管她这句是在说蜡油,还是在向我暗示什么,这会儿我不能分神。
谁知小胖还以为这是句振奋人心的口号呢,跟着也来了句:“艾蜡符油!”
我胃里一抽,差点没吐出来。赶紧拉开房门,用最快的语速把咒语念出来:“五雷神王袪却不祥,霹雳一发邪祟消亡。火车万丈烧杀瘟黄,猛风扫荡飘散八方。急急如律令!”
随着咒语,丹田提起一股符气,冲上头顶泥丸宫,左手指诀猛地一震,这张扫荡符呼地燃着。门外冰冷诡异的黑雾,瞬间被符气撕开一道口子。紧跟着,符气势如破竹般,将整个走廊内黑气一扫而光。
右手桃木剑往回一兜,挑起这张燃烧的符火,往前甩出去。摆在地上的那六根蜡烛,疏忽间接连点亮,摇曳的火苗,在黑暗中令人感到无比温暖。
我不由松了口气,情况还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坏,不过这会儿刚刚入夜,鬼门关也才刚刚打开,死鬼们此刻应该正在排队出游。再过一会儿,这里的极煞凶气,便会有大批死鬼被吸引过来,到时别说扫荡符了,就是太上老君来了,恐怕也束手无策。
趁着有限的时间,把花落救回来,然后缩回办公室听天由命!
想明白这个道理,左右转头看了看两侧,一下看到李雁容像只木桩一样杵在左侧房门口,正一脸阴森的瞧着我。我登时心头一凛,扫荡符只是清理了煞气,竟然对着死娘们半点伤害都没有,说明房门内的凶煞之气,已经到达巅峰。花落被勾引进去,会受到很大损伤的。
现在顾不上去想那么多,拿出一张“开道符”,夹在指诀上,朗声念道:“火晶飞乌,凤觜龙鳞。飞符前路,剪除妖氛。敢有妖孽,断踪灭形。神威到处,食鬼**。急急如律令!”一边念着,一边大踏步走向门口。
开道咒是“开人门,封鬼路”,有体内符气配合,会生出很大威力,能在极煞之地短暂开辟出一条生路,鬼邪都要退避三舍。这张符在中途应声燃烧,让李雁容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闪身隐没在门内了。
但我走到门外时,房门咣地一声关上,差点撞上我的脑门。我怒从心头起,扬着指诀间的符火,飞起一脚将门踢开了。
“人门大开,死鬼退避!”我提气大喝一句,只见满屋子蒙蒙黑气,从中向两边分开,在符火的映照下,清晰显露出一条宽约三尺的通道。
花落就在这条通道正中央,不过神智迷糊,脸上没半分表情,她的姿势也挺奇怪,双脚离地半尺悬在半空,弯腰屈膝,呈现一副坐姿,并且上下起伏不定,看起来挺悠闲。我不由大惊失色,当时的死尸抬轿局重现,虽然死尸早已不在,但死尸抬轿如同毒咒般,烙在房间内,此刻已被唤醒。花落就被抬在轿子上,谁敢接近,那只能是自找死路!
在这瞬间,我脑门上布满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