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我们怎么拿命来化解?要是这样,何必来找你?于正遥看穿了我的心思,跟我们俩用香头写道,因为这种玩意太过凶厉,想要制服它,必须用一命换一命的方法才行。它怨念深积,施毒咒就是为了发泄,如果肯有人以自己的命的作为代价,来换取它散解怨念,那么就会下地府投胎。
鬼符经上好像不是这么写的,说这种东西早已失去了投胎的资格,也并没有提及会跑出坟墓,祸害世人。用婴灵围困的法子,是我想出来的,那是一种以暴制暴的手段,逼它服软。要知道几百个婴灵的煞气,绝对比一只七毒煞生猛,将它围困起来,不愁这玩意不服。
我说:“老于,你是在蒙我吧?这样吧,你别玩神秘了,现身出来说话。不然我就把七毒煞放你被窝里。”
“唉,现身还是免了。”于正遥终于开口,要不是被七毒煞所逼,我看老家伙打死都不会说话。“刚才的确是开个玩笑。你在屋子正中用香头画个圈,把七毒煞放入其中,然后退出房门静等消息。只不过,我没把握搞定它,如果它吃了我这些小婴灵,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你也做好这个心里准备吧。”
林羽夕纳闷的问:“既然后果这么严重,你为什么还要帮忙?”
“不帮你们,你们就死定了。还有这种东西如果流于世间,那也是一大祸害。我只有拼了自己的鬼命,孤注一掷。”
老家伙说的挺感人,不过我心里明白,他不帮忙,我肯定会把东西放进它的骨灰盒,最后挨了鞭子再过河,又是何苦呢?至于后果,无论怎么样,都是有风险的。
我于是拿起悬在半空的那根香,用香头在屋子中央地上画个圆圈,这时终于敢松开右手,把挂坠放下了。这东西一落地,又开始扭曲蠕动,发出一片惨淡的绿光。我向于正遥道谢一声,拉着林羽夕退出房门。
把屋门关上,我们俩就坐在台阶上等。
林羽夕问:“你说它到底能不能制服七毒煞?制服了七毒煞,又能怎么样?”
我嘿嘿一笑说:“其实我来此的真正目的,是让老于问出真相。死鬼之间不用说话,用通灵之术,就能看穿对方心里的秘密。这也称之为‘鬼语’。还有这种凶猛的玩意,要想彻底除灭,也没那么简单,无论放在哪儿都是一颗定时炸弹。放在老于鬼屋里,有婴灵镇压着,是最好不过了。”
“原来就这么简单的事,也不肯早点告诉我。”这丫头撇撇嘴,显得挺不乐意。
“简单?”我立马瞪大了眼珠,要知道来求于正遥,我心里半点把握都没有,何况这一路上攥着那玩意,如同攥着一颗点着导火索的炸药包,随时都可能要了我们小命。“这事说起来简单,其中艰难繁复之处,你压根不会明白。再说当时,我正想着七毒煞为啥能够走出坟墓的问题……”
刚说到这儿,只觉大地一阵摇晃,背后的房门往外猛地鼓暴了一下,背脊清楚的察觉到一股阴冷至极的寒意,侵入肌肤。我们俩同时打个冷战,慌忙跳起来。
但随即又恢复平静,房门上涌出的浓烈寒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们俩惊异不定的瞧着房门,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情况,不过猜到刚才那下,肯定是小崽子们与七毒煞交手的征兆。
房门吱呀呀自己缓缓打开,从里面涌动出缕缕黑烟,随风飘散了。
“进来吧,已经搞定!”于正遥沉声说道。
我们俩对望一眼后,林羽夕抬起手电筒,先往屋子里照看一下。发现放在屋子中央的那块挂坠不见了,此刻那里多了一个木樽,面目狰狞可怖,与其他木樽大不相同。我于是明白,老于用封禁婴灵的法子,把七毒煞封入木樽里了。
当下我们俩回到屋子里,把门关好。于正遥吩咐把木樽拿起来,摆放在它的骨灰盒上,它要亲自看管此物。
“多亏你们及时把它送过来,如果再在地底深埋下去,等到它吸足了生灵和大地之气,便会酿成大祸。不过,七毒煞暂时被镇压,在我这里只能存放一个月,到时你们要另想办法处理,不然,以它的凶猛,会冲出封禁,将我这里的小婴灵吃光的。”于正遥说到最后叹口气,显然他帮这个忙,的确是冒了很大的风险。
我诚心鞠躬道谢说:“多谢于大师出手,这也是为了造福百姓,你积下这番功德,将来投胎转世,必有福报。”
老于嘿嘿笑道:“小子,别跟我说好听的,我们于家从不期望来世有回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清楚。”
“我……叫丁渔,甲乙丙丁的丁,丁枫渔火的渔……”
我这么报上名字,让他们俩全愣住了,当时我还没搞明白,这有啥好奇怪的。哪知林羽夕瞪眼说:“什么丁枫渔火?不是死鱼一条吗?”
“什么死鱼一条,我那是丁枫渔火对愁眠……”
林羽夕一副差点晕倒的模样,都给气笑了:“你真是流氓加文盲,是江枫渔火对愁眠好不好?”
“江…..有丁好么?再说我也不姓江啊。”我眨巴眨巴眼说,其实这是胡搅蛮缠,我刚才一时忘了这句诗咋念,随口秃噜出来的。
林羽夕无语了,低下头有种恨不得撞墙的架势。
“嗯,丁渔这个名字听起来还不错。”于正遥赞了我一句后,顿了顿接着问:“你们俩是不是很想知道,这个七毒煞的秘密?”
“是!”我们俩异口同声大叫道。
“在跟你们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