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揪着贾西的袖子来到另外一个院子里,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玉芬姑姑这才紧张的说:“贾西,我想我们可能会有大难临头了。

“怎么说?”贾西瞧着玉芬姑姑神色紧张,额头上还不住的朝外边冒着细密的汗珠子,伸出手从怀里摸出一块手帕子来,体贴的踮起脚尖帮玉芬姑姑细心的拭去那些汗迹:“你别着急,有事慢慢商量呗。”

“我刚刚去给慕媛去挑水泡,突然想到李嫣顶替她去徵宫的事情可能就要被人发现了。”玉芬姑姑的一双手在不住的颤抖,眼神里也全是绝望:“李嫣来宫奴所大半年了,手上全是茧子,慕昭仪只要用手摸一下就能知道那不是慕媛,因为她才进宫奴所几天,怎么会有老茧呢?”玉芬姑姑的两条腿不住的在发抖,心窝子里一阵发慌,全是疲软得没有了半分力气,她只能紧紧的抓住贾西的衣袖,就像落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木般:“贾西,我们肯定会被揭穿的,我们死定了……”

玉芬姑姑的声音绝望而悠长,引得身后的竹枝都簌簌作响,落下一大团积雪来,掉在了贾西的帽子上边,还有一些散碎的雪花落在了他的衣领里边,凉得他缩了缩脖子。“玉芬,若是这事儿,你尽可以放心。”贾西伸出手去拍打着玉芬姑姑的背:“你别着急,我还刚刚好想找你来说这事儿呢,没想到你倒先来找我了,我们真是不谋而合呀!”贾西黑里透黄又扑着些白色粉底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来:“方才中常侍大人的徒弟小周公公来过了。”

听着贾西说得不紧不慢,玉芬姑姑这才定了定心神,抹了一把汗,看着贾西那镇定的神色,不由得也安心了几分,难道贾西还真找到了万无一失的法子?

“小周公公传了中常侍大人的话,那个慕媛必须在宫里做一辈子宫奴,绝不能将她放出去了,我们算是歪打正着,既讨好了慕昭仪,也不得罪中常侍大人。慕昭仪那边若是发现李嫣是个冒牌货,要问起这事儿来,我们便可以将责任推到中常侍大人身上去。”贾西得意的点了点头,安慰的握住玉芬姑姑的手道:“徵宫那边也传了消息过来,说李嫣已经被慕昭仪认下了,你也放心罢!明日便打发慕媛去做活便是了。”

玉芬姑姑这才彻底松弛了下来,脸上一堆肥肉笑得花枝乱颤,一只手插在腰上,一只手点了点贾西的额头,一双眼睛横着看了过去,风情无限般的咬牙切齿道:“你也不早些来告诉我,害得我白白操了半日心!明日我便叫那慕媛去做那累活儿,非得将这几日受的气补回来不可!”

贾西嘿嘿一笑,似乎玉芬姑姑戳他的额头让他无比受用,涎着一张脸,他伸出手来抱住玉芬姑姑粗壮的腰,一张脸在她那藕灰色的衣裳上蹭了几下,嘴里笑嘻嘻的说:“玉芬,你身上怪好闻的,可是用了我托人从宫外买的胭脂膏子?”蹭了几下,贾西突然停了下来,若有所思道:“玉芬,我们可还是要小心点,你不能安排那慕媛出宫奴所做事,万一遇到慕昭仪了怎么办?还有,你该把她名字给改了,别人说不定心里会将她和慕昭仪联系起来,万一出去做事的宫奴们口里不小心透露一句两句的,我们总归是惹了麻烦。”

玉芬姑姑也呆了下,站在那里看着院子的雪地里纵横交错的脚板印儿,若有所思道:“你倒是心细,这些我原该要考虑到的。嗯,今日我回去便给她改名。”她的眼珠子转了转看了看周围,突然嘿嘿一笑:“给她取个名字叫竹儿如何?”

贾西也不说话,只顾着伸出手在玉芬姑姑身上一通乱摸,就见竹影晃动,积雪簌簌的声音不时响起,还突然间杂了一丝细微的脚步声。贾西和玉芬姑姑俱是一惊,两人站在那里半分也动弹不得,这时就见一只黑色的猫从墙角溜了出来,见了两人都看着它,拱起了背向前边拉伸了下,又懒洋洋的一步步的往外边去了。

“原来是你养的死猫!”玉芬姑姑见雪地上一行梅花印,扭了扭肥臀道:“我先回去了,这会只想着去给那小贱人改名字呢。”贾西公公见她那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在她的屁股上摸了一把,抓住她的手道:“我陪你一起过去罢。”

两人拉拉扯扯的走出院子,四周终于是一片沉寂,院子里的竹子上头的雪已经被他们闹得掉了个七七八八,露出了翠绿的竹竿和不曾褪色的青青竹叶。微风吹过,竹林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竹子在风里摇曳着掩盖住了竹林后头那个人影。

阿纤的脸孔慢慢从竹林后露了出来,无意得知了这样一个秘密真是让她震惊。她万万没有想到玉芬姑姑和贾西会那般胆大包天,竟然偷梁换柱让李嫣顶着慕媛的名字去徵宫,让她冒充做慕昭仪的侄女!早几日李嫣的离开并没有让宫奴所掀起波澜,毕竟宫奴所每年都有像她这样不声不响就走掉的宫奴,大家虽然很想知道她去了哪里,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去问玉芬姑姑——反正她们的命运都捏在玉芬姑姑手里,不如好好做事,小心讨好着她,或者还能多多少少得些好处。最大的好处便是可以脱离宫奴所去做宫女,再不济也可以分配点轻松的活计,不用每天累得喘气的功夫都没有。

慢慢的站起身子,阿纤将方才压在雪地里的手掌缓缓举起到眼前,手心和手指头上边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茧子,可这些茧子却不足以让阿纤觉得羞愧,最令她觉得屈辱的是她手上有着一种淡淡的尿骚味,她每天怎么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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