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恶心了吗?”于思平倒是理直气壮得很,“看来课还没上完啊。”
这……如果算恶心的话,那昨晚于思平不是也忍着恶心帮了她一把?含光顿时被自己的逻辑给击倒了——如果她承认男女平等,这种事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那于思平的要求只能说是有点计较,却完全不能以恶心来形容。不过在他做了这么多以后,她连个回报都不给,好像是自私了点。
可,可,要、要……不管是身体的哪个部位,要和于思平的那个部位接触的话,她——她——
光是想,含光就面红耳赤起来,几乎要祭出女性特权,蛮不讲理地把昨天的事一笔勾销了。不过,在于思平似笑非笑的表情跟前,她又有点不甘心:这个人可没有什么心胸可言,耍过一次性子,只怕以后都要落得话柄了。而且这回被人鄙视,也没啥好为自己辩解的,毕竟这时候怂了,那、那就是怂了啊……
几句话就把她绕入了两难,于思平倒是气定神闲,坐在那只看着她含笑不语,又祭出了那熟悉的态度——高高在上中,略含了一丝怜悯。含光被他眼神看得心头火起,本来下定决心要赶快逃回北京的,现在嘛……被这么一激,又渐渐不忿起来:姐好歹也是接触过那东西的,虽然只是模糊地瞥了一眼,虽然过程也不算太长,但也没必要被你个小弟鄙视吧。
话又说回来,就这么顺了于思平的意,感觉却也很不爽,好像又被他摆布了一样,含光思忖片刻,脑际灵光乍现,她一挥手,很豪爽,“行啊!现在技术不好,欠着,等我找个人学了以后,再来还你。”
“不必这么麻烦。”于思平从容一笑,嗓音丝滑,他好像蛇,一下就滑到了含光跟前,压着她轻声细语,“我可以免费教你。”
“哎哟,腊月债还得快,”含光谨守自己的决心,回得滴水不漏,她努力屏着心跳,老油条般挣扎着要出去,“谁知道你这个黑心债主什么时候要债啊?我还是找别人学——”
话犹未已,于思平的体重便沉沉地压了下来,在他跟前,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此人似乎是精通武术、穴位,含光被压得浑身无力——不是因为春心荡漾,而是感觉麻筋儿被他压住,不难受,但是没法用劲反抗。
“没事。”于思平的手已经开始活动了,他懒洋洋地在含光耳边调侃,“包教包会,学不会再送三堂课程,直到学会满意为止,绝——对不收学费。”
含光本来心里就有点动摇的,现在被人近身作战,更是抵抗得辛苦,她声音发颤,“你……你赖皮啊!我都说了我——”
不愿意三个字,被于思平用唇堵了回去,和昨晚相比,也不知是她的身体已经熟悉了这样的节奏,还是因为于思平找到了对付她的手段,不一会儿,那冲得让人头晕目眩的快意又回来了,它点燃了她的理智,抽掉了她的坚持,就算于思平松开了她的唇,含光一时间也只顾着喘息,说不得别的话了。
“生殖是生命存续的前提,”于思平倒是真的开始给她上课了,他的语调有多正经,手上的动作就有多不正经。“为了奖赏生殖行为,人类的大脑对此赋予了极强的快.感,在不使用强上瘾性毒品的前提下,性是人类欣快感最高的活动。获取多巴胺是人类的本能,而性又是相对最安全的活动,你的努力诚然值得嘉奖,不过和本能对抗,需要极强大的意志力,即使输了也不过是人之常情,没有人会怪你的,五姐。”
他们之间,一直用的都是现代的姓名,于思平忽然喊出五姐两个字,简直让她羞耻感立刻爆棚,无比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现在正被某种意义上来说比她还小,而且两家还算是亲眷的男人上下其手。一时间,周围的环境仿佛都换了颜色,她不再身处于豪华整洁的高档酒店里,而是仿佛回到了自己位于平国公府内院的屋内,在属于她和她相公的床上,被另一个人——还是她的亲戚,还比她小——压着轻薄。
这种强烈的被束缚感和背德感,引爆的是抗拒,却也有更敏锐的感官感受,含光的挣扎变得更剧烈,但反应也变得更大,她自己都没法否认,不知不觉间,于思平的手指动作时,已经带出了水声。
“再说,说了我是良师益友,又没有骗你。”于思平倒是游刃有余,性.爱在他手中,就像是一把武器,被他娴熟地挥动着来巩固自己的地位,确定高下分明的从属关系——他是主宰,被对付的人、被主宰的人是她,她什么也不用想,就接受自己的命运,被他征服,听他的话就行了。“我们权家家传医术超群,我也学了几招散手,对付女子穴道、激励□,当今世上没有人比我更出色当行。你去和别人学,和谁学?谁能比我教得更好?”
他伸手要脱含光的上衣,“把手抬起来——你信我,要学到你能回报我的那一步,你还有好多课程要上呢。”
他的节奏,实在是拿捏得极为得当,含光简直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她就像是一把小提琴,即使不情愿,依然身不由己地在于思平手中奏出了高亢的频率。她的一切需求,浅层的深层的,生理的心理的,于思平全都为她考虑周到,满足得深浅不一,留下少许遗憾,也不过是为了让她上钩更深。
他太了解女人了。她晕乎乎地想,高抬起手,让于思平褪掉了她的上衣——简直是阅尽风月,就算他不说,从他的举动里也完全能品出来这么一股子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