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胥持国的政治势力失败以后,当年的那批胥门官吏团体四分五裂,哪怕其中的佼佼者,也埋首于繁杂事务之中很久了。
如今皇帝重新使之为执政官,使之为宰相之贰,佐治省事……似乎寄予厚望,但效果如何,谁能知道呢?
另一件事,则是改元。
“所以,好叫郎君得知,现在不是崇庆二年七月,而是至宁元年七月了。”
“至宁?”
郭宁哑然失笑:“我听说,河东、陕西等地,今年又是大旱,饿殍载道,生灵涂炭。而中原、山东等地,斗米有至钱万二千者,民不聊生。这样的时局,果然可以至宁么?”
他这问题,郭宁身边的从骑们不能答,杜时升也不能答。
杜时升作豪商打扮,一身风尘仆仆。他刚从中都回来不久,此时郭宁所问的,中都城里有人同样在问,也同样没有人能回答。
此时正在夏末秋初的天气,还很炎热。烈日炙烤之下,连绵陂塘周边的地面都晒出了大片龟裂。道旁的林木枝叶枯焦,一副无精打采模样。大军行进前后,俱是尘土飞扬。
甚至就连陂塘上空吹来的风,都是燥热的,带着砂土的气息。
远望前方的城寨,只见城上人影摇晃,有人惊慌失措地来往奔跑。有人踉踉跄跄地上来立起旗帜,可旗帜没能扎稳,北风一吹,摇摇欲坠。
郭宁眺望片刻,又问:“晋卿,你怎么看?”
7017k